白牡丹道:“南下这一路,就请五弟和白姑娘辛苦一趟便了-”
韩剑平、白牡丹方自点头应命,张太和的脸色突地一凝似是想起了一桩事情,郑重地又道:“自从衡山分别之后,只有吕四弟迄今尚无消息,你们南下百粤之际,不妨多注意一下!”
韩剑平自是答应,但白牡丹的一颗芳心,却倏然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味道,不自禁把头一低,默然不语。
张太和却不知道她曾与吕慕岩有过一后交情,自是注意不到她这点情感上的变化,自顾接下去道:“甘、陕一带,曹三弟比较熟悉,我打算带着龙儿和一起去走走…”
话声微顿,扫了众人一眼,见都没有异议,遂一整神色,又道:“这次我们目的是在搜寻三个魔头藏匿之地,并不是要当时和他们动手,故此无论那一路的人若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切忌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甚或遭到反噬那就糟了!”
韩剑平道:“大哥之言甚为有理,但我们该怎样取得联络,以便迅速会齐,将他们一举歼灭呢?”
张太和屈指一算,道:“反正他们要把这种邪门功夫练成,也在三个多月以后,我们就决定以二个月为期,不论有无发现,均须赶到湘西雪峰山麓会齐,共商下一步骤,大家认为如何?”
李玄等人想了一会,觉得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妥善的办法,于是,都点头赞同了。
张太和见全体同意,就领着众人追出洞窟,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头行事便了!”
走出洞口,众人飘身纵落山峡,张太和目光左右一扫“咦”了一声!目注龙庸,道:“为师的坐骑呢?”
龙庸低头嗫嚅道:“徒儿该死,把您老人家的驴子输掉了!”
张太和闻言一怔,怒喝道:“这是什么话?”
龙庸把头垂得更低,答道:“徒儿是说,我把驴子输掉了!”
张太和伸手一把将龙庸揪住,喝道:“你到底搅什么鬼?快说!”
李玄怪笑道:“大哥不要怪罪龙儿,只怪你没有把那头畜牲调教好,才让别人牵跑了!”
张太和诧异地望着李玄,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玄遂将在洛阳县城外,如何遇见龙庸和那貌相文秀,身穿儒衫的书生争那匹青驴,如何打赌将青驴输了之事,详细说了。
张太和静静听完,沉吟了一会,力道:“你的确看不出那书生的来历么?”
李玄摇头道:“那家伙我只觉得十分面善,却又始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太和气道:“其实当时你就不应该让他把驴子牵跑才对,否则教我日后如何对八妹交待?”
张太和叫道:“难道事后你不会去追么?”
李玄怪眼一翻,道:“当时在众目明彰之下,我怎能够撒赖?”
李玄“哼”了一声,道:“那头畜牲的脚程何等迅快,试想,当日连小六子都追-不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张太和无可奈何地望了韩剑平等人一眼,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
韩剑平摇了摇头,蓝启明却没有把握地说道:“我曾经仔细想过,在我们所遇见过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曾经用这身打扮和面目,露过一次脸!”
张太和!李玄急急齐声问道:“是谁?”
蓝启明道:“就是在黄鹤楼上,给锺离汉下帖的那个“七面怪人”宇文化!”
李玄恍然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一说,我想起那个家伙果然很像…”话声微顿,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那“七面怪人”宇文化乃是诸葛飞琼的手下,那头青驴怎会认得他呢?”
张太和沉吟道:“这桩事情里面,定然有文章,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有了个谱,就不怕找不到头,如今且把此事搁在一边,我们分头上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