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侠听了,俱不由一愣,尤其是韩剑平,他三个月来与何可人朝夕相对,饱尝温馨,正在热的阶段时,如今又要劳燕分飞,脸上顿时禁不住流露出黯然之色,眼望着何可人,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半蓝启明笑道:“八妹,你看五哥这付模样,就大发慈悲,和他一道走吧-”
何可人白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来多咀,这又不是三年五载,只不过小别数月,重阳佳节
又复相聚,有什要紧-”
这几句话儿,明是骂着蓝启明,暗地里,韩剑平何尝不明白是说给他听的,当下,一仰心情,慨然道:“暂时分手也好,我也应该静下来,把师门心法好好研练研练了!”
何可人微微一笑,转对张太和说道:“那一炉丹药,炼到什么程度了?”
张太和屈指一算,道:“开炉至今,颇为顺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准定于端午那天,就可以炼成了!”
何可人点了点头,又道:“那么,大家在武功方面,进展如何?”
张太和摇头笑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并没有多大进展,倒是丹妹和雯妹两人,在剑法上却有极大的成就,将来在剑道方面,可能会独步群伦哩!”
白牡丹娇笑道:“大哥平日并没有作高帽生意,怎地忽然送我和雯妹一顶?其实我和雯妹的这点成就,还不是兄长们教导有方所致么。”
张太和笑道:“我们怎敢居功教导两字,丹妹不用太谦!”转对何可人道:“八妹打算何日归来,同赴南海?”
何可人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回来了,重九那天,我准在南海普陀和大家见面便了!”说完,便待起身告别…李玄忽地一拍脑袋,叫道:“我几乎忘了一件大事,我也要走了!”
群侠不由一征,张太和诧道:“什么大事,令二弟这般紧张?”
李玄搔了搔头上的乱发,道:“我得敢快去寻那“七面怪人”宇文化,设法把他的七张脸皮弄到手来,不然的话,我就要输给锺离秦了!”
张太和“哦”了一声,瞧了何可人一眼,笑道:“二弟大可放心,我敢担保你和锺离秦的打赌,最低限度也是个和局,绝对输不了!”
李玄怪眼一翻,摇头道:“除非你能说出一番道理来,否则我可不受你的担保!”
张太和笑道:“道理很简单,但目前是天机不可泄漏,到时便见分晓,我劝你还是稍安毋躁,笃定和我们看守丹炉,同赴南海就是了!”
李玄摇头道:“这样看来,我的酒葫芦该送给你去装药了!”
群侠不由哄然大笑,当下,簇拥着何可人,走出堂屋,何可人忽然想起一事,对韩剑平道:“五哥啊!我想把你那只狗枭带走,好么?”
韩剑平笑道:“八妹怎地客气起来了,反正我留-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尽管带走便了!”
何可人微微一笑,便撮唇长啸,命两只狗枭飞来,衣袂微飘,人已端坐枭背上面,挥手与群侠道了别,在空际略一盘旋,便率了狗枭,朝东北方飞去!
群侠直望到何可人及两只狗枭的影子消失于碧空之中,这才返回屋内。
韩剑平忽然想起一事,眼望张太和,道:“大哥,我记得那锺离汉曾邀约群魔,于清明时节,聚集幕阜山下他的庄中,会商推选领袖,此事我们要不要去探看一番?”
张太和摇头笑道:“不用了,管他们谁当首领都是一样,并且转眼就是清明,时间上也来不及,与其往返积劳,还不如趁这有限时光,勤练武功的好!”于是,群侠就在祝融室头,继续守炉炼丹,勤练各人师门心法。
韶光易逝,很快就到了端阳佳节-这一天,正午时分,群侠带着期望而兴奋的心情,围坐炉旁,张太和命龙庸熄去炉火,然后默运玄功,遥向鼎一抓-“呼”的一声,鼎盖顿为一股无形?力吸起,密室中登时弥漫着一阵沁人的清香-张太和这才手托玉盘,小心翼翼地将鼎中丹药摄出,置放盘中,仔细一数,竟有一十六颗之多-蓝启明诧道:
“我们一共才十一个人,这丹药卜竟多出五颗,难道还有人需要么-”
张太和笑道:“这倒不一定,反正有多无少,总是好事,小六子何必大惊小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