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重,自然她也执礼甚恭地,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说道:“在下…”
绿衣美妇不等项小芸发话,便摇手笑道:“天已入夜,相公长途急赶,饥渴必甚,且进我楼中,一面略进酒食,一面叙话便了!”
项小芸与毕胜青均暗惊这“小迷楼主人”好厉害的眼力!自己等脸上不红,胸头不喘,衣履间也无甚飞尘土,她却怎会看得出是经过了长途急赶?
进入楼中,只见一切陈设,更是华而不俗,精雅绝伦。
项小芸不仅暗叹“氤氲教”着实厉害,竟能拉拢各种人材,为其所用!
绿衣少妇吩咐备酒之后,目光微注毕胜青,向项小芸笑问道:“尊仆是另外安排?还是…”
项小芸摇手笑道:“他姓皮名仁,是我家三代老人,彼此间已无甚主仆之分,就在此安排一个座位,与我同饮便了。”
绿衣少妇闻言,她那两道极美目光,又移注到毕胜青的脸上。
毕胜青自经项小芸嘱咐以后,业已矜持自惕,敛尽锋芒,如今看去,委实是一副忠忠厚厚的龙钟老态!
绿衣少妇点了点头,含笑说道:“相公既无主仆之别,我这做东道的,又怎会有上下之分?青儿多取一份杯筷前来并替这位皮老人家,也安排一个座位。”
项小芸抱拳称谢,含笑问道:“主人怎样称呼,可否见告?”
绿衣少妇娇笑答道:“我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珊字,相公尊名上姓?”
项小芸笑道:“在下姓虞…”
四字方出,宇文珊便满面惊容地,摇手叫道:“慢点,虞相公,让我来猜猜你的大名好么?”
项小芸失笑说道:“宇文姑娘何必费心?我新近出道,在江湖间无甚名头,你怎会猜得着呢?”
宇文珊又向他脸上,仔细盯了几眼,仿佛早已拿稳地,扬眉笑道:“我大概不会猜错,求精必‘小’,无欲则‘刚’,虞相公的大名,是否‘小刚’二字?”
项小芸失惊叫道:“宇文姑娘,你怎会未卜先知之能,难道虞小刚竟若刘阮当年,误入了天台仙境么?”
宇文珊微笑说道:“日月有珠传盛誉,胡麻无饭款刘晨!我不是有甚未卜先知之能,只是听见有人盛赞虞相公风华绝代,如今既睹容光,再听姓氏,自然猜得出你是谁了!”
项小芸扬眉问道:“宇文姑娘是从何人口中,听他提起我呢?”
宇文珊答道:“钟少强!”
项小芸皱眉说道:“钟少强?此人非我旧识。我好像从未听说过这三个字儿!”
宇文珊微笑说道:“虞相公怎么如此健忘?据钟少强说是他还和你赛过一阵马儿呢!”
项小芸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宇文姑娘所说的钟少强,就是那一位在鞍边悬着华丽长剑的黄衣书生。”
宇文珊点头笑道:“对了,就是他,他的来历不俗,是名满江湖的‘东剑’钟强之子!”
项小芸点头笑道:“怪不得我也觉得他决非庸手,这样说来,我倒机缘不错,竟可算是已在‘七大剑客’之中,遇上了‘两大剑客’!”
宇文珊问道:“还有一大剑客是谁?”
项小芸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是号称‘西剑’的‘陇中神剑’邱萍!”
宇文珊继椟问道:“虞相公是在何处与那‘陇中神剑’邱萍相遇?”
项小芸笑道:“是在陕西韩城附近的‘龙门峡’口,群雄互夺‘日月双珠’之时!”
这些事儿“小迷楼主人”宇文珊早就知道。她故意再询问,就是要在答话虚实之中,揣测对方主仆二人的此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