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应该叫做‘钟少强’,应该叫做‘钟太强’才对!”
钟少强愤愤叫道:“你不必仗恃牙尖舌利,狂妄自高,我们且再斗上一阵!”
项小芸笑道:“斗就斗吧,只要你出了题目,我便会缴卷!”
钟少强道:“这一阵是比‘准’,请你准备暗器!”
项小芸皱眉说道:“糟糕,我身边从来不带暗器…”
语音微顿,略一寻思又道:“这样也好,等你施为完毕以后,我再临时设法!”
钟少强此时已知对方功力惊人,故而外表虽仍毫不服输,胸中盛气却敛,闻言之下,遂取出七柄长约三寸的薄薄纸剑!
项小芸目光一注,微笑说道:“高明,高明,这用纸剑作为暗器的手段,大概是你家传绝技?”
钟少强闻言,便知对方业已看出自己来历,遂眉头略蹙,扬眉说道:“你不要说些题外之言,请你取根松针在手!”
项小芸愕然问道:“这是何意?你莫非要我以松针作为暗器?”
钟少强摇头答道:“我是要你手执松针,让我在一丈以外发剑,七柄纸剑飞出之后,要把你手内松针断为八截!”
项小芸“哦”了一声说道:“你有这高手法?我却不信!”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在古松之上,拔了两根长长松针!
钟少强见状问道:“我只要你拔上一根松针,你却拔了两根则甚?”
项小芸微笑答道:“我怕你万一失手,遂多拔一根,作为准备,好让你重行…”
钟少强不等项小芸话完,便连连摇头地,傲然说:“不必,不必,我钟家的飞剑绝技,从无失手之理!”
项小芸笑道:“你不失手最好,来,来,虞小刚举针以待,静观钟家飞剑绝技!”
语音方毕,右手已伸,以食拇二指,捏着一根松针,直直举起,作为钟少强的飞剑目标,并把另一根松针,用中指及无名指,轻轻夹住!
钟少强把七柄纸剑,一齐握在右掌之中,神功暗聚,动达四梢,一柄一柄地,向前甩出!纸剑在他手中,其软如纸,但一经出手,却坚挺如钢!
“唰,唰,唰,唰,唰,唰,唰!”七声破空锐啸起处,七柄纸剑几乎首尾相衔地,联成了一道白光,向项小芸手中的直举松针飞去!
准,真是够准!七柄纸剑的剑尖,柄柄都剌中松针!但虽然够准,却不够劲,松针不仅未如钟少强所云,断成八截,连一截也未折断,纸剑反一碰即堕,落了满地!
钟少强看得不禁又惊又怒!因他自己知道,纸剑上贯有内家真力,虽不敢说是锐能洞石穿金,但若打中树干,却定必深入木内!如今,项小芸手中是根一碰便折的细细松针,居然变得坚逾精钢,可见对方的玄功之强,又远比自己高明,可以及于外物!
项小芸何等聪明?自然可以鉴貌辨色,从钟少强神色变化之上,猜出他心中所想,遂含笑叫道:“钟少强,你不要气,也不必怕,我们这一阵是比‘准’,又不是比甚玄功,你七剑连飞,剑剑都正中松针,业已够‘准’的了!”
钟少强被她提醒,赶紧接口说道:“对,我们这一阵是比‘准’,如今看你的了!”
项小芸忽然面容一冷,目注钟少强,冷冷问道:“你是不是当今七大剑客中的‘东剑’钟强之子?”
钟少强无法不加承认地,点头答道:“正是,你突然问此则甚?”
项小芸晒然说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照说你父亲既然放心让你出道,你就总有几套,不至于这样脓包!”
钟少强气得肚皮欲裂地,厉声叱道:“虞小刚,请你放尊重些,我脓包之处何在?”
项小芸笑道:“你若不脓包,为何要我施展?”
钟少强怪叫一声说道:“我们约定互相比‘准’,我催你施展,有何错误?”
项小芸摇头说道:“你只七剑连用地,施展一次,为何要我施展两次?”
钟少强这回才听出一点话头,皱眉问道:“照你这么说法,难道业已施展过了?”
项小芸点头笑道:“你是‘七剑连甩’,我是‘七针连扬’!”
钟少强因根本未见对方有何动作,遂仍自惑然问道:“你‘七针连扬’,是刺向何处?”
项小芸叹息一声说:“像你这等反应迟钝,却怎能闯荡险恶江湖?委实应该转回家去,好好再痛下五年苦功,或许会有些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