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凶心,再若逞强乱来,西门豹掌中这两把‘千毒神砂’,就叫你魂返天南,尸身留在此处!”
老怪韦光,突然一阵极高极烈的狞声狂笑,惊得草树之间的枭鸟狐鼠,纷纷悲号惊窜,为这月夜荒坟,更添上了几分恐怖凄凉的景色!
笑完慢慢说道:“西门豹!老夫早已看透静宁老道,不在此间,你们弄此玄虚,无非想乘此机会,上峰闹鬼!所以来此之前,早在丈人峰头,设下玄妙布置,你们上峰之人?不是化作厉鬼,便是又为老夫添了阶下之囚,还在此自鸣得意作甚?话已说明,你这老匹夫,今夜屡对老夫无礼,想活万难!什么叫‘千毒神砂’?便是‘万毒神砂’,老夫何惧?你拿命来吧?”
尾音才出,人已凌空拔起四丈多高,而西门豹这回确似并未虚言,左右手同时一扬,两把似砂非砂之物,对准老怪纵起半空的身形,飞洒而至!
白骨天王韦光,此时蓄意先搏杀这西门豹泄愤,业已对一切不再顾忌,森然一笑,右手大袖,以十成白骨阴风,猛然一拂,飞砂立被驱散,但也看出那仅是两把自地上随便抓起来的寻常砂石!
而西门豹乘着两把砂石洒出,又欲遁逃,不由狂笑连声,掉头扑下,得意叫道:“白骨天王要命,便是五殿阎君,也不敢稍违,西门豹你还想跑?”
两掌由分而合,往胸一收,十指阴风,业已笼住对方,正待立下杀手之际,左右同时有人高呼:“老怪猖狂,只怕未必!”
一青一灰,两条人影,也自凌空飞扑白骨天王!
老怪韦光目力极好,虽然月被云遮,光影极暗,但人既纵起空中,较易辨别,自左面扑到的,正是适才对手,铁胆书生慕容刚,右面扑到的,却是激斗自己师侄宋三清的灰衣和尚!
此人一来,宋三清十九不幸,休看自己功力绝世,独对三人,也略为嫌重,不如将计就计,先把个比较最强的铁胆书生除去!
老怪韦光毒计一生,竟以数十年修为的白骨玄功,护住周身,拼着硬挨右面扑来的灰衣和尚一掌,突然半空旋身,迎向铁胆书生“嘿”地一声,双掌贯注全力,直向慕容刚胸前扑去!
他这一举,倒真出慕容刚、澄空二人意外,空中转折闪避,毕竟较难,铁胆书生固然被老怪韦光,击中前胸,老怪韦光的后背之上,也被澄空所发的般禅重掌,打了个实而又实!慕容刚虽然事先立计,觅机卖给老怪一掌,但却未料到此时便被打上?而且老怪又是意图一击立毙,用了全力!只觉得对方双掌递到,自己一拨未曾拨开,千钧压力,当胸撞到,不由心头一闷,脑际一昏,竟被震出七八尺远,跌入丛草之内!
但老怪韦光做梦也未想到,慕容刚青衫之内,还穿有一件剧毒已去的“毒猬金蓑”?力量用得太猛,虽然将人震出,一声凄厉怒吼,双掌鲜血淋漓,受伤已在不浅!
后背上挨的般禅重掌,威力之强,也出于老怪所料,虽然提足白骨玄功护身,照样把他打得飞出四五步去,脏腑翻腾,心头狂震!
老怪韦光知道这一掌硬挨,挨得不轻,而双掌伤势更重,今晚业已无法逞凶,也不顾宋三清死活,目光狠狠盯了澄空及西门豹几眼,肩头晃处,便如一缕白烟,消失在荒坟蔓草之外!
澄空、西门豹,见老怪已遁,而慕容刚被他当胸双掌,震出那远,跌入草中,毫无动静,不由焦急异常,双双赶过!
却见铁胆书生盘坐乱草之内,正在闭目行功,面容煞白,不带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