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把毕桃花自台中震得飞出一丈三四,跌下擂台,七窍狂喷鲜血,立时毕命!
凌风竹再也想不到一别卅年,妙法神尼武功高到这般地步?毒计害人未成,劈空一掌,便使桃花命赴黄泉,剩下自己一人,战既心胆皆怯,逃又无法下台,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妙法神尼已向他微微一晒说道:“凌风竹,你居心险恶,犹甚于毕桃花,我特地略为延诛,让你把这三十年来所得,尽量施展,好教你死而无怨!”
说完微撩僧袍,探手撒出自己威震武林的灵龙软剑!
凌风竹论真实功力,虽然还逊妙法神尼,所恃只是几般小巧毒技!
最怕的是妙法神尼不令近身,左一掌,右一掌的劈空遥击!如今听对头给自己机会施展三十年来所得,并已亮出灵龙软剑,心中不由仇火顿燃,生出几分侥幸之念!
他手上这根形如墨竹,而质系铁铸之物,名“玄竹夺魄幡”制作得极其歹毒!幡身之上,凿有无数目力难见的牛毛细孔,孔中贮藏特炼毒液,平时并不外喷,只在与对方兵刃相触之时,略为传导,但至多相触三次,对方持刃之手,便感麻木难动,然后展开缠在铁杆之上毫无作用的半红半白的软绸,惑乱对手心神,实则乘机按动柄端暗簧,把那前半截带有铁链的锐利幡尖,飞出伤敌,无不穿心立毙,是极少失手的!
妙法神尼虽深知凌风竹阴恶险毒,但他想不到他这根“玄竹夺魄幡”上,会有这多巧妙,正在双方各自凝神,活开步眼,款待进招缠战之际,峰下传来几声号角,天南大怪骷髅羽士韦昌,起立向台上叫道:“凌教主暂时停手,随我迎宾,鸠面神婆常大姊到!”
凌风竹闻言,把手中“玄竹夺魄幡”一收,手指妙法神尼说道:“韦傲霜,你三十年前,把我打下绝峰,今日又杀我爱妻,彼此结有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凌风竹迎接高朋过后,再与你一决生死!”
金龙寺四佛迄今未到,而极令宇内三奇头痛的鸠面神婆常素素已来,妙法神尼也正想与无忧头陀、静宁真人,略为计议,遂点头说道:“当着天下各派英雄之面,谅你也无颜逃走,我且宽诛片刻便了!”
凌风竹目射凶光,切齿一“哼”转身纵下擂台,因妖妇毕桃花尸首,业已有人收拾,遂即随同天南双怪韦氏兄弟,白面人妖钟如玉等人,往外迎接引为最大靠山的鸠面神婆常素素,及九指先生侯密!
妙法神尼回到本台,无忧头陀呵呵笑道:“毕桃花妖妇伏诛,庵主多年心愿,已了一半,想不到卅年小别,庵主居然练成了无相神功?我们少时尽量设法先翦除对方党羽,等老妖婆常素素出手之时,三人合力相抗,只要应付得宜,并不见得就准居败局呢!”
妙法神尼笑道:“大师休要怪我隐瞒,实因对无相神功尚未练到火候,抵御几根飞针之类,虽还见效,但如遇上高明对手,只有弄巧成拙…”
话方说到此处,往外迎客的天南双怪等人已回,不但把鸠面神婆常素素,九指先生侯密接来,连藏边阿耨达池金龙寺的“并醉、笑,痴”四佛也已一并延进!
双方各增宾朋,自然免不了先来一阵寒喧,病佛孤云向静宁真人说道:“道长!可能是江湖有福,妖孽当诛,你看鸠面妖婆常素素,怎的好端端的断去了一条左腿?”
宇内三奇闻言,均觉-愕,瞥眼向那方自软轿下来,大模大样,坐在敌台正中的鸠面神婆常素素看去,果然见她那件八彩织绵长袍之下,左腿已无,胁下拄着一根金丝藤杖!
常素素这条腿是断在病佛孤云,野人山打那金色蜘蛛一记“玄阴透骨掌”之后!但三奇四佛,均不知情,正纷纷猜测,以老妖婆这身罕世功力,怎会有失去一腿之事,天南双怪的手下贼党,又有人向对台报道:“寨门以外,又有来宾,说是定要白骨天王阴风秀士二人,亲自往接,不然要立时放火,烧去大寨!”
以天南双怪名头,又有鸠面神婆这多武林特殊好手,坐镇此间,居然有人敢如此出语捣乱,也实出于对台群寇的意料之外!
白骨天王韦光,与阴风秀士钟如玉,因今日身是主人,任凭来人怎样无礼,也应先行迎进,再在擂台之上,动手处置,遂只得眉头微皱,双双起立,离座出迎!
但等把来人迎进之后,韦、钟两个老怪,恨得眉腾杀气,铁胆书生慕容刚、天香玉凤严凝素等人,却又喜心翻倒,原来正是那令白骨天王韦光最感头痛难缠的西门豹与容光焕发,肩插青虹龟甲长剑的小侠吕崇文,双双来到!
西门豹、吕崇文,见过诸人之后,静宁真人先把爱徒拉到怀中,向脸上仔细端详,再在周身骨节穴道,按摩一过,回头向西门豹正色问道:“西门老弟,贫道真有点佩服你那里来的这大神通?区区数月之别,你是怎样把文儿调理得几乎等于脱胎换骨?”
西门豹暗笑自己何曾会有什么神通?不过天游尊者所留的那一粒“换骨灵丹”效力足抵二十年内家吐纳而已l但静宁真人只看出吕崇文真气弥沛,根骨迥异,尚绝想不到自己二人业已贯通了一部盖世奇书,神妙无比的百合真经,素性瞒他片刻,到时岂不意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