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悄然离去。
这同时,挹翠楼的地下室中,淳于坤、古飞琼夫妇,却正在与呼延奇默然相对着。三个人的脸色却是一片肃穆,尤其是呼延奇,可能穴道被制住了,一张老脸,更是显得难看已极。地下室门外,是一间颇为宽敌的起居室,门口两个手持长剑的劲装汉子,分左右肃立着,室中央,一张紫檀木的方桌前面,冷无情正与一个年约半百的黄衫人在低声交谈着,看情形,他们谈得颇为投机,神态也很安闲,对面这周围都被强敌包围住的紧张形势,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地下室中,冷寂了半响之后。淳于坤才淡然一笑道:“人,不能忘本,不论你对我如何的居心,总算是我的师傅,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作出杀师的事情来。”
呼延奇冷哼一声道:“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师傅?”
淳于坤点首笑道:“当然了呼延奇又哼了一声道:“世间有对师傅加以暗算的人…”
淳于坤张口笑道:“师傅,你忘记自己对贾南星的行为了?”
呼延奇苦笑了一下道:“这也算是报应。”
淳于坤阴阴地一笑道:“比较起来,我这个徒弟是厚道得多,因为,我既没有杀你的打算,而追根究底,又是你先存异心,想要毁了我…”呼延奇截口怒叱道:“放屁!你凭什么含血喷人!”
“你是要证据”淳于坤冷笑着接道:“呼延美是你的床头人,还不足以证明吗了呼延奇苦笑道:“畜牲,你别忘了,她也是你的情妇。”淳于坤笑了笑道:“别自欺欺人了,我淳于坤并不太傻,早已看出来,那是你故意布下的陷阱。”呼延奇长叹一声道:“我懒得跟你胡扯,但我不能不提醒你一声,我是贾南星的逆徒,纵然我有心想跟他合作来对付你,他会容许我吗?”
淳于坤“唔”了一声道:“由我设身处地的想想,将功折罪,那是说过得去的。”呼延奇苦笑了一下,才长叹一声道:“你要这么想法,我就没得说的了,你还是趁早杀了我吧!”
淳于坤阴阴地一笑道:“想死,那是简单得很,但我不会亲手杀死你的。”
他顿住话锋,扭头向古飞琼使了一下眼色道:“照预定计划,将他带走。”古飞琼点点头,却又蹙眉接道:“这阵子,可寂静得令人可疑。”
淳于坤笑道:“不要疑神疑鬼的,人是肉血之躯,怎能跟火器硬拼哩!那贱人当然会停下来,另想办法,而且,我有十分把握,她逃不了我的神机妙算…”
这时,黄衣人忽然出现在地下室门口,向他正容道:“堡主,我想,我必须到外面巡查一下看。”
淳于坤已看到黄衫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劲装汉子,也就是受呼延美胁迫而来的那一个劲装汉子。
由于情形不难判断,这位黄衫人,就是那批火器的头领东方绪了。
淳于坤目光一掠那劲装汉子,然后注视着黄衫人讶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黄衫人笑道:“没有,不过,方才那一场混战,小弟手下弟兄,伤亡不少,小弟理应去看看他们的,以使他们能安心。”淳于坤点首道:“东方绪老弟说得对。”
东方绪抱拳一拱道:“那么,小弟告辞。”目送东方绪和那劲装汉子离去后,冷无情却向淳于正容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疑。”淳于坤一怔道:“冷兄说的是东方绪?”
冷无情道:“不!我说的是他的那个手下人?”“此话怎讲?”
冷无情接道:“方才,他向东方绪报告时,神色很不自然,说话是吞吞吐吐的。”淳于坤蹙眉问道:“那厮是怎么说的?”
冷无情笑了笑道:“那厮说,弟兄们伤亡很多,现在,又是毫无动静,他们心中很不安,希望他的首领前去安抚一下。”淳于呻笑道:“这批人都是为了金钱才来卖命的,看到伤亡太多,其内心深感不安,也是情理中事,所以,这一点冷兄可不必多疑。”冷无情注目问道:“对于东方绪这个人,堡主能有把握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