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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生夙缘蚀骨销魂怪前因(2/10)

唐蕙小燕对面相陪,数杯以后,小燕忽然起说:“我去去就来。”

诸葛钊不觉又怦然心动,在冰室中徘徊了一会,忽一转念,又想:“我适已允她决不再生邪念,并曾对神盟誓,相隔不久,如何又作此想,大敌当前,劫正来临,忽然又生此念,决非佳兆。”

唐二小悄然退去,回到东间,从后山去,转石堂,见小燕正在练剑,却不见大师,忙问:“大师呢?”

不知经过若时,室中似闻笑语,睁一看,全室通明,光华四,当中石案上酒肴蔬菜,全已摆好,唐蕙小燕都倚案而立,看着自己。

唐二小也陪着吃了两个,随问:“大师现在何,曾否尝过。”

诸葛钊答讪着笑:“莲实现成,师兄既然学会六通,已类神人,你看小弟这场劫到底有无危险呢?”

说着一使微摇动,唐二小会意,把,恨声:“反正你们是串通一气,在捉我,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是甚么时候,大敌将来,我真不知这场劫如何度过,谁还有功夫来问你,只等事后再说便了。”

小燕笑:“相公是我们小的师兄,连她还是你的师妹,怎么称我小燕起来,不要折杀我吗?”

说着退石堂,由另一条石直上峰腰,走不多会,小燕已经赶来,笑说:“师,今天大师真怪,我和她两人在前面东间内,你和诸葛师兄谈话的时候,她教我不用去,好由你们自在说话,听得很是神,好像关心得很,等你们说完我这才送茶果去,回到东间她已不见,等我到后悄悄的一看,她却正在蒲团上叩默祷,见我去教我不要说什么,就跑到石室去坐禅,她的面目,虽然从来就没有看见,但是从声音上听见,显然还在哭着,这不奇怪吗?我看她对你固然关切,但是好像对诸葛钊师兄更显得关心,自从上一次我们从灵谷回来,说起诸葛师兄的事,她暗地里问我问得很是详细,早前几天,夜里又去过几次,我想不是她跟诸葛师兄也有甚么渊源,就是师父暗中有甚么授意,你看对吗?”

小燕不语停剑笑着把手向左侧石室一指。唐二小走近石室,只见石室门前佛光一闪,门已经封锁,不禁顿足:“我正要找她来商量,她偏又坐起禅来,我真不知连日我有甚么事情,得罪了大师,老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坐禅也罢,有谁敢来扰你,为甚么竟用小须弥阵法把门封锁起来,等你来,我们再算这笔账。”

说罢又笑:“佳客初来,且请后一游,略待天黑月上,看过此间奇景再去如何?”

诸葛钊纳中细嚼起来,莲实甘芳,莲心却十分苦涩,半晌方才回甘,一连吃了两个。

那前面的青光,已落在山上,离开不远,现一个赤面装打扮的少年,跟着红星也自赶到落地,又现一个红衣少女。

小燕擎着空盘笑了一笑,又溜到东间内去。

说着放下盘一件一件放在二人面前,提着盘立在一边笑不已。

诸葛钊不由微笑在石案上坐下,细辨所有肴馔,虽系素,却几乎无一不,雪莲酒,更其凉震齿,没有白来了。

鹰儿把小手一拍笑:“我怕什么,是要去寻吗?我学会了本领正想打架呢!”

心印笑:“这个却不许你来,人家比你本领大得多了,而且都是自己人,你给她苦吃,诸葛师哥一定要抓你到山涧里去喂大鱼,我也不教你神功仙法了。”

唐二小笑招手走去,便也跟着走去,却是一条极小长石,步步向下,两边石,每隔十余步,便凿有一个小内安着一张明灯,灯上都有琉璃罩着,一路十分明亮。走过十几丈以后,又转而向上,再行十多丈便见上空一大片浅碧的光华人。

心印又打了一个哈哈:“到时自然明白,此刻却是我佛说过,不可说,不可说。”

唐二小:“这里是家师辟来的,大师和小燕未来以前,师父向来和我一同在此定,境界固然灵妙,如待月上,还有奇景,我暂且不先说明,让你临其境再说。如今才戌初,月上还有一回,右边蒲团是我坐的,你不妨再把禅功试坐一下,停一会等得月上再行回去,本庵虽然长素,却藏有笱脯菌油蔬菘等,还有我昔年酿下的雪莲酒,待我趁这时候张罗一下,略尽地主之情便了。”说着一笑走冰室下峰而去。

说着就在当中蒲团上传了禅秘诀。

小燕笑说:“我们本在东间,我来,她才转向后面坐禅去了。”

唐二小想了一会,沉:“这事你也不用告诉她,我们再往后看看,我只要她肯帮我这一次的忙,避过这场劫,自然不难明白,你不要惹她起疑,反而不好。”

唐二小不禁笑骂一声:“随便你们捣鬼去。”

不禁遍汗下,忙就蒲团坐好,依照适才所传,坐起禅来,果然佛门真传,与众不同,一经定,慧珠朗澈,如月在,一尘不染,四大皆空,直灵明境界。

唐蕙笑:“傻,你奇怪吗?西湖上有十三潭印月,就传为奇景,我们这里是七月耀空,你明白吗?本来我曾经私下替这里起过一个名字,叫七月灵台,师父说,本来无台,何尝有月,她老人家自己题了幻禅两字,却巧慧果二师叔来说了‘真在何’四字,她老人家便连这两字也不提了,你只细味这几句话,今天便算没有白来了。”

唐二小方才的话,已被偷听去,又笑骂:“你和大师两人,近来专一喜偷听鬼话,越来越不象话了,你已是师父记名弟,一向早巳改了称呼,叫大师和我都是姊姊,现在为什么又复了原,想什么鬼当我不知吗?”

唐蕙笑说:“原来你忙了一会,却是去拿这个来,也罢,对此奇景,我就来弹一下。但是一曲未完,却不许你问长问短呢。”说着起步坐向石几,冷冷然弹起琴来,一曲既终,月渐渐西斜,诸葛钊起告辞回去。

心印一见诸葛钊笑说:“老弟回晚了,幸而此间我曾来过,卓和也曾见过数次,鹰儿更是师弟,不然老弟连忘返不要,愚兄便无这等自在,愚兄却不自在,归来见客岂不于心难安吗?”说罢哈哈大笑。

一看,原来上面已近冰层,月光从冰外透,前面一个大石堂,堂的左侧有一小步步向上,凿有石级,三五步便是一个小弯,仿佛螺旋,转上去,都在浅碧光中,好像人在中行走一般。

诸葛钊因为云程已熟,辨别方向之后,三十数里,只消片刻即至,仍在灵谷山落下,似乎后金光一闪,仿佛有一个黑衣姑在侧纵落,再一细看,又踪迹毫无,不由诧异非常,猛一回忆那光华又与前在冰崖诛邪所见略同,心中一动,忙:“何方长驾临,还请赐见为幸。”

说着一笑,一声行再相见,大袖一摆,退石堂,径登蒲团坐起禅来。诸葛钊忽得意外助力,心下略宽,也自睡。

心印看时,见西北角上,一青光,后面跟着一红星,疾如星赶月,过渡赶来,忙一扯鹰儿说:“不要开快藏起来。”说着一同隐起形。

诸葛钊笑答:“这是佛门上乘功夫,偶然得窥门径已是福缘,何敢妄赞一词,不过我想这或者是虚空寂灭当中更一步的功夫,较之我平日所习有作为的功夫大有不同,适才师妹他去,我已默叩师尊,谢过慈悲,只是真能到大自在境界,恐怕很难呢?”

唐二小一指坐说:“师哥且请坐下来再为细谈。”说着两人一同落座,唐二小:“师哥能有此决心,自然放心,家师本来为此曾经传授大师金刚不动禅功,如试练成了,便自有驱邪伏之法,本来叫她传授你我两人,并且一同应敌,多一个人到底要好得多,谁知她竟装腔作势,说不愿与外人见面,却叫我再传你,连一同应敌,也似允非允的真叫人捉摸不定她的主张,如今话已完全说明,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来,我们应该早准备起来,本山产有一雪莲实,外状虽然和寻常莲相似,但是实大如杯,纯为冰雪凝所,仙凡均极重视,实为清心降火仙品,今天我才命小燕采取,且请略尝数粒,即便传你禅功如何?”

正说着东间脚步一响,小燕用一个碧玉盘托两杯茶,一碟剥好的莲实来,向两人笑了笑:“这茶是上次从相公那里新采回来,由我们二小自己亲手焙制的,莲实是我们二小命我方才采来的,相公请稍用些,略尽寸心,免得我又挨骂。”

这一天正是一个晦日,诸葛钊去晶原,尚未回来。心印携了鹰儿说:“今天晚上,我们到后山去玩一下,不过天气太黑,你害怕吗?”

诸葛钊接过一看,果有茶杯大小,那颜固然澄碧可,一阵阵清香更沁人脑鼻,剥开再看,莲洁白如玉,莲心苍翠,长约寸许.香气愈

唐二小方才的话,二人已一字不漏听去,不由玉颊通红,滴,只啐了一,半响说不话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心印一见面便他去晶原,诸葛钊也急将所知告诉唐蕙,立刻纵剑飞往晶原。到了牌坊下面,小燕唐蕙已在等候,一同到庵中坐下,诸葛钊把路遇心印,人已在灵谷住下,并允援助之话说了之后。

诸葛钊格外惭愧笑说:“师兄休得取笑,小弟正因劫将临,情孽又难解脱,苦无妥善方法,师兄来得正好,还望指教一二。”随即坦然略说经过。

又向小燕愤然:“小燕,你随我来,有话问你。”

她一指赤面少年:“我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无端在我青磷谷上空窥探,不用说惊动教主,就那一位师兄知焉有你的命在。我是因为看在同是门,念你修为不易,好心问你姓名来历

说着两支漆黑小手一合掌,看着心印,又看着诸葛钊。心印见状喝:“你只听话就行,好玩艺多呢!你再敢欺负自己人,不但不教,还要把你关起来,饿上一整天不许吃一东西。如果听话,我便带你去打玩,你看那一样合算?现在诸葛师哥已经回来了,我也吃喝够了,还不帮着卓和把东西收拾下去睡觉,明早我还教你功夫呢。”

心印又向诸葛钊看了一看笑说:“老弟,此行如何?那小尼姑如果招待不周.我不告她一状,勒令还俗择嫁人才怪。”

唐蕙忽然从怀里掏一个三角形的小铜锥来说:“适才,你正定,大师忽然寻我说,只暂不和你见面,这一场事她决不置事外,并且把她师传至宝三才传音锥,分赠你我各一枚,这是我二师叔护至宝,恰好一共三枚,如分开带在边,有一人被困,只消对锥默祷被困地敌人姓名,须用何法相助。再一行法动,即有一光华飞,另外两人锥上随之也发声音,便可赶往相助,三锥光华,分红黄蓝三各自不同,我是红,大师是黄,你这一枚是蓝,须要记清,如若三锥合,三宝光联合起来,并可防,敌人邪法异宝,一时决难侵。有此一宝,无论敌人在何时何地发作,都要好得多。”

心印笑了一笑,一同了后,直上山巅。虽然是个黑夜,满天星斗,映着四圈白峰峦,再加上两个人,一个天生异禀,一个已修成天通,都无微不见,鹰儿忽然叫:“师哥快看,那是甚么?”

唐二小:“你这话又着相了,这是一得永得的功夫,不在浅,而在智慧与领会,稍为着相便错了。”

鹰儿闻言笑逐颜开答应着,把碗碟杯盘收拾下去。心印又向诸葛钊笑说:“一天劳累,老弟也休息一会,我就暂借师叔蒲团打坐。你能得到老尼姑真传,颇不容易,那禅功看来甚易,真能作到大自在境界,却是很难。明天一早可再赶去向小尼姑请益,这里算给我了,你有什么话无须说,我都知。前途虽然略有危险,却吃不了多大的亏,只放胆去,帮忙的人多着呢,你还愁什么?只是有若事旁人替不了你,全要仗自己的定力,这倒是真的,实在到了万难,师叔不还有一封简帖吗?”

说着丢下小燕又匆匆赶到前面,见诸葛钊已经下了蒲团笑说:“师哥,有领会吗?”

那灵里的心印等诸葛钊去后,忽然携了鹰儿笑:“昨天教你的两玩艺儿,都熟了吗?”

小燕一吐:“你跟诸葛相公不也是方才改的称呼,在没有说明之前,就妄自僭越不怕人家着恼吗?我是一个丫,怎敢不待吩咐,就爬上枝儿去,再说诸葛相公本来见过,冒里冒失的就改了称呼,人家知甚么缘故,也许还说我这丫疯了呢!”说着格格连笑。

诸葛钊还想再问,鹰儿已经起来:“我这个师兄真好,比你好多了,他已经传了我两仙法,再遇见那两个丫,我就不怕她了,非给她一苦吃不可。”

诸葛钊果觉佛门心法,与本门传授不同,便在蒲团上坐起禅来。

说罢传了用法,亲自送诸葛钊到峰下牌坊外面,待到诸葛钊纵剑飞起方才回去。

说着又是一笑:“可是你得跟那个小尼姑说,叫她把那雪莲仙实多送来,不然我这师兄可不受人用呢。”

心印笑:“老弟你太老实了,怎么不消一两句一问就全说来,实不相瞒,我此来,对于老弟一切知之甚详,本来趁着没事,打算借着送柬帖为名,来和这般斗一斗,消消遣,解解闷,又心内挂念着这个小师弟,本想和你一同回来,因我已学会了六通神功,一看你心中有事,未便阻你兴,破人好事,所以暗中一直跟你到晶原下,直到那老尼姑的小须弥阵法使来,我一看不妙,被围不怕,被你看见却有些不好,所以才溜回来,你这里的禁法,我原经过灵师叔指过.便索来,和卓和鹰儿见面之后,要吃的喝的便在你房内坐了下来,准备坐等主人,我这小师弟又磨我教他一小法。如果时间赶上,以我师弟兄帮你大忙,你可以略略把心放宽一。”

幽香袭人,不由心中一,立即退步不迭。

心印笑骂:“小鬼,你知什么,你那鬼爪抓人有什么用,最多也不过抓下一块来,寻常练过几天武功的,你就抓不着.我这掌法,是密宗的秘授,一半功夫一半法力,只要练熟了,打着了不死也得带重伤,你当闹着玩的么,这可不许拿卓和试手.你赶快练好了,我带你去玩,遇着,你试一试就知厉害了。”

一直到峰,原来是一间极大冰室,宽广可及数丈,室作六角形,穹都好似晶砌就,表里澄澈,四围山历历可见,真恍如阙一般。室中几案坐,一律都用白石凿成,南面石床上放着两个蒲团,不知用甚么草编成的,却苍翠如玉十分可

小燕一手提着剑笑:“师,适才的事难怪我吗?大师不是老早说过你和诸葛师兄情孽,应在今生了断吗?师父的柬上也是这样说,我不过知恩报恩,替你们作一个撮合而已,决没有安着甚么坏心,我知你要问我的是大师对这事的意思和措置,我虽稍为知,但是她的脾气,你向来是知的,她已关照过教我不要告诉你,教我用甚么法违拗,反正我们两人,都是为了你们,只要明白就行了。”

唐蕙笑:“可喜,师哥功夫又一层了,我们在此恭候已有半个时辰,且请先下丹,看这奇景再说吧!”

正在四面查看,忽然手中似乎,月光下一看,又是一张笺纸,上写着:“劫将临,勤练禅功,能悟相皆空,庶几可免,神仙眷属,前有因缘,证大,仍宜冲破情关。”通无上下款识,只笺纸字迹与前署采茶人均同,顿悟此中有人撮合,既不愿见面,只有暗中祝谢,随即开禁。等到自己石室当中,不由更吃一惊,原来日间所见心印和尚,正坐在自己石室上喝着酒,鹰儿也伏在案上,正在问长问短。

诸葛钊忙:“谢谢你,小燕。”

诸葛钊欣然称谢。唐二小随呼小燕,不见答应,方笑骂:“这鬼灵,又不知和大师商量甚么了,有客来了,连茶也不敬,说起来客还是她代约来的,真可恶透了,师父回来,看我有得饶你才怪。”

唐蕙笑问何事,小燕也不答,一笑而去,不一会抱了一张短琴来,放在石几上,笑说:“今晚索多乐一会儿,请师把前天教我的松风弹一下。”

唐二小:“这莲心功效最大,却不可抛弃呢。”

诸葛钊忙:“如此说来,是我不是在先,小燕师妹,多有得罪了。”小燕连忙:“师兄太客气了,只怨我来的太迟,不然不早改了,连骂也挨不上,那岂不都好。”唐二小不由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答讪着说:“师哥不要理他,请尝这莲实如何?”说着拈起一枚送过来。

鹰儿嘻着阔:“那小六戊藏形法,已经很准了,我拿卓和试验两次,他一也看不见,只透骨掌,还不到家,我觉得还不如我的一把抓,来得利。”

鹰儿吓得连忙坐下来:“两个师哥,我是说着玩的,决不敢给她们苦吃,我这和尚师哥告诉我要给苦那穿红衣服的女人和穿黑衣服的怪人。她们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青的我全记得,决不下手给她们苦吃,你们饶我这一次吧,千万不要抓我,不教我仙法,鹰儿愿意听你们的话。”

诸葛钊下丹后,上下前后左右一看,只见穹与下面冰上,各有一个月亮来,乍看好像碧海青天,悬着七明月,室内毫发皆见,再看每一个角上,都幻成五光华,仿佛雨后晴虹,光怪陆离,不可名状,不由称奇,看得呆了。

说着转东房间,诸葛钊跟来看时,只见后靠峰下,有一个可及人阔仅三尺的小

说着指着,一连十多天过去,都是诸葛钊往晶原习禅,心印在谷中教鹰儿功夫法力,不时也传给卓和一

唐蕙大喜:“虬髯僧师徒,从前在密宗当中,就是有名的能手,向来善善恶恶,正邪两派都不敢惹。后来得遇寒云禅师渡化,才改修大乘,但是疾恶如仇,始终不改,尤其是心印表面上一团和气,似乎无可无不可,只要遇上事,一伸手决不退后,而且老的更是护犊异常,决不肯让徒弟吃人大亏,他又是武夷山上天梯不老婆婆的记名弟。那位老前辈更是向来就没有向谁低过,如论行辈,连万师叔和师父,都还算是后辈,不过他向不问外事,对任何同,都以平辈论。如果他们老少几个能手,就无其他援助,也不会落下风,这一来我倒略放宽心了。心印我也曾见过,就是讨厌他那张贫嘴,他既要雪莲实,今天便带些回去,索连鹰儿和卓和也各送一份,免他又说我小气。”说着笑靥顿开,两颊生笑让诸葛钊到后,练习禅功不提。

诸葛钊闻言,知心印对自己此行经过,已经明白,不由脸上一红笑:“分手时候,实因师兄并未说来此相访,中途适有一事,以致回来稍迟,有失迎迄,尚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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