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见,以后便更难聚齐了。
“至于说到我受魔教之托这一层,我向来善善恶恶各凭己见,爱如何做就如何做,倒不一定便引为毁誉,你也不必为我耽心。老实说,我之所以如此客气,正是为了和诸位道友素无恩怨可言。要不然,早已冲下潭去寻她了,还要先托你代为邀他出来吗?”
柳春儿未及答言,东方明在南边一朵彩云上已经开口道:“冷老前辈,照你方才对我师哥所说的话,就未免太使我兄弟二人为难了。你想,我二人奉命在此,专为招待各地仙宾,并曾奉有本山掌门师伯和铁肩大师之命,如有魔道中人前来骚扰,应予立刻驱除。你老人家这么一来,叫弟子如何处置呢?”
说罢小眼一翻,看着冷寒辉,大有一言不合即便动手之势。冷寒辉不由勃然大怒道:“依你之言,我如必须冲入此潭,便打算动手了?”
说罢冷笑一声道:“我真想不到蛰伏北极日久,中原后辈之中,竟有你们这多能手,居然想要和我一较长短起来。既如此说,你二人想必定有所恃了,何妨在此显露一两手给贫道看看呢?”
东方明笑嘻嘻的道:“这是老前辈的意思,你可不能怪我二人放肆。不过你既是老前辈又是远客,何妨先行给两手我们看看,不比让我们在各位师长面前担上一个无礼犯上的恶名要好得多吗?”
冷寒辉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二人以为只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便可阻我入潭吗?那也太以小看我了。”
说着又道:“既你二人如此说法,我便先让你们见识见识也好。不过,我这北极冰光,寒毒甚烈,如果受不住,却须早说,稍迟便无救了。”
说罢,右手袍袖一挥,飞出一点豆大银光,看去那光芒似乎柔和极了,但出手便寒气逼人。
转眼光华愈甚,忽然暴涨,化为一个栲栳大的银球,飞向二人头上,那寒气愈烈,简直令人骨血皆僵,无法再行忍受下去。柳春儿见状,连忙暗取一粒三阳神雷,觑准那颗银球打去。只见一点极细红星,一闪射入银球,接着一声大震,那银球立被爆炸,洒了一天银雨。
冷寒辉一见所炼北极寒光球竟被一个半大孩子,炸碎破去,不禁微怒道:“你以为有此纯阳之宝,便可有恃无恐吗?且慢欢喜,你再看看这个。”
那片银雨,忽又各自自行爆开,一连串巨响,直向那两朵彩云袭去。二人身外虽有心印暗发心光笼罩,也觉惊心不已。
东方明一见势头不好,忙将神钺放出,一面把两朵彩云合而为一,用那神钺红光将身护好。
那冷寒辉一见两人都挟有干天纯阳之宝,尤其是那柄神钺竟是自己所炼冰雪精英各宝的克星,不由心中一动,冷笑道:“原来你二人,仗此前古奇珍与三阳烈火神雷,便想与我相抗,真是太不自量了。”
说着,那片震碎银光,已化成一片白雾将两人罩定。
二人在心光之中,只见身外白茫茫一片,不但眼前景物一点也看不见,便那冷寒辉也被白雾隔断,不知作若何状态。接着奇寒又来侵袭,较之银光照顶时,更为厉害。东方明忙将神钺威力发动,用那片红光向白雾迎上去。
谁知那银光所化白雾,虽被撑开一些,但竟无法使其消灭,寒气虽也略减,仍是令人难忍。
柳春儿一见神钺无功,连忙又取出两粒三阳神雷发出去。谁知那雷一到白雾之中,只震了一下,就好像闷在水底一样,那片白雾仍然如故,只颜色渐渐由白转成灰色,寒气转烈。
遥闻那冷寒辉在雾外冷笑道:“这是你们用神雷宝光反激出来的,不能怪我。少时,这寒光所化冰雾,只一转玄色,你二人便会被冻僵在内凝成一块。如能安份守己,尚能强支一时,倘再仗着纯阳之宝,妄想攻穿冰雾那就发作得更快了。”
柳春儿、东方明二人不由暗中着急。再看身外冰雾,果然渐转玄色,一会儿便成了一块极大玄雾,将二人连人带宝,一齐冻合在内。遥闻心印传声道:“你二人不必害怕,只要在我心光之中,守定心神,决无妨碍。少时,那卓和的女儿一来,只等双钺合壁,便可解此围了。”
东方明闻言,不由精神一振,向柳春儿道:“小师叔的话你听见吗?我们不要管他,暂时再做点静中工夫试试看。”
柳春儿原知东方明和小珠一段因果,不由笑道:“师哥,我看你一般欣喜之色,恐怕心中有点静不下来呢。”
东方明猛然警觉,不由脸上一红道:“大敌当前,师哥怎么说起笑话来,再不安心入定,这奇寒之气,真令人受不了呢!”
柳春儿一听,果觉寒气来袭,冷不可当,顾不得再说笑话,忙就光幢中入起定来,东方明也跟着一同坐好。少时心神一定,元海阳生才觉稍好。
在另一方面,那冷寒辉一见寒光所化玄雾已将两人困住,又向云海中高叫道:“李道友,你人既在潭中,为何不出来见我,却令两个孩子应付故人,不大有点嫌慢客吗?当年既能强作调人,今天为什么转不见面呢,难道以道友这多年的修为,还怕我这被逼而逃的冰道人吗?”
一语才毕,忽闻云海之中,那座危楼上面,有人答话道:“冷老前辈,我那恩师并非避你,实因神游海外一时未能归来,至于你嫌我那两个师侄接待不周,少时便有人帮他两个料理,你忙什么呢?”
冷寒辉闻言,又冷笑一声道:“听你口气,大概是李映红的记名弟子心印小和尚了。你既能替你师父答话,为何隐身不来见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