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绝大功德要让他去做,使得他能因己及人,到时不更外警惕,也好把那副担子挑起来吗?”
心印笑道:“这个不用你提,他师父已替他允下三千外功咧!”
狗皮道士一面把丹药塞向赵定国口中,一面道:“你理他咧,小气人哪里做得出大方事来,你记不得他为了那一株天香芝,几乎把云麾夫人的一位高足活活劈了吗?他分明是舍不得,又吃我将住,才有这些话说,哪里是为这个。”
铜袍道人大笑道:“我不与你斗口,不过提起小桃来,那二桃这一次也奉命在和我们一起救灾,如何还不见来咧,这三十年来,她二人已经精进不少,如能赶到是两个绝好帮手咧!”
心印道:“你别着急,现在一时还用不着她两个,一到时候,来的又岂止她两个而已?”
说着又道:“天快全亮咧,这船虽然不小却撑不住人多,柳老菩萨法力既复,有他在此,已经足够应付,我们有话最好还是到岸上说去。”
说罢向昭业一笑,又对云云道:“你不要忘了我嘱咐的话,也许目前就要应用咧,临阵磨枪已是太迟,却再耽误不得咧。”说罢金光一闪,人便不见。
铜袍道人略问所以,向各人稍一为礼,便也纵剑登岸而去,不一会赵定国脸上颜色渐转也自醒来,狗皮道士又密传调元心法,命在舟中好生用功,也自别过。
云云忙将心印所嘱觅地温习诸生法力之事禀明昭业,并拟天明即行上岸,昭业笑道:“法力本来一得永得,何用温习,小禅师着你温习的却不一定是这个咧!”
云云不解道:“他老人家明明对我说的是教我温习诸生法力,以备应用。你老人家又打什么机锋,女儿却难揣测,还望说明才好?”
昭业道:“你还记得寒云禅师的话吗?”
云云这才领悟道:“女儿知道了,降魔不在法力,今后除开天地所不容的,全以极大定力当之,决不再造恶因咧!”
含芳闻言也走来道:“伯父自经小师伯心光一照,已由顿法悟澈天人,能替侄女稍加解脱吗?”
昭业笑道:“各有因缘莫羡人,她自是她,你自是你,如何能够学样,你既求仁得仁又羡她作什么?”
含芳不由脸上一红退了下去,只把孙二公子看得如坠云里雾中。
到了天明之后云云也自舟中登岸,一路向临江集上走去,心中暗想,心印禅师和父亲的话,都暗藏机锋,莫非有什杀孽就要临头,走着想起前生之事,不由不寒而栗。
再一看那江岸上,晓色初开,宿雾未收,乌光丹枫点染得一片霜林,鲜红如血,那江岸上,却仍极少行人,直到集上,方见三五老弱,在那里收拾颓垣残井。
正走着,忽然那孙老板从内街走来,满面惨痛之色道:“仙姑,你好早,目前我们这集上,全仗各位仙师仙姑救命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云云笑道:“你放心,有各位仙师在此,决无再让各位受流寇蹂躏之理,不过我却学剑初成,井非什么仙姑,我姓柳,以后相见,只叫一声柳姑娘足矣,这样尊称却不敢当。”
接着又道:“这镇集上有静室吗?我打算暂借一间,温习禅功,如有便稍纳租金也自无妨。”
孙老板忙道:“仙姑你别骗我,昨天我亲眼看见你云来雾去。焉有不是仙人之理?至于要借静室,现在已经十室九空,到处全程寂静,只仙姑不嫌污秽,随便哪里全可进去,自在打坐,何须要纳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