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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论戒律金罗汉传道治虚弱陆神(2/3)

杨天池此时虽也有些失悔不该鲁莽助阵,无端替平江人结下这一场仇怨,更惹崆峒派的人来。然一时失检,已成了这们一个局面,在势万不能就此罢休。并且两派人因彼此都不服这一气,谁也不肯退让半。从来不问所争执的事由大小,都不过只借这儿事,究其实,平、浏两县争赵家坪,与两派有何关系?为的只要借这争赵家坪。所以,两方都尽办准备。以前两派的人虽常有争斗,崆峒派因势力较小,被昆仑派压抑的次数太多了,要借这回的事,大举与昆仑派拼个存弱亡。无奈本派的势力既小,明知就拼着不要命,也决斗不过昆仑派的人多势大,只得求助于昆仑以外修的人。崆峒派为首的,是杨赞化兄弟。昆仑派为首的,是笑人。笑人探明了杨赞化兄弟的举动,曾邀集同,准备与崆峒派人较量。柳迟初次在清虚观所见的情形,便是昆仑派人将要发与崆峒派人厮杀了。杨天池送柳迟走后,两派人已决斗了一次,毕竟仍是崆峒派斗输了。只是笑人因为忽略了一儿,被杨赞廷一剑掠去了巾,几乎连都削了。所以吕宣良在柳迟家与笑人相遇,说那几句不不类的话。杨赞化兄弟求助外人,一时没有愿意无端与昆仑派人为仇的。崆峒派人只得大家勉暂将一腔无穷的怨气纳住,等待报复的机缘。不过他们两派虽格于形势,不能真个大举面,一边帮平江人相杀,一边帮浏人相打。然平、浏两县的人,并不因两派不来相帮,便停止每年在赵家坪的例斗。只是那蛮争独斗的胜负,既无两派人夹杂其中,便不与义侠传相了。惟有陆凤的儿陆小青,与本书中好几个义侠生了关系。要写杨天池骨团圆,胡舜华兄妹见面,都不能不先从他下手写起来。

想:大师兄托我收拾尸骨的事,既已办了,何不趁早回去,要站在这里受他的形容挖苦。当即拉了周季容一下,掉转往山下便跑。周季容不知为着甚么,也只得跟着就跑,吕宣良也不呼唤,也不追赶,望着二人跑的远了,才回向柳迟说:“你这一年来的境很好,你生成只有修的缘分,妻财禄都与你无缘。你这回为娶妻的事去新宁,你表妹才被鬼缠,你自己才落陷阱。落陷阱之后,接着就听得犯戒,谋自尽的话。这都是可以使你醒悟的地方,而你却糊里糊涂的经过了,当时心里并未加以思索,直到今早亲看见了犯的结果,你心中才有些觉。若不使你有这回的经历,将来一犯戒,便难免不堕落,这是修人最大的关,所以必须你自己澈悟。我约你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这事。你于今已明白了,我再传你修炼的诀窍。”当下柳迟就在飞来石下拜受指教。修炼只在得诀,诀窍只在名师指。三言两语,一经破,豁然贯通。

吕亘良传授了诀窍,说:“方绍德想峨嵋派的开派祖。他定的戒律,第一条,是不许预国家大事。这条就没有理,我们修的人有什么国?有什么家?只问这事应预不应预,不能说谁的事就可以预,谁的事不可以预,即如现在就有一桩事,若依照方绍德定的戒律,是不能预的,而我却不能不。不过这事我暂时不能面,就是清虚门下诸弟,也有不便之。你初到我门下,不曾游,外面认识你的人少,惟有差你去较为妥当。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几句话。”柳迟忙凑近去,吕宣良低声叮嘱了一番,柳迟连称遵命。师徙二人即此分别。柳迟自遵着吕宣良附耳叮咛的话,那方绍德所定戒律不许的事去了。

因此他们以为有趣味可笑乐的事,引不起自己儿的兴趣,仗着家中殷实,将地方上的读书人,平日与陆小青说得来的,卑词厚礼迎接到家里来住着,陪伴陆小青,殷勤拜托这些人,想方设计引陆小青快乐。以为陆小青心里一舒畅,再加以起居有时,饮有节的调养,就可望日渐壮了。谁知已经衰弱的人,凡事振不起神,如何能凭空使他的襟舒畅?谈笑的时间太多了,反伤了他的神。陆凤将陆小青这个儿,看得比甚么宝贝还

陆小青在八岁的时候,因在鸦片烟馆里对对,一般人都称他为神童,后来读书越发肯猛勇了。只是当孩童的时候,知识开的太早,又加以刻苦读书,陆凤是个一句书不曾读过的农人,只知想望儿多读书早发迹,替家族争光,哪里知孩童发育未完全,脑力用的过度,呆坐不运动的时间过久,于大有妨碍的理。因此陆小青读到十二岁的这一年,书是读的不少,文字也都能得地方上有名的文人学士推许,但是就瘦弱得不成个模样了,年龄才十二岁,背也弯了,了。步行两三里路,就走得气叮气,满是汗,还一阵阵的发昏。寻常孩童嘻笑踉的举动,从来不曾有过一次。陆凤夫妇这才着急起来,不敢再教陆小青读书了,每日着他和左邻右舍年龄相等的孩童玩耍。只是无论甚么玩耍的事,在寻常孩童觉得极有趣味,极可笑乐的勾当,总引不起陆小青的兴趣。陆凤以为邻居家孩童不曾读书,没有知识,自己儿瞧不起他们。不愿在一块儿玩耍。

于今且说那个与诸位看官们久远了的陆凤,他目从在浏人帮里当队长,为争赵家坪被平江人打伤之后,幸遇常德庆替他治好了伤,并留药替一般受了伤的浏人都治好了。陆凤和众浏人都日夜思量如何报仇雪恨。只是平浏两县人为赵家坪争斗的事,一年照例一次。这一年争斗输了,只得吞声忍气,以待来年。这一年中,在平、浏两县参加战团的人,原没有甚么准备,就只忙煞了常德庆。常德庆当日对陆凤说是江西抚州人,并说我本来不会多这些不关己的事,那都是临时随来掩饰他自己行藏的话。其实,他们崆峒派与昆仑派久成火。常德庆这回来替浏帮治伤,原是已知此次的争斗,有昆仑派人,帮平江人助阵,正有意借此在晴中帮助浏人,使昆仑派人栽一个跟,消消积怨。不料就因留药治伤的事,一时传遍远近,杨天池当时就得了这个消息。知崆峒派的人久已存心报怨,这替浏人治伤的举动不是偶然的。

毕竟那事是甚么事呢?后文自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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