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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小说 > 张文祥刺马案 > 第十三回求放心杨从化削发失守地马(2/4)

第十三回求放心杨从化削发失守地马(2/4)

又过了一些时,一次与官兵对打起来,官兵败退,盐枭照例攻夺城池。这次攻破了一座府城,将知府全家拿住了。这位城陷被擒的知府,便是心仪,心仪的品貌才情,当时四川全省的官场中,没有能及得他的,在四川早有能员的声望。这回因兵力不足,又疏于防范了一儿,被张文祥等攻城来,一时逃走不及,全家破捉。心仪早知张文祥等这班盐枭特别凶悍,官府落到这班盐袅手里,从来没有好好释放过。自己这番被捉,也只好安排一死,不存幸免的心思。平时盐枭捉了官府,也和官府捉了匪徒一样,由匪首坐堂皇,将官府提审讯,并不捉着便杀,张文祥等这分盐枭,在四川所杀戮的民府,尽是平日官声恶劣的。若是民勤政的好官,为地方人民所称的,他们不但不拿来杀戮,并不去攻打好官所守的城池。心仪虽有能员之名,对于地方百姓,却没有恩德可,没有使张文祥等钦敬之。所以城陷的时候,例将他全家拿住了。他们从来拿了官府,照例是由郑时坐堂审讯的。

便了,”郑时:“好吗,既不能家,你们可知就很不容易么?和我们同的人,虽有打起捆包远走飞不知去向的,只是我们不能照他们的样。他们多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撞祸,没闹甚么声名来,只要离了四川,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没人知他的履历。你我此刻是何等声势,就是家尚且恐怕有人挑,何况不家呢?”张文祥:“照大哥这样说来,不是简直不能下台吗?”郑时:“且看机会如何,暂时是没有妥当的法。我们既存了这个得好休时便好休的心,料不久必有机会。不过我们万不可因动了这个念,便自馁其气,遇事退缩不前,那就事不小,更不可儿消息给众兄弟知,如果大家在未下台之前,先自馁了锐气,便永远没有给我们好下台的机会了。”张文祥:“这是至当不移的理,我和三弟两人,横竖听从大哥的主张便了。”三个商议之后,并没有改变行动,仍是各人督率手下兄弟,私盐易。

心仪见郑时没有杀害他的心思,他也知郑时是个豪杰之士,便改换了很和易的脸,说:“你既说如有贤明官府设法安置你们,你们便情愿效死,何以官府几次派人到山里招安,你们反把派去的人杀戮呢?”郑时:“那几次招安,何尝有一

心仪不知郑时是何用意,盛气相向的说:“你们这班逆贼,打算将本府怎生摆布,要杀只就杀,休得罗唣。”张文祥听了这几句话,又见了那骄慢的神气,已忍不住待伸手刀。郑时连忙望着张文祥使,纳心仪上坐了,才从容说:“我等若有相害之心,也用不着这些罗唣了。你在四川官的能名,我等早已听得。我等在四川的威望,你大约也有所闻。我三人虽是异姓兄弟,然情逾骨。三人一般的格,生平痛恶贪官污吏、恶霸土豪,所以贪官污吏落到我们手中,简直和有仇积恨的一样,顷刻不容缓的将他死。你在四川没有贪污之名,我们兄弟不存心和你作对。无奈你放我们不过,几次派兵向我们穷追痛剿,得我们没法,只好努力攻迸城来,和你当面说个明白。我等其所以甘刑章,拚死要这私盐买卖,全是迫于生计,不能坐待着饿死,就只得铤而走险了。如果有贤明官府,怜悯我等是于无奈,设法安置我等,我等是情愿效死的。”

郑时笑:“我也想到了这层。不过我料他决不至有这举动,我知心仪官,十分中。我有方法能帮助他,使他升迁得快,不愁他不落我的圈。我既有力量帮助他,使他升迁,就有力量陷害他,使他不安于位。他心里尽兴与我们结,一落了我们的圈,便不能由他作主了。好就在我们是贩私盐的,他为自己的地位,官声起见,断不敢开罪我们。”张文祥:“大哥是心计素工的人,只要大哥觉得是这们办妥当,就这们办下去。俗话说,求不着秀才在。我们结了他,他能如我们的心愿,自是再好没有。就是他转脸不认人,我们也没有吃甚么亏。”郑时见张、施二人没有异议,便独自到拘押心仪的所在,亲手替心仪解开绳索,引着与张、施二人相见。

这日,郑时审讯过心仪之后,退堂传集张文祥、施星标二人秘密会议。郑时先开:“前次二弟从红莲寺回来,因听了杨幻劝勉的话,动了改邪归正的念,我一晌留心寻觅大家好下台的机会,即苦于见不着。刚才我审讯这个知府心仪,看他的谈吐相貌,很不寻常。我料他将来发达,不可限量,我等要下台,这机会倒不可错过,只不知两位老弟的意思怎样?”张文祥:“这知府的谈吐相貌好,如何是我们下台的机会,我不懂得其中的理?”郑时:“我也知老弟不识,也只问老弟愿意不愿意趁此下台。愿意,我再说其中的理。”张文祥:“既是下台的好机会,安有不愿意的。”郑时:“我看心仪的仪表非凡,逆料他将来必成大。我打算好生款待他,和他结纳,求他以后设法招安我们,于我们有好,于他自己也有好,我料他为人,将来必能如我等的心愿。”张文祥:“他若自以为是朝廷大员,瞧我们这些私盐贩不起,不愿意和我们结纳,大哥这番心机不是白用了吗?”郑时摇:“这一层倒可不虑,因为我们平日捉拿了官府,都是置之死地,于今我们不杀他,反殷勤款待他,与他结,人谁不怕死,岂有不愿意的理?”张文祥:“世人能心如一的绝少。我们殷勤待他,他这时为要保全他自己的命,里说得很好,尽可对天发誓,与我等结,将来尽力设法招安我等。一离开了我们,就立时变卦,甚至还记我们擒捉他的仇恨,反力图报复。这片心机不仍是枉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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