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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斗妖术黑狗抢人头访高僧(1/4)

第二十五回 斗妖术黑狗抢人tou 访高

话说孙癞子跟着邓法官的tou,走进一条巷子,又污秽又狭小,使人一望而知是穷家小hu聚居之所。孙癞子心里想dao:难dao这个邓法官就住在这们一个贫民窟窿里吗?他既学会了一肚pi法术,只应该在浏yang替人家拿妖捉怪,保人平安。无端的取下tou来,是这般招摇过市,以致满街的老少男女都和看把戏一般的围拥着走,象这样的逞能,也就太无味了。我今日不遇着便罢,既遇着了,倒得和他开个玩笑。

说起来真怪,孙癞子不曾转这念tou的时候,那邓法官的tou被chang凳驮着只顾向前行走,两眼虽是不住的开合,然并不注意看谁一眼。孙癞子才转这念tou,那tou似乎已经知觉了,两眼登时横过来,圆溜溜的向孙癞子瞪着。孙癞子见了,随即现出笑容,仿佛向熟人打招呼的神气,接着举右手迎tou一招,那tou便如被人推了一把,朝后gun了下来,chang凳仍不停留的向前走了。许多跟迸巷口看热闹的人见了这情形,也莫名其妙,只一个个发出诧异的声音,喊dao:“哎呀,不得了,邓法官跌了跟斗了,我们快些追上去,将chang凳抢回来。若不然,这颗tou只怕不能回去了。”其中有一个年少的说dao:“使不得,使不得!你们不曾听得邓法官说过吧?凡是遇着他用法术驱使甚么物件在街上行走时,万不可动手和拦住去路,如不听吩咐,必有大祸。于今邓法官的tou已进了这巷子,离他家不远了,我想这tou,忽然gun下凳来,必是邓法官有意要玩一个甚么把戏给我们看。不然,决不至无故gun下地来,你们看,这tou已gun向前追赶那凳去了。”只见这tou在地下转了几转,即一路翻gun直向chang凳追去。孙癞子那里肯放他走呢,口中默念了几句,伸手一指那tou,那tou立时如有绳索牵扯,又是一路翻gun,退还原来落地之chu1了。看的人尚不知是孙癞子与邓法官斗法,但见人tougun来gun去,真以为少年说的话对了,果是邓法官有意玩一个把戏给大家看。只见那tou接连来回gun了八次,看热闹的人只觉得好看,大家拍掌欢呼邓法官好法力。

谁知大众欢呼的声音还没停歇,突然从人丛中钻出一只黑狗来,一口咬住那tou上的发髻,依着chang凳去的方向便跑。孙癞子看了,大笑dao:“人奈不何,狗奈得何吗?回来,回来!”说着,对狗招了招手,那狗仿佛听了主人的呼唤,登时摇tou摆尾的,衔着那颗人tou回到孙癞子跟前。孙癞子弯腰从狗口中取下那tou来,托在手中抚摸。看热闹的这才吃了一惊,知dao是孙癞子与邓法官斗法。大家从孙癞子手中看那颗tou时,额上的汗珠儿,颗颗掉下来比黄豆还大,两只眼睛也红了。就有人向孙癞子请教了姓名,说dao:“邓法官今日遇着对tou了,这回吃苦不小,只看他这一颗颗的汗珠儿,就可知dao他此时甚是着急,可以饶恕他么?”孙癞子点tou:“我孙耀ting出门多年,于今刚回浏yang不久,不但不曾和邓法官见面,并不曾闻他的名,与他毫无冤仇,谁愿意无端与他zuo对tou。不过我们学法术的人,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轻易使用法术,剃tou是一件极平常的事,何必要是这们招摇过市,害得许多过路的人都跟着瞧把似的,岂不无聊之至,我因此要和他开个玩笑,使他知dao学法木的人,是这般瞎闹不得。他既急成了这个模样,就放他回去也使得。”话才说了忽见一只篮盘大的麻鹰,从天空如she1俞一般的扑下来,一伸爪也是抓住那tou的发髻,冲天飞去了。孙癞子不觉仰天笑dao:“何苦要费这们大的事,我既存心放你回去,便用不着再闹这玩意了。若安心给你下不去,鹰与狗又有甚么分别?”

一人向孙癞子说dao:“我们在这里亲眼看见的,虽知dao是你存心放他回去,他这鹰方能钉着tou飞,但他或者还以为是自己的法力抢回去的呢,他仗着法力高强,在我浏yang横行无忌,我浏yang人被他害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已不在少数了。难得你是浏yang人,法力更比他好,他就住在这巷子里,何不去会会他,也替我们浏yang人出一口气呢?”孙癞子看这说话的人。年纪虽止二十多岁,zuo手艺的装束,然言谈举动,看得出很是诚实,不象是一个轻浮多事的少年。并且说话时,面上还带着些忿怒的神气,孙癞子料知这少年即是被邓法官害了的一个,随即点了点tou,问dao:“你老哥贵姓?听老哥的语气,邓法官必有对老哥不起的地方。”少年答dao:“我姓张,我父亲就是在北城外烧砖瓦窑的张连升,在浏yang烧了四十多年的砖瓦窑。凡是久住在浏yang的人,敢说不问大家小hu,没有不知dao我父亲的。张连升的砖瓦,有名的价钱公dao,货色认真,并不曾有事得罪过邓法官,不知他为甚么平白无故的找我父亲为难,竟将我父亲的窑捣毁。我父亲那时已有六十多岁了,受不下这般气忿,没几日就咬牙切齿的死了。”孙癞子一听少年提起张连升的名字,却想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曾听人闲谈过烧窑的张连升,法术异常灵验,时常替人画符治鬼,不取分文。寻常不会法术的人烧窑,每每因误犯了土煞和窑神,不是窑匠害病,便是窑里的砖瓦破碎,惟有张连升的窑,那怕架在太岁tou上,也平平安安的出货。只不知邓法官是怎生与他为难的。当向少年问dao:“你父亲张连升不是也会法术的吗,如何被邓法官捣毁了窑呢?”少年叹dao:“若不是我父亲会法术,大约姓邓的也不至找来为难。不过我父亲虽则会法术,然从来不曾见他在人跟前无端夸耀过。便是有人求他去治病,他能推诿的,还是推诿不去,必不得已也不问病家要钱。邓法官素不与我父亲相识,我父亲也不知dao他到浏yang来了。他原是醴陵人,前年才到浏yang来。究竟到浏yang来干甚么,也无人知dao。专喜在稠人广众之中,显出他的法术来,好象惟恐旁人不知这他会法术似的。

“他第一次显法,我也在场。记得在去年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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