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中,有甚花样?”
闻人俊以一种神秘笑容,摇手说道:“赛兄暂且莫要见问,你等到时再看经过,才会感觉得精彩有趣。”
说至此处,突然把脸上的神秘笑容,换成一副狰狞面目,厉声狂笑说道:“反正我与那位鬼头鬼脑的奸细人物,业已誓不两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非叫他今日午宴之上,知道我‘屠龙手’闻人俊的厉害不可。”
语音一了,便自“嘿嘿”冷笑地,转身而去。
卫涵秋虽把闻人俊玩弄于股掌之上,但对这位“屠龙手”却绝未轻视。
因为,他发现闻人俊亦有极高的智慧,只不过被自己的各种巧妙安排,稍加蒙蔽而已。
万-蒙蔽消失,使对方有所譬悟,用这位“屠龙手”便是一位极可怕人物。
如今,闻人俊业已处心积虑,密为安排,适才并‘恶狠狠地,表示了破釜沉舟手段,足见在今日这场午宴之上,花样必多,并绝非平庸花样。
除了他对自己,显然仍颇信任以外,魏老婆婆与虞心影二人,必也被列于嫌疑重大的慎查对象之内。
魏老婆婆的生死祸福,对自己关系不大,但虞心影的安全问题,自己却应该负责。
无论她所中魏老婆婆独门秘制的迷神药物,是否已解,自己均必须将闻人俊在今日午宴上的一切侦察安排,向她透漏,使其有所准备。
尤其那道“清蒸鲜鱼”之中,必有异常凶险.女孩儿家又多半均爱吃鱼,遂更需提醒虞心影,予以特别注意。
卫涵秋主意既定,便考虐采取何种方式,向虞心影通风报信。
第一种方式是当面陈述,第二种方式是用书面相告。
终于,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
因虞心影今晨对于自己,词色不善,若是当面陈述之下,她又毫不领情地高声喧闹起来,岂不使自己立陷于尴尬窘境?
但采取第二种书面相告的方式也有缺点,就是容易泄漏机密。
卫涵秋皱眉深思了好大一会,因自己精于金石刀法,遂拾了一块小小石子,在其上镌刻了比芝麻还小,但却清晰可辨的几行字迹。
这些字迹是:“闻人俊心怀叵测,欲于午宴试敌,切记时他所发任何问题,均须慎答,看中有-味‘清蒸鲜鱼’绝不可食。”
镌好字迹,遂把这块小石子收好,往回走去。
这时,虞心影恰与魏老婆婆一同信步行来,卫涵秋便选择了一个魏老婆婆分神他顾的机会,把袖中石块,抛落地上,向虞心影略施眼色。
虞心影点了点头,装作漫不在意地拾起石块,卫涵秋内心顿宽,便独自离开,避免与她接近。
谁知虞心影拾起石块,略加审视以后,竟随手递与魏老婆婆,低声问道:“老婆婆请看,这又是什么花样?”
魏老婆婆把石块上所镌字迹,仔细看完,霍然说道:“虞令主,这块石子,是从哪里来的?”
虞心影向卫涵秋飘然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扬眉含笑答道:“这是赛伯温兄悄悄交给我的。”
魏老婆婆点头说道:“这位‘千面刘基’,无论在明中暗中,确实均帮过我们不少忙呢。”
虞心影眉蜂深聚,想了一想说道:“老婆婆,这位‘千面刘基’.又在泄漏‘屠龙手’闻人俊的重大机密,看来他真是奸细。”
魏老婆婆怪笑几声,摇头说道:“我的看法,与虞令主恰好相反。”虞心影惊奇叫道:“老婆婆何出此言?这位‘千面刘基’赛伯温,泄漏重大机密分明…’魏老婆婆截断了虞心影的话头,向她含笑说道:“虞令主,我先问你一句,‘阎罗别府’中那群人的最高理想,却是什么?”
虞心影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他们的最高理想,应该是大破‘玄冰凹’,剪除敌对,逞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