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算,今日还和芳儿他们谈起气愤,想要托人打听,不料大哥光降。这二位少年只听芳儿说是乐游子将入门的高足,既与大哥同来,想必是他二位师执之交,来历家世也都知道的了。”
劳康闻言,见无双对两小兄弟十分注意,忽然心动,说道:“我和他二人相识不久,但我深知席泗兄他们向不轻易许可,收徒更谈不到,既肯收作本门弟子,那日并还传他上乘口诀,定必器重。我们都非外人,弟妹少时再谈吧。”说时,万英手中拿有一枝铁管,不时插向耳中,向来路一面静听。劳康见万芳问乃兄要那铁管,便将自己那一根递过,笑说:“这东西我带出两根,送一根与你吧。”万芳谢诺接过,忽然惊道:“黄土沟口外如何有了喊杀之声,也许二姑姑和贼党动手了吧,她一个人莫要吃亏。我和大哥前往探看,娘说可好?”无双笑答:“你真不知二姑本领为人,这类仗着匹夫之勇和敌人对拼的事她向来不做。以我所料,不是贼党火并,便是另有高人在彼动手。”话未说完,劳康又将铁管插向耳中,听完笑道:“弟妹料得不差,老狗男女定遇强敌,二妹也许在内,虽因隔远听不清楚,照此形势老贼已转下风。二妹机警,本领又高,少时必有好音。”众人边说边走,不觉绕到前面楼台之内,里面乃是两层楼厅。前面还有四五丈方圆一片平台,房不甚大,地势极好。虽不十分讲究,但极整齐坚固,陈设清雅。楼上前后六间,一半是女主人的卧室所在,一面书房。为想察听贼党动静,同到楼上方始落座,重又分别礼见。
无双颇喜两小兄弟,正在盘问二人家世。姜飞因听劳康说老贼又遇高人强敌,二次想起繁塔和商家堡所遇两矮兄弟,便问劳康可知来历,老贼所遇强敌也许是这两人和李玉红师叔。劳康还未及答,无双接口笑问两矮形貌口音。姜飞说完,无双惊问劳康道:
“这两人好似我那两个孪生表弟,前年听说他为了一事与杜六先生争执,可有此事?大哥见到他两人没有?”劳康答道:“他二位我虽不曾见到,他那同伴却曾托我带话。杜六先生为了此事好生为难,明知乐游子一出面便可无事,但又不好意思寻他。我来前两日听说事情已了,双方把话说开,渭南双侠也和他成了好友。后来我均未见到,不知确否。不过我想他和商氏弟兄道路不同,怎会去作不速之客?不是和杜六先生把话说好,因防两小弟兄途中遇险,归途就便暗护,便是为了汤八弟之事有心寻老狗男女晦气。方才我听姜飞匆匆一谈,不知详情。田、洪、姚三位老弟是主人,可听出一点口气么?”
洪、姚二人便将前事说出。双侠来时只说路过遇雨,想扰主人几杯喜酒,跟着人便走出,突由望楼之上飞落,将老狗男女打倒。这时两小弟兄业已上路,后听小泉弟说,我们走后,商氏弟兄已知来人便是渭南双侠,本恨老贼上门欺人,不通情理,见被双侠打倒,心中一快,正想上前理论,间其何故欺人太甚,连堡门尺寸之地都不给主人留点情面,只要老狗男女答话稍不中听,立时和他硬拼,就此将他师徒除去。不料老贼机警万分,脸皮又厚,上来冷不防被人凌空打翻,他师徒人多,单是渭南双侠也还不怕,并且他来者是客,又和主人多年老友,在堡内受了外人欺侮,不论对方来头多大,主人均无坐视之理。无奈骄狠太过,走前已将主人得罪,互存敌意,走时又不够交情,未等人马出堡便先出手,除却真个倚强凌弱、胜者为高,所行所为均犯江湖规矩,无一句说得出去。再见主人这面许多能手纷纷赶出,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神气。单是双侠已未必能是对手,况又加上我们这许多人,他虽带有不少徒党,比较起来还是相形见绌。二贼党受伤最重的一个又是他最宠爱的妾童,好些顾忌。老狗男女真个无耻,百忙中竟将那些恶徒挥手止住,说了许多不要脸的话,意似他因和劳、汤二侠生死之仇,今见铁双环和花云豹,急于追问环、马主人下落,仗着主人多年老友情面,一时情急,情愿事后负荆请罪,明知无礼,任性行事,不料主人误会未等解开,便中鼠辈暗算。我师徒已有人受伤,此时动手恐伤多年老友和气。再说,我虽一时任性,不是仗有深交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