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哑追贼时，一见对面来了贼党，刚纵上前，枯树盘一鞭扫去，将逃贼金禄抖倒在地，上去一脚踢死，彭、于二贼已赶到面前。正要追敌，又有寒星迎面飞来，刚伸手接住，未等反击，后面两粒铁弹已被姜飞打落。看贼党暗算，心中有气，不顾和面前二贼动手，凌空一跃两三丈，先朝任晃扑去，一面连打手势，令万、姜二人去敌后面两贼。因知任晃是老贼伍喜得意门人，为恶甚多，不在金禄之下，立意亲手杀他，井使多吃苦。后见任晃武功比金禄要得多，所发暗又快又准，惟恐多延时候，方始变计。等敌人发完铁弹，便以全力攻，先接那粒铁弹始终拿在手上，不曾发。等由任晃上越过，乘机打下，正中命门，自无生理。万、姜二人见他一比，一看死贼，才知被所接铁弹打中，小小年纪，这好武功，好生敬佩，连问“为师何人，老兄贵姓？”

哑只是哇哇叫，手指前面。刚想起对方不会说话，如何能问得，忽听广场那面金铁鸣和双方喝骂之声，似已打到急。又听旁笑骂：“狗盗！乖乖跪下等死便宜得多，你连我都打不过，还要胡思想，暗发冷箭，岂非梦？”侧脸一看，小癞痢业已变了手法，用半条枪杆把敌人得手忙脚，空自怒吼如狂，毫无用。

另一弹由彭彪耳旁过，心方一惊，姜飞镖已取在手内，百忙中瞥见和万芳动手的贼跌翻地上，还不知是无意中被铁弹打死，立时乘机两镖连朝敌人打去。彭彪微一疏神，瞥见敌人扬手，知有暗发，还想纵避，无奈来势大急，相隔更近，第一镖打中肩，负痛心慌，还来立稳，刚怒吼得一声，第二镖连珠飞到，由里打，嵌后颈，门牙被打得粉碎。本就难免一死，姜飞再就势纵上前去迎面一，打翻在地。

正看得有兴上，小哑坐在旁草地上，并不上前相助，忽然哇哇两声，那贼早已啼笑皆非，妄想拼命，最后竟打算拼，故意卖一破绽，任凭敌人攻，冷不防一声怒吼，用足全力，手举铁横扫过去。二人看那贼重力猛，小癞痢正用枪杆他前，相隔甚近，料这一至多两败俱伤，决难闪避，方失声惊呼“嗳呀”二字还未，说时迟，那时快，小癞痢忽然滴溜溜一转，便由敌人下手到了对方后，看去仿佛粘在铁上面，被对方随手掠将去，只是法一不，自然已极，则不禁脱喊了一个“好”字。那贼一扫空，反被敌人转时在腰间用扇柄了一下，又酸又，差一笑声来。万分情急之下，早就防到敌人有此一来，更不怠慢，恶狠狠咬牙切齿，单脚着地，转风车一般就势旋转，连人横扫过去。这一比前更急，那贼非但力大，功夫也颇实，一打空，居然还能就势加劲，旋横扫过去。虽是情急拼命，此下策，只顾伤敌，不顾本，能够这样随机应变，在余力将完之时反倒就势发挥，接续加劲，势更猛急，也非容易。看小癞痢好似不曾防备，离人只得尺许，那贼已回转，无论如何快法也非打中不可，小哑恰在此时又哇哇两声，二人方才失声一呼，恐人笑他大惊小怪，话到边，瞥见哑神态如常，重又忍住，心方一。不料这次更快，连念都不容转，只见小癞痢往下一矮，人似扑到地上，仿佛被打倒，但那铁已呼的一声由他上急扫过去，也未看清是否打中，已避开，怎又扑倒地上，忽听一声：

小癞痢边打边说：“狗盗偏不听我好话，你在山东上杀人太多，我杀你容易，一则不愿便宜了你，多少也要让你死前吃苦，多着急；二则人家方才给我叫好助威，也应请他们看你现世，稍微开心。如今他们已将那三个狗贼杀死，你也快回老家，去向阎王报到了！”说时，手中枪杆上下翻飞，稍一得空，便朝那贼上去。看去手法比前较重，那贼好似痛难禁，已不敢和他敌，手中铁只舞了一个风雨不透，无奈敌人手法巧妙，无论如何闪避纵跃，都是如影随形。也未见他怎么纵，时上时下，时左右，围着那贼前后转，只一手决不虚发。那贼早被闹了一个昏，气汗，打是打不过，逃又逃不脱，被那枪杆到之不是极痛便是极。再不又酸又麻，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的地方又都那么特别难受，始而暴如雷，后来实在苦痛难当，力尽疲，吁吁喊：“你这小贼叫哪里来的？我已打你不过，是好的和你回到前面，由我兄弟和你一分下如何？”癞痢笑骂：“放你狗！方才我和那贼打得好好，你逞，如今妄想逃命，岂非梦？实不相瞒，你们几个狗贼今夜恶贯满盈，一个也休想逃命！”万、姜二人正在留意小癞痢的法手法是何门，如此奇特，因人矮胖，难得见他纵，拖着一只鞋满地转。敌人无论纵往何方，均被拦住，手极准，敌人武功并不算弱，休说打他，连兵也难得碰到，偶然枪杆和饮招架，也无多大声音，仿佛稍微一挨便即过去，动作之间巧妙已极，恰到好，差一都办不到。

过来。方才用刀去挡吃过大亏，几乎受伤，不敢敌，忙往侧面纵去，被姜飞无意之中用锁心照准那两粒铁弹一击，横飞过来，比任晃来势更是又猛又急，相隔又只丈许，人还不曾落地，连影都未看，便被一弹打中，透脑而，当时怒吼一声，凌空翻跌，死在地上。

万芳正追过来，见二贼已死，再看另外二贼，一个暗刚刚发完，哑正追纵过来，那贼似想往广场那面纵逃去，方呼哨求援，猛力纵起，哑纵得比他更快更远，由后赶上，相隔还有丈许，那贼知逃不脱，待要回一拼，不料哑防他逃走，已先凌空纵起，一跃两三丈远，竟由那贼上越过。那贼正在惊慌回顾，忽听上风生，未及用刀去挡，哑忽然双手齐挥，二人只见哑反手一鞭，打向那贼背上，只惨号得半声，人便倒地不动，也未看怎么死的。因见哑本领真，料是人门下，惺惺相借，忙即赶上。方想此贼武功颇好，这一鞭打在后肩背上，并非要害，如何死得这快？哑已回走来，中哇哇，手指地上，连比带叫，又指广场那面，似要二人留意，低一看，死贼脑门打穿一，脑浆连血正在外涌。

“晓得，用不着三弟大惊小怪，我先打发这大个狗盗归西再说！”一句话二人刚听到“晓得”二字，小癞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