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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雪山初救女灵婴(2/5)

正在寻思,一面穿林急驰,猛觉旁不远鼻息咻咻,情知旁有猛兽埋伏,暗不好。

恰巧右侧是片空地,人也快要走,还有六七丈,再过一排树林便到林外,月光业已照。同时瞥见两团金蓝光华由暗影中驰来,看去那东西仿佛是虎,十分长大,也未看清,慌不迭先往斜刺里蹿去。落地回顾,果是一只从来少见的大虎,悄没声掩将过来。林中地厌,光景又暗,打算逃到林外,将其杀死。一手握剑,另一手丢下千里火筒,就势取,一面往林外纵去,正准备用独门铁环箭照那虎目打去。刚落在一株大树之下,再有几步便到林外。月亮地里回顾那虎也跟踪跑来,竟比常见的虎雄壮威猛得多,跑得却不甚快,也未发威。手刚扬起,便听林外又是震天价一声虎啸,才知那虎不止一个。

公亮人本机智,前后细一寻思,猛想起平日听土人说虎女所骑的虎从不伤人,甚是驯良,比常虎要大得多。方才我被怪擒住,那虎赶来,非但没有伤人之念,吼了几声,怪便松手退去。如今又似前途相待,莫非虎女便住此地不成?心念才动,再往前面仔细一看,那条溪两旁,下下、东一片西一片长着许多庄稼。左近山脚崖坡上面还有人家房舍。当地既有人居,那虎却在这里从容吼啸来往,无人惊动,越知所料不差。

正在暗中运用气力,打算施展内家真力真气,其不意拼它一下。那虎到了面前,忽然停住,朝着自己注视,初来神态原极猛恶,这一对面反倒驯善起来,低吼了几声便转往前走去。后怪先是抓自己,毫无动静,也看不是何用意。等虎吼完转,忽然四爪齐松,离而起。公亮刚把内家真力运足,见虎一走,还当虎怕后怪,业已避退,只奇怪这东西怎会没有声息,也无伤人动作。正待施展内家“卸绷”二字真诀,先用缩骨法一松,就势一个前扑,突然发动,将后怪甩将去,再用宝剑暗和它对拼,不料怪自会退走。当时只觉一轻,忙急纵回顾,月光之下,瞥见一条形似猿猴的黑影,前两团金光是它睛;脑后长发,凌风飞驰,其急如箭,正往来路林中凌空纵去,晃蹿林中,不知去向。始终未听声息,也不知是什用意。再看那虎并未走远,中途还在回望,好似相待。

这一惊真非小可,手中剑还未发,百忙中觉着一急风扑来,料知不妙;不顾打虎,也无暇回看,一声怒吼,便往林外空地上纵去,准备落地回顾看清何,以便迎敌。公亮一极好轻功,动作如飞,人又机警,耳目最灵。稍微警觉便自纵避,梦也未想到那东西来势如电,比他更快,还未落地,两臂一,连人带手均被它抱了一个结实,和上了一铁箍一般,力大异常,公亮那武功竟不能丝毫挣扎。忙中侧顾,瞥见那东西似人非人,目金光,正是方才林中所见。人是被它周,两只手腕又被长爪抓住,无法动弹。那般大的猛虎目光电,又正迎面走来。暗:“我命休矣!”正想用什方法冷不防将背上怪甩脱,只一脱,便有生机。满拟这样一个怪,一只猛虎,为了争夺自己,定起恶斗。本想纵起,无如长路奔驰,饥疲太甚,后怪力大无穷,不是轻易可以挣脱。

虎在原未动,但那啸声分外猛烈,与寻常所闻不同,知是极雄壮的大虎。走了这一日夜,饥疲加,是否敌它得过还拿不定。刚有一戒心,猛一回顾,瞥见侧面树旁有两团酒杯大小的金光,一闪即隐,离地颇,不禁大惊。暗忖:这东西是何猛兽,怎会比人还?要是毒蛇大蟒,必更大得奇,人力决非其敌。这样亘古无人的森林之中,什么凶毒猛恶的东西有藏伏,这两团金光必是它的凶睛,不知被它看见没有?黑暗之中万惹不得,慌不迭便往外跑。一路留神后并无动静,心方暗幸,那东西许是一条难得见到的大蟒,因无伤人之念,故未追来。如是猛兽,不会那样法。

之声已止。心想,只一走森林,便可设法掘取山粮,打猎充饥。到了天亮,觅路回村,少却许多危机,不比林中黑暗森,时刻提心吊胆,防备毒蛇猛兽暗中侵袭,步步皆险。神一振,看好去路;便下来,往前赶去,看没有多远便可走,前面地上已有月光。方幸脱险在即,猛听又是一声虎啸,震得山呜谷应,林木萧萧,声如涌。

但照虎的来路,试探着走去,虎也不时转回顾,似见公亮追来,方始飞驰而去。前面乃是一列峰崖,甚是峻,崖前大小山石森列若林,最低的也有一两丈下,虎便往这石丛中绕。公亮断定不差,越发胆大心细,只跟踪前行。快要到达,看怪石森列中似有山隐现,虎已去,无人走。奔走了一日夜,连遇惊险,不曾休息,又饿又倦。来路曾见人家,忘了先去寻人询问,相隔已远。正在后悔,瞥见路旁有两株桃树,山桃正熟,老远便闻到桃香,仰面一看,甚是大,实在饿得难受,饥不择,采了两个下来吃完,觉着满甘芳,又香又脆。暗忖:凭自己所练内功,再饿几天也不妨事,只为急于上路,无暇用功。此时夜,主人不知住在何,未便惊动。这里想是虎的巢,既不伤人,有这两个桃稍解饥渴,索连那两人家也不去惊动,就在附近觅地坐定,用上些时功,先把神回复,候到天明再见主人也是一样,省得夜惊动。对方虽是异人,终是女,好些不便。主意打定,见树旁不远对着那堆怪石,有一丈许的石笋平地起,和前面怪石差不多,相隔较远,孤立地上。因料那虎通灵,主人又是一个奇女,便朝崖前招呼,通了姓名来历以及遇迷路误窜来此,还没见到主人。为了腹中饥渴,夜不便惊动,只得将树上桃不告而取吃了几个。现在准备坐到天明人起,专程求见,请勿怪罪等语,说完,因那桃好吃,又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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