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圣潭两处埋伏,俱都发源于此。我们现已悟出内中奥妙,并非不能破它,不过禁制神奇变化,有无穷厉害。莲台一破,这三百六十五把金刀所化花须、花瓣立化纯阳真火。
非特台上长老有身化劫灰、形销神灭之虞,地火也必被它勾动,使全山化为火海,与潭中真水交相为害,彼此遥遥牵引,息息相关,此后更无收它之法。必须有一人持着一件不受五行克制之宝,先将两处禁制隔断,减去纯阳真火之力。等台上人将禁法破去,只剩真火包围,这圣潭禁制已失灵效,再施法力将真水引来,灭去真火,方可收此真水,永镇西极。’他又说这类法宝最是难得,想不到我倒持有两件:一件是天蒙老禅师所赐,由晓月禅师手中取来的前古至宝断玉钩;一件便是我现在用来隔断敌人神火迅雷的佛门至宝小诸天香云宝盖。为此请我助他们成此大业。
“我听他说真水能灭真火,触动此行心事,便问这玄阴真水能灭少阳神君所炼真火不能,成功以后能否由我借用。他听出我的心意,越发高兴,答说他所说左近敌人,便指离朱宫而言。本来少阳神君不爱惹事,多少年来彼此相安。两不侵犯。只是他们门下徒众近来甚是骄横,明明乃师曾经有令,说西极教禁忌颇多,如往中土,可由海上飞行,他们偏阳奉阴违。如是借路也罢,有时遇上教徒,偏还要故意欺凌,或是说上些难听的话,如非教中长老迭有严令,不是真犯本教大禁不许计较,双方早已成了不解之仇。老人又说事情虽小,一则令人可忿;二则本教库中藏珍甚多,难保不是心存叵测,故意挑衅,履霜之渐,不可不防。此次急于取得真水,一半也是为了防他们。得手以后,本心只想使宫中徒众看个颜色。因为双方未真破脸,教徒轻易从不出山;就出山,也不会由磨球岛经过;况且本教中人志在清修,虽想稍为做戒,却不愿把事闹太大。难得假手于我,使知畏惧,以后不再来此惹厌。正是一举两得。
“老人随又说起磨球岛本是前古南方丙火支脉,自从天地五行定位以后,便被隔断在此。岛中地底有一火穴,藏火至多。自从少阳神君来岛修道,加以祭炼,平增了无限威力,与寻常地火大不相同。因它会合三阳乾焰而成,除所炼诸般法宝外,丙火精英已被炼成形体,通灵变化,神妙无穷。虽然天一真水能制,但是为数大多,所耗可惜。便这玄阴真水是它克星,要想全数消灭,也须耗去若干水力,费上好些时日,才能兴许成功。如便畏服败退,却是容易。那收去真水的乃教中一件镇山至宝。取携也极方便。只要我助他们成功,必传我用水之法。以后随时相借,无不如命。
“此举自然合我心意,便答应由他调遣。他先引我由莲台后面通过,经后洞门去至潭边,当时就要发动。因闻我会金刚禅法,越发喜出望外,说是这样可省去好些危险,请我面潭行法打坐。候到子正,洞中起了异声,发出先约定的暗令。一时潭上下禁制相次发动,金刀、风雷、烈砂、黄火,还有东方乙木之气,夹着万千根巨木,相互变幻生化,夹攻上来。吃我先用香云宝盖将它们罩住隔断,再将断玉钧放出,施展师传法力,破那诸般禁制。仗着法宝灵效,佛家法力神妙,五行风雷之劫经了一日一夜,才得毕事。
“事前那长老再三叮嘱,不可心慌畏缩,时至自解,决可无碍,千万耐心守候,必不误我磨球岛之行,实则所说并不十分可靠,风雷一起,老人假托行法,先自隐去,一直未见。我料他胆怯,不敢在场。因已答应在先,也就听之,专心耐守,与风雷五行苦斗。终于被我一一破去,他才出现。这次相见,他比前还要钦敬,并还向我告罪。他说神禹禁制厉害已极,虽早参悟出破法取水应在我的身上,又带有两件克制之宝。但是我年纪太轻,并非修道人元婴炼成,只是根骨甚佳,从小入道,能否胜重任,实无把握。
偏生此水已然通灵,再迟不取,约有年余,便要变化成形,震破潭中禁制,由地肺中遁去,非收服不可,但事太行险,不得不力,慎重,少存私心。他并说台上坐关的名叫宗多拿,乃他西极教中第三代长老首座祖师,为了些事已迟数百年功果,破法时稍一不慎,便会形神皆丧。此入关系他全教盛衰存亡,最受全教门人尊崇爱戴。他乃宗多拿第五弟子,名叫基凡都,正当值年,责任重大,不得不留一退步。后虽知我有佛门禅功,心终不能全放。一面请我依言行事;一面去至洞中,用他教中最狠毒的法术为师护法;一面暗令教下门人全数逃往离此七百里金云山绝顶暂避,以防波及。准备我到时一个支持不住,洞中真火未起以前,他便刺破心血行法,代师应那坐关以前所发恶誓,护住乃师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