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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排难解纷退苍虚独调慧舌(2/7)

问我是要法宝,还是要传授此法?我答:‘自从峨眉开府,完成九生夙愿,自返佛门以来,海内外前辈诸仙迭有恩赐,所得法宝颇多。去年归省家母,因弟已蒙禅师传授法,再等三数年便下山行,又将灵诸仙和昔年代存之宝发还了一半,足可应用。只求老祖禅师传授佛法,不要宝。’禅师笑答:‘佛家最重因缘报应。你虽为佛门弟,但是过去多生备受妖邪恶人侵害欺凌,受尽千灾万苦,应在今生报复,所以杀机颇重。

内中桑桓动手较快,放一件专破风火之宝,竟吃火星重重裹住,忙想收回已是无及,随见一团青烟爆散,立即化为乌有,桑桓自是痛惜非常。

“老怪这等脓包,不值用它,破阵容易。”话才,忽听怒啸之声又尖又厉,阵中烟云杂沓,越发昏暗,随即罡风大作,自空飞坠。众人党着比在山绝空飞行时所遇罡风还要猛烈得多。

哪知来势神速已极,未容如何施展,便被围拢在护宝光遁光以外,密得更无一丝空隙。

可惜家父怕我年幼不知轻重,只许学了一多半,还有小半不令家母传授。所以只能和左旁门对敌,遇上玄门正法,效力便小得多,不能反克伤人。一是前年随家师往谒白老禅师,因我和小神僧阿童好,他对我说他师不久成真,本门降大法除大小旃檀之外,还有金刚灵神掌,现在佛门诸长老只三四人有此法力,定在日内传授与他。因练此法颇难,须时四十九日,教我禀知家师多留些日,井背人默祷,虔求传授。我听了自是喜。哪知老禅师佛法,动念即知,已同家师说好,我二人才走去,老禅师便说阿童饶。阿童看他师父有了允意,又经我一再跪求,老禅师笑说他本和我有缘。当年引度上峨嵋时,天蒙禅师曾将晓月禅师这柄断玉钩取来相赐,他老人家已有多少年来旁不带法宝,一时无以为赐,我又年幼,本心是为将来长大再遇时赐我一件合用之宝。

众中陈、石二人最是当行,以前虽未遇见过这类法宝,都有耳闻,这时也看此砂威力果是不凡。因桑桓失去了一件法宝,另外好几件飞剑、法宝俱吃那隔断在内的残星粘住,用尽方法去它不掉,又有香云宝盖隔断,不敢再妄用尝试,只得困守在内,甚为忧疑。李洪气忿:“老怪不知用什邪法?他这鬼砂,峨眉阮世哥便有这类东西。据他说,此砂有邪正之分,异派中所用的还附有千百凶魂鬼在内,最为毒。一旦遇上,如若无力抵御,第一先用法宝之力将全护住,不可稍空隙。否则,此砂见就钻,如被粘上,轻则神昏战,冷如冰,当时倒,事后或者还能救转;重则一被侵,便难封闭,后面邪砂夺隙钻,晃上下全被挤填满,人更早已失去知觉。不是火发动,将人化炼成灰,便是元神被他去,受那炼魂之苦,永远沉沦,助他为恶,更无之日。便他恶贯满盈,或为正人所杀,或伏天诛,那邪砂也随以消灭,与之同归于尽,连那受苦受难的残魂剩魄都化为乌有了。我看他这鬼砂声势虽恶,与阮世哥所说邪砂好些不像。我们被他困住,长久相持也不是法,并且还叫老怪笑话,实在可恨尸爹娘和师父原传有好些法术,传时曾说,不到万分危急,不可妄用。现在施展,想必不会怪我违命冒失。敌人浅难知,就此冲,惟恐有失。那鬼砂被我隔断了些在内,附在诸位友飞剑、法宝之上,正好拿它一试。如能破去,拼着误伤少门下,日后回山受责,和他分个下存亡。不是我心狠,这是老怪我的,父师责怪,也说不得了。”

你尚年幼,到时决难化解。此法威力甚大,恐你妄加施为,多犯杀戒,无心下孽因,又误今生正果,所以我有踌躇。念你诚求,传授以后,务须谨慎。好在你法宝甚多,无一不是希世珍奇,只要临事小心,善于运用,足可抵御,多法力的左

众人适才虽然连经两三次火海烈焰围困,见过大阵,也由不得为之惊骇。起初多当是苍虚老人力绌计穷,与人行者等合力重用火攻,那无量火星乃三真火所化。休说还有香云宝盖,便这许多飞剑、法宝和天一真,敌人也无可奈何,便各施展法力抵御。

玉珠问他怎不乘胜冲阵去?为何收转?李洪知敌阵尚存,敌人未退,不便明说自己短。心想:“反正破阵已有把握,不如先收回来,等把真气调匀,运足全力相待,如仍冲不去,然后一鼓作气,二次施为,破阵险。”便使了个,笑答:

裘元、南绮二人闻言,首先怂恿急速施为。陈、石二人却较持重,料他所说必是佛两家有无上威力的降大法,便问是何法术如此厉害?李洪:“一是家母传授的家十二都天宝篆,有无穷妙用,专能以暴制暴,敌人邪法越厉害,反克之力越大。

经此一来,众人方知厉害。幸亏李洪因石玉珠再四叮嘱不可轻敌,已然因为心被陷,所以尽得胜兴,依然不敢松懈,始终以守为攻。觉着敌人不应再使三真火,又看漫天火星有光无焰,又是不断增加,并不变化长大,忽想:“前年归省,在峨眉凝碧仙府遇见父亲昔年初成时所收弟阮征转劫重归,正值金蝉、石生等七矮世兄弟回山参谒师长,在朱桐岭鱼乐潭香波榭设筵为他接风,自己也同在座。因阮征前生持有两件至宝,神妙无穷,新由父亲发还,清其当众施为:一名金陀宝幢;还有一葫芦神砂,发时满空金星,便与敌人火星大同小异。果是这类法宝,却极难敌。”念一转,空中火星已如泰山压罩下。李洪存有戒心,试将香云宝盖往上略起,觉着重如山岳。暗:“不好!”不顾招呼众人,慌不迭将手一指,四外金光倒卷而下,电也似疾,将众人遁光由上至下一齐包住,这才保得无事。就这样,仍有好些火星包在夹层以内,散附在众人剑光之上,急切间无法除去。否则,稍迟一会,众人即便不致受害,这遁光中好几件飞剑、法宝俱多是五金之质炼成,必被星砂粘附,始而不能运转,一会越聚越密,非被卷去不可了。

南绮旧居长仙府接灵空,从小便与罡风相斗,炼有反风禁制之法。见那罡风来势绝猛,立即行法,手掐灵诀,往外一挥,风势便被挡住,怒啸之声越厉。同时李洪、石玉珠、陈嫣、桑桓四人见那罡风来得异样,也不约而同纷纷发动神雷和五行禁制,将风击散,反冲回去。一时霹雳连声,烟光四合。看风击散,成了好几十,往四面和当空来路排倒退。猛地前一亮,上下四外俱是极细的火星;漫天盖地齐往前飞来。遇上反退回去的罡风,立即绞在一起,先化成百十条火龙满空飞舞,上下四外同时夹攻。当空一面更是火海倒倾,银河怒泻,奔腾而下。到了阵中,一半往众人上压下,一半便向四外分散,再往中心围拢。其势越来越盛,晃之间,那百十条火龙也合成一片。罡风更助势相迫,无量数的火星自相激撞挤轧,发震天价的怒啸,越添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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