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内。虽吃女神婴易静与李英琼二人杀死,但有一个姓彭的妖人炼就身外化身,人更机警,见势不佳,首先元神离体,舍了肉身逃走。众仙发觉稍迟,竟未追上。他回山必约请了有法力的同党复仇生事。来时如见妖窟覆没,鬼老又无下落,或是遇见妖徒,或是察觉鬼老被擒,必来明抢暗救。法台四外虽设有极严密的禁制,却无人在上防守主持,终是可虑,最要紧的是这头两日。
为此留下石、司二女,令代在法台之上防守,如法施为,日用神火炼那妖魂。现在银发叟本人正在所居石屋之中,端坐位上,令司明盘膝,坐在对面,先服了灵药,再由银发叟把本身所炼太乙真气喷入司明腹内。同时运用玄功,由身内吸出所中妖毒之气。必须一连三日夜,始能完功。袁灵姑去时,银发叟与司明对坐,全神贯注,一丝不懈,正当最吃紧的关头。
方环守在门外,只对袁灵姑说了前事,不许入内,人并不曾见着。那法台设在石室后面不远一个极为隐秘的崖夹缝中,外有藤树掩蔽,寻常便难发现,况又加上禁制,更看不出一丝痕迹。本不令人进去,灵姑仗着从小生长在彼,旧游之地,识得出入的门路,才由方环开放门户,引了入内,见到两女,说明来意。石明珠说还有两日夜才能离去,令其回告南绮不必久候,金鞭崖回来,便道往且退谷相见,也是一样的。
南绮闻言,才知白白等了一日夜。便和方、司、雷三家老少辞别。雷迅、方端知他夫妻有事,日后还要再来,也就不再挽留。只袁灵姑与吕灵姑虽然相聚日浅,却甚投缘,份外依恋。吕灵姑见她灵慧矫捷,加以久食烟火,身上茸毛已然退尽,出落得容光焕发,骨秀神清,又有同名之雅,对她也极爱怜。彼此殷勤话别,约定后会。吕灵姑本来随了裘元、南绮,就要起身,因时已午夜,雷春父子力说:“此时起身,环山堰相隔不远,空中飞行,片时即至,天尚沉黑,裘贤侄府上人均入睡,恐惊老人。不如在快天明前起身,到时刚亮,免却许多惊扰。”于是又多留了些时。
直到东方有了曙意,三人方始上路。飞到环山堰,天已大亮,先在空中对准后园无人之处隐秘落下。先到那间静室之内安顿好灵姑,夫妻两人再往父母房内请安。友仁夫妻刚起,正在洗漱,见爱子佳媳果然一同平安回来,欢喜非常,裘元恐日后在外行道父母忧急,未说实话。先探父母口气,难得甄济想得周到,只说自己年来九死一生,所经奇险,全仗裘弟同一鬼仙月娇约请了许多仙人相救。杀尽妖鬼,才得脱难归来。表弟随仙人=起,日内即和表弟妹、吕仙姑等回家等语。对于裘元失陷在妖窟之事,一字未提。
甄济投入妖教门下之事,裘元曾向父母暗中提起过。甄济父母家人却不知道,事后闻说,自是心神皆寒。幸甄父官事已了,全家已移回环山堰旧居。甄济自经大难,痛恨前非,到裘家共只来了两次,每日在家侍亲修道,步门不出,昔日纨挎气息已然去尽。但有一件可疑之处:每日除在室中打坐外,往往关门兀坐,背人自言自语,不知为了何故。
裘元问知前事,益发心安。估量月娇鬼魂依恋,尚未去投人世。和南绮对看了一眼,也未在意。甄济虽已弃妖归正,想起以前许多恶毒行为,终是不无介介,况又急于引了胜男姊弟,往金鞭崖参谒教祖,孺慕情殷,在家不能久停,一心想和父母多聚。于是一面严嘱见到自己的宅内仆婢不许向外泄露,说自己回家;一面伴同父母,唤来兄弟侄儿,同去后园静室,与灵姑、胜男姊弟欢聚。到了午后,裘元还不舍走。南绮笑说:“师父虽命你在家小住,但是大前日不合在且退谷白守了两日夜,这样一心挂两头,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