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将人网住,悬向牢内,令其饱受虎狼恶狗恫吓恐怖,然后将网抖开,由其撕杀嚼吃,尸骨无存。今日乃是你们报应。昔年杀我父母全家,也是小贼同了你们这伙贼党,何曾发过一丝善心?和那姓陶老贼一样,自作自受罢。”余式知道二女全家遇害,仇恨太深,便不再拦。燕玉手提贼头,满脸悲愤,说:“为首二老贼已想洗手,全是兽奴陶铨讨好小贼,伤天害理,居然也遭恶报。”余式忽想起猩猿均在,尹商为何不到?忙喊二猿,问:
“尹商何往,是否同来?”白猿刚把手连比,意似尹商和别人一起,另有去处,猩猿奉命来援,上面群贼又在喧哗,随听鸟鸣之声甚厉。霜娥方说:“老贼所养恶鸟来了。”
虎猩忽然偏头侧耳一听,好似听见什事,一声长啸,竟舍群贼,当先往上飞起,由牢顶石穴纵了出去。随听上面群贼狂呼奔逃之声,二猿也忙把残余的九个贼党打死了六个。
下剩三贼正在狂逃,二猿忽然急匆匆纵上崖来。白猿一打手势,往下一蹲,似想三人上背,以便出困。余式方说:“另有后洞可以出去。”忽听崖顶有人喝道:“呆东西,你那来路已被贼党寻见,只等下面群贼一死,立用火攻报仇。上面现有长索,正好援上,越快越好,还有事呢。”余式方觉耳熟,燕玉已喜唤道:“是车三叔么?”黑猿已先飞身纵上。车卫也未答话,随见长绳下坠,白猿便在下面用力拉直。
余式请二女先上,霜娥当先到顶,燕玉居中,余式想等二女上完再上,白猿连声催促。余式正在摇头,眼望燕玉离出口只有数尺,月光之下,正自越看越爱,忽听黑猿在上面一声急啸,燕玉忽然连绳自顶下坠,上下相隔有十来丈高。余式本就情有独钟,爱极燕玉,正在呆望,忽见突然下坠,惊遽之下,情急关心,伸手便抱。燕玉虽有一身武功,未必受伤,因快到顶,正拉长索想往上纵,不料变生仓猝,黑猿突然遇警松手,骤出不意,上下相隔甚高,起势太猛,心中一惊,自不免手忙脚乱,失了平衡,快要到地,才把势缓过,正待施展轻功身法下落,身刚顺好,往上一提气,冷不防被余式抱了一个满怀。本是心上人,软玉温香骤然人抱,天热衣单,柔肌相接,自易魂销。燕玉见被余式抱住,虽然早生情慷,到底害羞,一着急,本意挣脱怀抱,慌乱疏神,把头一偏,恰自余式口鼻扫过,不由玉颊红生,娇羞满脸。余式本就心醉,猛闻到一股温香,心上人的玉靥已自口鼻间扫过,觉着凉腻柔滑,肤如凝脂,由不得心情一荡,爱极忘形,竟忘当时松手。
燕玉当他有心轻薄,忙伸玉手用力一推,身子一挣,低声怒喝:“你这是做什么?”
余式本快松手,失神之际,没有想到心上人会猛力推来,骤出不意,燕玉武功本好,娇羞情急之下用力更大,一个猛劲,余式竟被推得倒退好几岁,跌坐在地。燕玉忽想起:
“余式素来老成,先连同上去都不肯,事出无心,未必轻薄,明是好意,如何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