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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一将最难求有意怜才全国士(2/4)

见南面敌人死伤狼籍,金军动,宗泽已当先,冲敌阵。宋军将士见岳飞等共只五百人,在敌人阵中往来冲突,如人无人之境,本就激发了勇气,再见主帅亲自,忙即争先杀上。金兵已被杀得大败,正在四下溃逃,南面就有几个未逃净的敌军,也决不敢阻拦。便抱小孩同坐上,赶回营内。隔了一会,救醒过来,先用温言问。小孩还不大肯说,后听张宪说救他的人是岳飞,当时惊喜集,才将来历说

猛力往前一抢,椎没有抢住,前一暗,就此倒,趴伏地上。

宗泽想了又想,忽然笑:“你说得非常有理,老夫领兵数十年,还不如你,真将才也。”岳飞谦谢辞,不久便奉赵构之命,调往南京。宗泽也调为东京留守。

张宪连声应诺,忙将小孩接过。伸手将椎拿起一试,似比自己的枪还重,好生惊奇。

岳飞答说:“留守所赠阵图,飞熟观之,乃定局耳。古今异宜,夷险异地,岂可一定之图?兵家之要,在于奇不可测识,始能取胜。若平原旷野猝与敌遇,何暇整阵哉?况飞今日以稗将听命麾下,掌兵不多,使阵一定,虞人得窥虚实,铁骑四躁,无瞧类矣。”

这日,岳云刚把由敌人上搜粮吃光,在山坡上歇了一会,忽听大片人走动之声。登遥望,黑压压的一大片,尽是金兵,漫山遍野而来。对面还有一队人也往前走,看去比金兵要少好几倍。岳云想起杀死父母全家之仇,当时气往上僮,握铁锥,一路连蹿带赶将过去。两下相隔还有三四里地,等赶到时,金兵已将人列开,摆阵势。因跑大急,周是汗,一赌气将棉衣脱了下来,随手一扔,一声怒吼,往前便冲。

岳云抢救不及,举椎便打,将来的五十多金兵全数杀光,一个不留。将绑吊的村人救了下来,把同伴尸首埋之内;再把敌尸推上柴连草房一火而焚。先护送村人觅地隐藏,然后孤上路。岳云因同伴已死,不知岳飞人在何。心中恨毒金人,拿定主意,遇上便杀。

岳飞看完周义的信,听张宪说了前事,好生伤。拉起岳云,先夸奖了一阵,再对他说:“你这样拼命,能够杀得几人?留得自己,随时都可杀敌,不更多么?上阵必须先士卒,还要全师而还,才能算是好的。我儿以后不可如此。”说过,便命人来,与岳云赶制衣服,饭后一同歇息。

宗泽笑问:“照你所说,阵法不该用了?”

张宪听完前事,先取衣服与他披上。见他力恢复了些,问知腹饥,刚把取来,岳飞业已得胜回营。岳云才一见面,便照周义所说,称“爹爹”拜伏在地。

岳飞恐被后面人践踏,忙将右手锏夹向左胁,往下一探,就势一把抓起。回顾张宪追来,忙喝:“快将他横在上!由南面空护送回营。醒来只给喝,等我回来,再给吃的。”

周义奉父遗命,官不许,却要以全力暗助岳飞等世弟兄成就功业,并将关中产业全数变卖,结有志之士,鼓励他们为国杀敌。见岳云渐渐长大,自己以后不常在家,恐误他的学业,早想把岳云送往岳飞那里,未得其便。

这日忽接黄机密来信,约往江汉相见,共商未来之事,并说岳飞现在宗泽军中,已立战功等话,打算命岳云拿了自己亲笔书信往投岳飞,正好有人要往河北探亲,便命随了同去。

原来小孩名叫岳云,父母本是中原人氏,先随使臣赴辽,落燕京,正遇金兵攻辽,将他父母全家杀死。此时年才六岁,侥幸逃亡,随同一些难民日夜逃窜。到了陕西,幸遇周义,见他孤苦零丁,聪明力大,甚是怜,便教他读书,传授武艺。一晃数年,岳云年已十二,材却像十三四岁的少年,只是生得太瘦,手使一柄八十斤重的大铁锥,舞动如飞。

岳云对于父母之仇刻不去怀,久慕岳飞为人本领,一听周义要命他拜岳飞为义父,当时喜诺。一路绕行到了开德附近,听说州一战,宗泽将岳飞只用五百骑兵,杀死金兵好几千。因见沿途田野荒芜,到都有难民逃窜,常听哭声震野,惨不忍闻。想起敌人的凶残,便切齿愤恨,闻言州大捷,越发兴奋。因为前有金兵阻路,没法过去,天又黑了下来。恰巧遇到三五家有老弱、无法逃走的荒村,准备投宿一宵,明日探明路再走,不料当夜便有一小队金兵前来打抢。这几人家都穷得在咽隔年陈糠,并无可抢之。金兵偏是威勒索不已,一言不合,举刀就斫。同伴稍微分辩了两句,竟被杀死。

岳飞答:“阵而后战,兵之常法。但是运用之妙,最重灵巧,千万拘泥不得。”

偏偏别时,众村人看他要拼命,所指途径,都是绕往南方的偏僻小。只一天遇见七八个哨探的金兵,全被打死,由边搜了一些银两和随带的袋。由此并未遇见大队敌兵,偶然遇见几个走单的,也被打死。

金兵气势汹汹,正要喝问,岳云手起铁锥一挥,先打倒了好几个,由此所向无敌,晃阵地。金兵见是一个小孩,还想以多为胜。不料岳云椎沉力猛,本领,又是仇恨重,拼命而来,铁锥挥动,纵跃如飞,转伤亡遍地。敌将纷纷上前,又被连伤了好几个,才知厉害。岳云也陷了重围,先还能够抵敌,渐渐力被用尽,一味拼命,神志已昏。看危急,岳飞、张宪正好赶到,人也仆地不起。

宗泽最是才,见岳飞这样勇猛,恐其犯险受伤,这日单独召见,对岳飞说:“尔勇智才艺,虽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古法。今为偏裨尚可,他日为大将,此非万全计也。”随将自己所画阵图送与岳飞,令其熟读,以便将来应用。过了些日,又把岳飞喊去,问所赠阵图是否合用。

次日,宗泽得信,将岳云唤去勉了一阵,当时补了一名义尉,并升岳飞为武翼郎。跟着和金兵在曹州一场大战,又是岳飞这队人当先,大破金兵,追杀了数十里。

这时,赵构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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