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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蹑踪影神驹渡险壑(2/4)

老贼朱洪亮因左膀受伤,又恐敌人乘胜追赶,先避往附近民家买了一些吃的才同起,登窥探,庙后正在火起,老贼凶狡多疑,算计敌人快要起,贼巢己被火烧,忙同上路。因走时曾见火起,以为敌人尚在后面,庙在来路两三里外,先既不曾追来,落后必远,也许敌人还在来路镇上寄宿都不一定,便把脚步稍微放慢。当地冈峦起伏,数十里内只此一条大,另外虽有一条小径通往贼巢,老贼父却未走过。正顺大路前,忽与派去的几个贼党相遇,越料敌人宿在镇上,没有起,否则必已撞见。那几个贼党本领不弱,气盛骄敌,心疑三人也许是在老贼后面,想要迎去,否则便往镇上行刺。老贼既知去也送死,但想借此激怒为首两老贼,并作万一成功之想,自己却推事前不知令师生日,好在敌人决逃不过我们手里,准备先往拜寿,见了你们师父领,商量之后再行下手,说罢自往庄中赶去。贼党为老贼两面话所愚,自往前面送死不提。

下面贼党已早得信,因是为首老贼的生日,正在张灯结彩,大举庆祝。为防三人万一半夜起,又料来人不知他的底细,必由官大路走过,还特意派了两起贼党一起埋伏在官旁边小镇之上,另一起脚快得力的同党随同方才报信贼徒顺大路往岳王庙侧面迎去,如遇三人立发信号,一面动手,将其诱往贼巢,群起夹攻。如其不遇,便与岳王庙群贼会合,相机行事。因见时光还早,贼徒又贪看戏文,耽搁了些时。起不久,三人起不远便因求快改走小径,本意是恐直走大,到了离庄数里的村镇之上多绕一段山路,并无别念,经此一来恰巧错过,贼徒不曾遇见。

几个小士正往后面传来,被文婴听见,想起方才那人之言,忙即赶回,后面两个老香火也自带到,问明人数不差。正对铁笛说起前言,忽听房上有人喊:"三位兄姊请快起,我们前途相见再说详情,这里的事已有准备,比铁兄所说似乎还要稳妥,并且放火也还不到时候,我们想激怒贼陀,以便将那后两个恶贼引将来,乘机为沿海良民除一大害。昔年华家岭那个形同鬼怪的黑衣恶贼便是此贼师叔,铁兄想也知,此时不与三位面见虽有一原因,一半还是恐怕耽搁时候,起越快越好,连你们方才所救的人都由我们代办。包裹就在对面房脊之后,已代取来,可惜往返耽搁,朱、张二贼竟被漏网。前途野猪冈有两老贼,不可被其看破,日后再行领教,请快走吧。"

未完全吼,已被南曼就势一击,鞭前铁疙瘩恰巧打中上,当时脑浆迸裂,尸横就地。

朱、张二贼早已想逃,因见面前敌人只用双掌一挥,乘着自己往旁闪避之际,竟朝杨贼追去,暗忖杨胡怎么还不见机,等死不成!忽然瞥见房上面还有一个敌,越发胆寒,更不怠慢,双方打一手势,乘机往房上窜去。文婴原因杨贼牌重力猛,本领颇,好容易用仙人掌将铁牌猛击了一下,看对方手忙脚,这一震膀臂必已酸麻,暗忖:"这为首三贼凶狡非常,照此打法何时才能除去?"意杀一个是一个。念一转,忙用全力挥动双掌,将朱、张二贼惊退,追纵过去,瞥见老贼正朝铁笛猛下毒手,人已纵起,一声清叱,跟踪纵过,老贼业已丧命下落。无奈去势太猛,人已纵起,相隔后二贼又远,心神一分,竟被二贼乘机逃走。等到三人会合,房上那贼已被打死,文婴,南曼跟踪越房追,外面一片漆黑,已无踪影。料知二贼轻功甚,追他不上,铁笛又在连声呼哨,其回转,二女赶往一看,贼徒死伤殆尽,剩下两个和一个轻伤的随同旧日庙中士正在跪地哀求,便同上前,一面向旧人间明全庙人数,由铁笛分别询问,二女各自带了几个旧人分途去往庙后搜索,一面又由铁笛发令,搜集财,准备遣散庙中徒众,并将死尸打扫净,运往后殿密室之中,放内里妇女,放火焚烧,作为睡梦之中失火烧死,以免连累善良。

三人这一无心错过,却少去了许多麻烦,看了一阵便同起。又走一段,文婴笑问:"沿途山,景荒凉,我们这等走法虽不会遇见贼党,那只黑雕自和我们分手一直不曾再见,莫要走单受人暗算,或是寻不到我们老在空中飞翔。这样冷天,岂不讨厌?"南曼笑说:"此雕目光最又灵慧,跟随我们多年,从未失散。此去路虽有更改,方向相同,就算中途寻找不到,也必回山相待。何况看前日夜里小师叔那么它,并命我们转告黑雕听他的话,今已两日未见,如我料得不差。也许小师叔年轻好奇,想带它去办什事呢。文妹只放心,包你不会被人暗算。也许天一明,我们穿山而过时就要与之相遇呢。"说过也

铁笛一听对方江南音,料知不是外人,人家这等说法必有意,不便勉见面,只得同了二女拱手笑答:"我们三人幸蒙二位兄台大力相助,少去许多麻烦,又蒙指教,十分谢。谨遵台命,一切费心偏劳,前途再行领教,我们暂且告辞了。"说罢,只见对房两人把手一拱,声"再见",人便隐往房后,只得纵上侧面房,一看衣包果在那里,又朝对房拱手谢别,同往庙外纵落。两一看,四面都是静悄悄的,因守那两人的话,也未往见陈二娘母,各自连夜上路,朝前赶去。

因先逃走两贼均颇厉害,不知逃往何方,惟恐狭路相逢,黑地里受人暗算,特意把人分开,品字形往前急驰,穿镇而过,一路施展轻功,话都不说一句。因在陈家吃饱,又当在黑夜之间,和初起时一样不怕被人撞见。开还留神那两个逃贼,等到一气赶四十多里,野猪冈贼巢业已驰过,当地铁笛以前原曾到过,为了地势较,两次灾荒均未受害,表面看去人们还能生活,不知内中伏有两个凶险人法也和孙庄差不许多,外人看不大,路过匆匆,也未在意。这时因听先遇两人指,虽已不想多事,艺人胆大,特意舍了官改走小路,绕往庄侧崖之上窥探,见庄中灯火通明,锣鼓喧天,似在搭台唱戏,十分闹。略微观察形势,以为将来之计,并未停留,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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