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得死去活来,如论关系,不甘心的应是我单不同本人哟。”
老太婆一顿拐杖,道:
“你们别再多说,容我问问铁掌柜的意见,因为没有他的协助,我们是不易抓到这姓单的呢。”边走近铁掌柜,又道:“说说看,铁掌柜你的意见吧。”
铁成刚二十余年的捕头生涯,那绝非白混,他在听了白老太婆的话后,心中暗骂:好个老奸巨猾的老虔婆,明着是尊重我铁成刚,实际上却是把修理姓单的大部份责任归于我一人身上,这要是-旦放了姓单的,他娘的,姓单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再说那大刀寨不是好打交道的“血刀”常玉春可是个嗜杀人魔,几次他都想血洗白虎镇,终未成事实,如今——
铁成刚未再想下去,他打个哈哈,道:
“有句话不知老奶奶可曾听过。”
老太婆道:
“什么话你只管说。”
铁成刚咽着口水,道:
“捉虎容易放虎难。”
老太婆一愣,道:
“可是他是那大刀寨‘绝一刀’宫彪的小舅子呀,姓宫的我们不怕,但大刀寨我如意楼却是惹不起。”
突听单不同道:
“单凭老太太这几句话,我单不同决计把今夜之事抛诸脑后,永不再提。”
显然这“狼蝶”单不同在利用任何可利用的机会以图脱身,但他却忽略了-件事,那是在他面前有个经验老到,心思缜密的铁成刚。
果然,铁成刚笑啦——
笑得令单不同一哆嗦,直拿眼睛逼视着铁成刚,道:
“姓铁的,今晚之事本与你不相干系,有道是,天下人交天下朋友,你又何必抱个香炉不烧香的非要单某人的命才甘心,为什么?”
呵呵一笑,铁成刚道:
“如果今夜放了你,不只是我铁某人日子不好过,就算是如意楼,甚至白虎镇,都将受到绝大威协,因为我们放走的是个采花贼,一个缺德无行的小人;姓单的,你敢说你是个大丈夫吗?”
单不同吼叫道:
“姓铁的,单大爷与你有冤?”
“无冤。”
“那么单大爷与你有仇?”
“也无仇。”
单不同挺身欲起的怒道:
“你奶奶的,我们彼此之间既无冤又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淡冷的一捋灰髯,铁成刚道:
“没有人一定要你死,除了你自己之外。”
单不同更怒的叫道:
“你妈的,何不直说清楚!”
铁成刚道:
“只为你的行为使你失去做为一个人的应有权利,所以你必须死,白虎镇上对于奸淫之徒一向动以活埋之刑,而你却正是犯了这一条。”他一顿;又望望忿怒的白凤一眼,又道:“当然,一旦放了你姓单的,难保有一天你不会逼着宫彪那个玩大刀的找来白虎镇的如意楼讨娶凤姑娘,到了那时候,如意楼的白爷又该如何自处?”
单不同骂道:
“姓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铁成刚道;
“形势所逼,你怨不得他人。”
老太婆道;
“老身担心的只是大刀寨…”
铁成刚忙道;
“就在今夜,就是现在,除了如意楼的人外,也只有我一个外人,而我这外人又力主杀之以唯护正义与凤姑娘尊严,换句话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等杀了这淫徒之后,我们拍拍手走人,往后谁来打听,我们就来他个一问三不知,就算大刀寨的‘血刀’常玉春找到,他又能把我等怎样?”
铁成刚话一完,单不同破口大骂,道:
“我啃你祖宗十八代,姓铁的,你好狠毒,今夜遇上你,算老子倒八辈子大楣,只是姓铁的,你可要记住你今夜说的话,我要你牢牢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你会为你说的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话负一定的责任。”
铁成刚一笑,道;
“现在,我正是在为自己的话负责任呢!”
白凤突然欺近单不同身边,怒踢了几脚,道:
“奶奶,铁掌柜的话不错,我们做了他,又有谁会知道的?”
老太婆已在点头,而石大海也道:
“我也以为当是这么做法。”
单不同一听,抗声道:
“你们敢动单大爷一根汗毛,大刀寨绝不与你等甘休。”
冷哼一声,老太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