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难知心,初时我还当她们真心感激我呢,哪想到恁般个美人儿会是个带刺儿的玫瑰,要命的罗刹。”
风啸山道:
“我们等人要紧,这几日他们也该到了。”
小千儿道:
“照说就是这几天嘛。”
风啸山点头道:
“所以在他们未到之前,你我师徒二人少走出这家‘福来客店’,免生无谓麻烦。”
小千儿点点头,登上床铺拉过一张棉被睡了。
风啸山起身走至房门边,又聆听一阵,一声冷笑将门闩插好,和衣而卧的上床去,桌面上的灯光他连看也未看的一甩衣袖“唿”的一声一屋成黑。
客屋中的人睡了,隐在暗处的人这才悄悄走向前面,而这人可不正是那店掌柜铁成刚。
铁成刚一路走,边自言自语:
“他二人原来是在这白虎镇上等人呢,等谁?”
走入前店,有个精悍伙计迎上来,道:
“柴老二带着姓吕的走了。”
铁成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道:
“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伙计一招手,叫道:
“力豪,你过来。”
只见楼上面有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扶着栏杆往下望,道:
“巴兄,你叫我?”
楼下面姓巴的指向铁掌柜,道:
“铁爷叫你,你快下来。”
那姓力的忙丢下手中拿的东西,匆匆走下楼来,见铁成刚正在沉思,急忙上前,道:
“铁爷,你叫我?”
铁成刚道:
“姓柴的走多久了?”
力豪稍作思忖,道;
“走的时候店中已无客人了。”
铁成刚道:
“可注意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力豪突然放低声音,道:
“好像听说是要对付一个人,这位仁兄已在柴老二的赌场赌了五日夜,兀自是个大赢家呢?”
铁成刚一怔,道:
“五日夜?我操,这人会是谁?”
“柴老二似乎是说这人姓卓。”力豪接着说。
铁成刚一惊而起,道:
“姓卓?”惊奇中他急问:“难道会是失踪两年的‘青衫秀士’卓文君?”
力豪摇摇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铁成刚道:
“传说这卓文君当年嗜赌成性,被他那个老爸卓清风痛骂一顿之后,抛下父母妻儿离家出走,一去有年,那时候他那个儿子才刚四岁多吧…”铁成刚突然起身,道:“有两件事情我立刻要办,你等好生注意客房中那一老一少。”说完匆匆走出店去。
白虎镇上的赌坊有五家,但论规模讲气派,大概首推柴非一柴二爷开的柴家赌坊。
柴家赌坊开设在白虎镇的东街上,四合院的大瓦房却在院子中央搭建了座金壁辉煌的大厅,柴二爷就是把这赌场开设在这大厅上。
看上去大厅可真豪华气派,大厅四面共有十六个合抱粗的朱漆高石墩柱子,四面走廊相通,两名侍女为客人拉门,她们那种眼如秋水,含情送客,秋波微转,含羞带笑的迎客模样,谁会想得到他们心中真正想的什么。
大厅上共分成梅花形五处赌台,各种赌法全有而随君所好,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中央的那张台面,因为那是只论金元宝。不讲银子的“押宝”赌银子那得到大厅四个角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