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在进门的时候迎面正遇上郝元亮,郝元亮先是看看左近,才对风啸山道:
“我兄弟十分感谢了。”
风啸山一笑,道:
“算了,你我心里明白,再说你知你兄弟皆非池中物,大概在此干不多久…”
郝元亮低声打个哈哈,道:
“我他妈的要是同你老为敌,吃饭睡觉全走了样的不是滋味。”
风啸山一笑,道:
“等等我有句话奉告,你可得转告你兄弟知道哦!”郝元亮一怔,旋即点头道:
“该不是整人吧?”
风啸山道:
“即算要整人也不会整你兄弟二人。”
风啸山说完匆匆的来到厢房内,小千儿正在床上似睡未睡呢。
“起来,我们这就要走了。”
小千儿翻身而起,道:
“师父,这时候我们往什么地方去?”
风啸山道:
“别问那么多,先走出白虎镇再计较。”
风啸山二人走到前面大厅上,正遇到柴老二在四下巡看,风啸山-眼看到那个“赌王”吕太白踞高坐在中央大桌上,活脱供桌后面一尊白面神像,不由得笑道:
“柴兄,杀鸡也用牛刀?”
柴老二一听,呵呵一笑,道:
“太白老弟觉着无聊,只在此等姓卓的,一等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就上桌了。”见风啸山带着孩子要离去,而包袱又压在小千儿背上,不由又道:“怎的这是要走了?”
风啸山点头,道:
“原是想多住几日,现在却有桩急事要办,不得不走。”柴老二欲送出门,早被风啸山拦住,便见郝元亮过来,道:“我代东家送你老兄。”
风啸山点头道:
“谢谢。”
柴老二的表情,令风啸山十分了解,如果他要是知道水胆玛瑙已不在自己那支大铁柜,他柴老二不跳上屋脊大嚎三日才怪呢。
已经到了台,阶边,风啸山却有意无意的道:
“记住,晚上三更时分你兄弟可别往后面偏院去。”说完与小千儿二人扬长而去。
夜,秋夜,落着寒霜的深秋之夜!-
在北国的山里面,不定九月底就会来上一场大雪的。
白虎镇上甚静,沿街大部份的店面饭馆全上了门板,只有五家赌坊与七八家秦楼楚馆不时的传出几声哄笑。
快二更天了,只见柴老十二分亲切的迎上前来,道:
“夜来秋风送凉,却把铁兄送来捧场,哈…”铁成刚一声长叹,道:
“马尾巴拴豆腐-一别提了。”
望望铁成刚肩头包札着布带,一支膀子似是受伤不轻,这才面色一整,道:
“原来铁兄受伤了,受伤的人来我这赌场玩上几把,既减了痛苦又可祛霉气,走,我陪铁兄进去。”
铁成刚摇摇头,道:
“我哪还有心情赌的,唉!”
柴老二一愣,道:
“你不是赌的?”
铁成刚道:
“柴兄,你我相处在白虎镇,大家街坊邻居,如今我来你这里,只是想躲上几日,等风声平静,我就会回‘福来客店’的。”
柴老二一笑,道:
“原是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他一顿又道:“今日午时听说去了三女一男,他们大闹福来客店为的是什么?”
铁成刚当然不能说,摇摇头,道:
“无妄之灾,倒楣透顶。”
于是,柴老二把铁成刚引到大厅外的东北角一间小客房中,且热切的对铁成刚道:
“只管在此住下来养伤,吃的喝的我派专人侍候你。”
铁成刚大是感激,所有的谢意全在他那双老眼中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