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精得如花果山上下来的猴儿精般老偷儿只说见了你就知道,他娘的,我可是憋了一肚皮的疑难杂‘问’赶来的,果然清风台出了事,你起来,快把事情告诉你田叔知道。”
卓文君却对妻子黄倩道:
“详细情形,你快告诉田叔。”
黄倩这才缓缓道;
“那日天还未黑,小柱子跟着几个大孩子在前面溪边玩,突然远处冲来十二匹快马到了溪岸,马上有个汉子笑指着小柱子对一个模样吓人的大汉道:
‘就是那个孩子,我们不用杀进去掳人了’
“于是,他们一冲上前,架起小柱子就走,连句话也未撂下来,就不知是那路人马,附近追上的人又被他们砍倒十来个…”
黄倩指着丈夫卓文君,又道:
“还是文君回来说的,他在白虎镇已知道是大刀寨的人把小柱子掳去的。”
田寿已是面灰目赤,牙齿在咯咯响,声言又对卓文君道:
“你怎的知道是大刀寨人所为?”
于是,卓文君这才又把自己在柴家赌坊的事,以及铁掌柜出卖消息等情节细述一遍…
田寿一听,先是大骂卓文君:
“你小子真是糊涂透顶,你已到了白虎镇竟不先回清风台,简直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论清风台的家法,就得打你个脱层皮!”
于是,田寿这才与卓文君策划,如何攻上大刀寨的事。
首先,田寿命人赶往蓝旗社通知蓝旗社的人马,两日后赶到白虎镇的东北方元宝山会齐。那蓝旗社在广义镇,有六个分旗社分布在广义附近,人马很齐,总有个六七百人。
以田寿的想法,即使于柏天不在蓝旗社,他的六分旗随便召集起来,也不会少于三百人,有了这些人,足可以攻上大刀寨了。
现在是正午。
也是田寿约那蓝旗社来这元宝山的时刻。
田寿与卓文君率领着五十名清风台子弟兵,一行已经登上元宝山上,却是四下里静悄悄没见一个人,遑论是蓝旗社的人了。
下得马来,卓文君忙着命下面的人啃吃干粮,那田寿却双手叉腰,跳起脚来骂:
“他奶奶的熊,蓝旗社的人全死光了,怎的这时候还未见他们的人来,他娘的老皮,我们这是行军打仗,可不是约他们来游山玩水的想来来不想来不来呀!”
“也许他们路上耽搁了,我们再等等。”
田寿道:
“我约定的时辰早他们多出半日,等我们攻向大刀寨也正是二更天,时辰上是耽搁不得的呀!”
卓文君道:
“也许蓝旗社正有急事在办,无法赶来了。”
“混世头陀”田寿怒骂道:
“蓝旗社在广义镇上,即算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也该匀出个人来说一声,怎么的,我把信着人送去,他们理也不理呀,操他娘!”
卓文君急又问道:
“田叔,万一蓝旗社那面没有人赶来,我们怎么办?”
田寿道:
“且等一个时辰再说。”
卓文君忙从一个清风台兄弟手中接过一些吃的东西送上田寿,道:
“田叔,先吃些干粮,完了也好再商量。”
田寿接过干粮,匆匆啃了几口,却是不停的踮起脚来望向远方,远方那是蓝旗社的人必来的那条山道,然而却又未见一人。
不,这时候那条路上匆匆而来了两人,两个女人。
细看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太婆,她穿了一双红花缎面绷头鞋,袜子漂的白又亮,罗衣裙也是黄底大红牡丹花,挽了个老绵羊尾巴结,上面包着个绣小花透顶帽,面目清丽,双目有神,走起路来不带风声,却又十分沉稳。
跟在这灰发老太太身后的,却是个十三四的女孩子,这少女体态轻盈,明眸皓齿,看来有些小家碧玉模样,但走起路来显出大家闺秀的样子,一身短衣线长裤,踩着一双轻便梦底绣鞋,走几步总会问一声:
“伊娘,白虎镇还有多少路呀!”
而老太婆总会回应一句:
“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