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定这才问道:
“清风台那面未出事,你师徒二人白跑一趟了?”
风啸山道:
“不全是你的主意,怕什么如意楼趁火打劫的找上清风台,害得我同小千儿连夜赶到清风台。”
刘金定笑道:
“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去溜溜腿又有什么关系的,再说那卓清风当年拉过我们一把,为他你也不该袖手旁观,要知大丈夫当恩怨分明,一勺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何况我们在此等的那人还早呢!”
这时庙祝接道:
“算算日子,应该是在这几天到了。”他一顿又道:“不过这几日白虎镇上听说到了不少北地来的人物,这些人全都不简单,我们不可稍有大意…”他望望风啸山又道:“我的意思是风老这几天最好少去白虎镇,就在这土地庙内歇息,免得节外生枝。”
刘金定冷哼一声.道:
“老头子无缰野马惯了,只怕他不会同我老婆子一般的气定神闭的住在这儿。”
风啸山抚掌笑道:
“知夫莫若妻,我老头子还真的有事待办呢!”
庙祝双眉一紧,道:
“风老,我实在不愿你在事情未成之前横生枝节,要知那会妨碍大事的。”
刘金定道:
“没什么关系,先生尽管安心,这本是我夫妻二人自愿出力,自不会把事情弄糟,且听我这老头子说说看,是什么事情,非得这时去办的。”
风啸山摸着稀疏胡子,笑道:
“虽是小事一桩,难免涉险。”
刘金定道:
“既有危险,就别把我老婆子算上,至少你若不在,我老婆子还能派上用场。”
风啸山道:
“不,这件事必得你我老夫妻二人一同出马才成,小千、小穗就得在土地庙等我们了。”
小千、小穗对望一眼,小千儿道:
“师父,你老不是说过,小千儿已经出师了吗,什么事情非得师娘出马的?不就是去大刀寨救那清风台被掳的孩子吗!”他一顿又道:“师父别忘了,我可是认得那个孩子的哟!”
风啸山指着小千儿道:
“好小子,差事可是你自己讨的,到时候你可得忍着些别报怨啊!”小千儿道:
“不会,不会,到时候小千儿准听师父的。”
刘金定一听是要上大刀寨,早笑道:
“不就是上大刀寨吗?有你师徒二人足够了,何用再搭上我老婆子的?”
风啸山道:
“老婆子,你别忘了我们这是去救人,可并非只是取他大刀寨的什么宝贝啊!”刘金定道:
“这有什么分别的?”
风啸山道:
“有,当然有分别,你想,我得把那小东西救出来,就难免背他出寨来,如果是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我老头子一路就能把那娃儿送上清风台,万一…我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他们那帮嗜杀的发觉,就难免一场搏杀,到了那个时候,又由谁来抵挡?”
刘金定冷哼一声,道:
“敢情你打谱是叫我去背孩子了?”
风啸山道:
“真到了那节骨眼,我背你背全一样呀!”
便在这时,那庙祝笑道:
“依在下看,如果大刀寨一时间不会对那孩子下手,何妨等到我们应办的大事完了以后,在下便一同前往那大刀寨中一行如何?”
风啸山摇头,道:
“不行,不行,这事必得先办,否则…”
风啸山心中明白,那孩子在大刀寨上如今更加危险了,因为清风台的人在三仙台解救了蓝旗社之危,不定那“血刀”常玉春狠下心来,真的会拿那小孩子开刀也说不定,再说自己亦然答应人家,那卓清风的媳妇黄倩的哀怨祈求与无奈,自己绝难袖手不管,更何况还有个“混世头陀”田寿在一旁冷眼观看。
刘金定当然知道丈夫心中必有难以出口之言,为了对庙祝这边有所交待,她硬是对风啸山道:
“你拦下的事情就自己去办吧,我在这土地庙内候着,两天之内你没有回来,老婆子就去替你收尸,别忘了这儿是土地庙,正可以为你诵经超渡呢!”
风啸山一连“呸呸”两声,道:
“你啊,未出师你就咒我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