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栗,钢叉叉尖空中翻飞中,正要冲刺而上,突然那握着一对金锤的大汉一拦,高声道:
“老小子,你们原是同道的人了?”
卓清风沉声冷冷道:
“这时候你还聒噪什么!”
金锤大汉吼道:
“老狗才,你如不是与那个背娃儿的老东西同道,那就别横插一手的来管大刀寨闲事情,那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这四个人哪会知道面前老者就是卓清风,而大刀寨由二当头“绝一刀”宫彪抓来的娃儿就是这老者的孙子。
这时卓清风沉下脸来,道:
“不错,我是与那老人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更非什么同路人,但老夫却更有理由上大刀寨找姓常的。”
使钢叉矮胖子暴喝一声,骂道:
“混帐老狗,什么东西,竟对大刀寨寨主不敬,老子这就打死你!”他钢叉一摆正待冲上,却又被使金锤大汉一拦,便听这大汉道:
“阁下报个名来!”
不料卓清风冷笑连连,道:
“真是可笑复又可怜,你们不配知道,倒是可以回去告诉那常玉春一声,要他收敛收敛,不定哪一天他会把大刀寨弄得土崩瓦解的毁在他自己手上。”
矮胖汉子正欲举叉待上,却又被使金锤的拦住。
早听得卓清风嘿嘿笑着对那使钢叉的道:
“你应该谢谢你的这位仁兄,他确是个识时务的人。”说完一个大转身,黑鹰般的跃回山坡上而去。
现场可真凄惨,两个人全被撕去半边脸,血染半边衣衫外,痛的二人坐站全不对劲的话声全变了音。
于是,原本生龙活虎的大刀寨常玉春的四大贴身武士,只得一人搀扶一个,缓缓的折回大刀寨。
卓清风的突然出现,着实令风啸山大吃一惊,同时也感觉精神大振,只是当他刚刚冲到山坡上时候,他怔住了,因为他发觉山坡上已失去了白虎镇上那个端大夫,还有个送端大夫来的如意楼汉子。
风啸山心想,难道会是被卓清风放了?
山坡上失去端大夫二人,风啸山便在附近查看,那面人影一闪,卓清风已上得山坡上。
风啸山见卓清风来到,忙抱拳,道:
“谢卓兄中途援手。”
卓清风轻摇着头,傲岸不群的一手拉住风啸山手臂,道:
“不,该谢的应是卓清风,别忘了,风兄是为救我卓家的娃儿才涉险的。”
哈哈一笑,风啸山突的道:
“彼此言谢不已,不觉你我也显得庸俗?”
于是,二人相继大笑起来…
便在笑声中,风啸山忙解开带子放下小柱子。
卓清风见小柱子还在睡呢,便一把搂在怀里,黑暗里风啸山似已发觉卓清风双肩抽动而老泪纵横了。
伸手轻抚着小柱子的嫩稚脸蛋,卓清风自言自语的道:
“长高了,可是瘦多了,唉!可怜的孩子!”
一旁的风啸山摇头一叹,道:
“算算日子,这娃儿也在大刀寨耽了不少日呢。”
小柱子仍然沉睡未醒,卓清风突的沉声怒道:
“只怪他有个不成才的爹,轮回报应在儿辈身上。”
风啸山摇头道:
“卓兄,且莫错怪你那个儿子卓文君,兄弟我与他打过交道,发觉他十足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好样人物,他那种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作风,倒是令人佩服得紧呢。”
冷冷一哼,卓清风道:
“别把那畜牲说得恁般人物,儿子都被掳了,他却未见来救。”他一顿又道;“风兄刚才言及曾与那不肖畜牲打过交道,那是在什么地方?何时?”
风啸山一怔,道:
“难道卓兄不是从三尖山清风台来?”
卓清风一叹,道:
“为了一桩大事,如今身不由己,使我真的体会到古时候大禹治水三过其门不入的滋味来。”
风啸山突的一怔,心中在想,江湖上会是什么样的大事情,能令这位“虎爪”卓大侠过门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