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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千儿真的打自心眼里高兴。
外面的追跑似是在这附近响了不只一次,直到天色大亮才静下来,而小干儿便是躲在这间山崖下的酒库里。他心中在想,直等今日一过,只等天黑下来,他就会溜出大刀寨,如今师父不定在为自己怎么着急呢!
但小千儿却想不到风啸山已自把那卓家娃儿在白虎镇附近交给了田寿了,现在——
现在风啸山已往大刀寨赶来。
而现在也正是“血刀”常玉春再下达命令要大刀寨掘地三尺也得把小千儿捉住。
童秋山把大刀寨的人分成四拨,这些人分成四个方向,连那一直在山寨的“毒蜘蛛”么小花也参与搜捕小千儿的行列,因为她认识那小子。
童秋山带着二十名壮汉,全都拎着钢刀一路来到了山崖下,他可把话说得十分清楚!
“仔细的搜,狗窝猫铺全得翻个身,连大石头也得动三动,还有…还有各屋里箱柜全得打开来,即使不烧火的锅灶也得搜几下子,走!”
二十个壮汉最先到了靠山崖的酒库外面,便听那红面,大汉童秋山高声吆喝道:
“把酒库门打开来!”
不旋踵间,就听有人开门锁声音传来,紧接着“呀”的一声酒库那扇足有半尺厚的木门被推开来。
这时似有人对红面大汉童秋山道:
“夜里发现完好,所以兄弟们就没有进来查看。”
突然听得一声“哎呀”便见推门的汉子指着屋顶叫道:
“不好了,酒库屋顶有个洞呢!”
童秋山急忙冲进酒库,立刻闻到好浓的一阵酒香扑鼻,先是仰面上看,屋顶上有个大洞。
童秋山破口大骂,道:
“狗操的,竟然把屋子弄了个洞。”厉声中他振臂而起“扑噜噜”衣袂震荡中,他已双手攀在横梁上,只是他的身子粗大,屋顶上的洞他只能把个脑袋伸出洞外,但什么也没看见。
童秋山落到地面上,地面本铺了一层厚厚的麦秸,为的是垫酒缸用,这时他自上面落下来,见中间有一缸酒已洒出外,那酒缸也破了,一地的酒踩了他一脚湿,酒库中浓郁的酒香便是自地上洒出的酒发出来的。
童秋山大骂,道:
“这个小王八蛋真可恶,娘的皮,这么好的酒,竟然被他弄破一缸。”边高声叫道:
“大伙进来给我仔细搜!”
二十个壮汉拎刀走进酒库中,一个个便在酒缸之间走了一遍,却是并未发现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且除了被打破的那个缸之外,余下的缸口泥封完好如初。
于是,就有人对童秋山道:
“童爷,这小子早走了,可能是他费了力气下得屋面,却发觉这儿没有藏身地方,在一怒之下敲破一缸酒泄泄忿的又往别处躲藏去了。”
童秋山望望一地的酒,又骂道:
“我的儿,只等老子揪住你,寨主爷活吞你的心肝,童大爷就喝你的血!”又是一阵走动,童秋山高声又道:“大伙走,伙房去搜,完了再搜粮库!”
于是童秋山这拨人相继走出酒库。
人已往前面走了,连酒库的门也在上锁呢,远处童秋山早对那锁门的人道:
“你就在酒库守着,我派人来修补屋顶,别他娘的我们前脚走,那小子如同小老鼠似的又钻进去。”
这时候小千儿在酒库中听的可真清晰,童秋山的话几乎令他失声笑出来。
小千儿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酒库又是一目了然。
如果小千儿不走出酒库,大概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当然小千儿绝不会隐身术,更非白莲教的人,只是他确实还藏在酒库,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这一天大刀寨又在“血刀”常玉春的亲自指挥下,整个大刀寨一直忙到过午,尚未有任何发现。
于是,连端大夫也觉着不解,现在呢——
现在端大夫已把大刀寨的二位当头敷了药,连被卓清风击伤面部的李烈与莫震二人全被上药包扎。
常玉春在未搜得小千儿之后,他又把端大夫叫到大厅上,道:
“端大夫,你以为李烈与莫震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