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飞枪’卓鼎!”
玄三冬圆圆的鼻头一皱,语带揶揄:“狗大个身份,架子却是不小,你看他那架势,活脱二皇上现世,比你们老当家的还要来得蹋,叫人看了心里犯呕!”
谷唳魂一脸端肃,若有所思:“玄兄,情况只怕不妙,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十分不对。”
玄三冬怔怔的道:“此话怎说?”
扯了玄三冬一把,谷唳魂抢先由瓦檐翻起,顺着屋脊来到另一边,此时的他,似乎对于掩遮身形已经不很在意,就那么笔直飞落,对着一扇半敞的窗户跃掠进去。
这是一间好像膳堂般的房子,大圆桌,十几只木凳之外再无陈设,却有一股食物的馊闷气味浮漾,外面闹翻了天,饭桌上却有个人双臂枕头,趴在那里呼呼大睡,呼吸里,隐隐有着一股子酒臭。
谷唳魂一步抢上,劈手拎着那人后领将他扯起,三不管就是又急又重的,几记耳光,在连串的巴掌击肉声中,打得那人鼻口喷血,脑袋歪扬,却好歹把他的酒意打掉了。
睁着那双满布红丝的眼睛,眼里是迷惘之外更加一层惊怒,这位仁兄一边挣扎,边含混不清的叫嚷着:
“你你是谁?干什么…打我?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谷唳魂将面孔逼近了对方,差一点就鼻尖顶上了鼻尖;他恶狠狠的咒骂着:“你这该死的畜牲给我好好听着,老实回话,谷朝旭谷老爷子如今人在哪里?”
这一下,挨耳光的朋友才算真个醒了酒,他全身震颤,满脸恐惧之色的瞪着谷唳魂——千防万防,整日价待要对付的那号煞星,居然就在眼前,就在这呼吸相闻的半寸距离之间,我的皇天,人家可是怎么来的?
谷唳魂咬着牙道:“我在问你的话,谷老爷子人在何处?”
随后而来,早已侍候于旁的玄三冬蓦出左肘,重重捣在此人腰眼上“嗷”
的一声闷嗥外,可怜这位仁兄弯腰弓背,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谷唳魂猛然一紧提着对方后领的五指,襟口绷扯之下,不但把那人的脑袋提仰起来,更险险乎就闷过气去,这人呻吟着,满脸是血的告饶:“堂主…谷堂主…你老…高抬贵手…谷老爷子…谷老爷子压根没来…这里…打离开‘白石岗’起…就直送‘闸刀隘口’去了…”
偏偏头顶响起一声早雷,谷唳魂虽然早已感觉情形不对,在确知真像之后,亦不禁神色大变,五内如焚,他双目暴睁,声似虎啸:“谁同我爹去的?他们把我爹带到‘闸刀隘口’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膳堂的门边,一个冷硬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吴家富只是本堂所属的一名小头目,首座,只怕他答复不了你的问题!”
谷唳魂顺手翻带,这姓吴的小头目怪嚎一声,人已掠过桌面,一头栽倒屋角!
说话的人不是别个,正是严渡的副手“紫旗堂”二堂主“飞枪”卓鼎!
玄三冬一闪三步,手上的“旋地锥”精芒盈盈,遥指着卓鼎;谷唳魂形容阴森可怖的注视着对方那张横肉累累的脸,语声迸自唇缝:“卓鼎,你们施得好一手金蝉脱壳,但事情不曾过去,我爹受的辱、遭的罪,你们必须偿付代价,我要给你们十倍百倍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