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刀客哼声道:
“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独占鹧巢…”
鸨儿苦笑道:
“这位爷是江湖朋友…”
布衣刀客呵呵地道:
“既是江湖朋友就好办了,他不能包了姑娘一连三天,占了茅屋不拉屎就太不顾江湖道义了…”
这老鸨儿世面见过不少,阅历也够深,一见这两位年青人就知道并不是善与之辈,再一听布衣刀客将这种事与江湖道义相提并论,差点没笑出来,她急忙道:
“二位且慢,我去跟这位爷商量商量…”
布衣刀客一移身子,道:
“不必了,我自己会去。”
要知他俩是存心找碴的,对春红院的一切业已摸的八九不离十,小西施住哪间,他俩早已问清楚了,布衣刀客几个起落已落在西头那间屋舍前,道:
“好朋友该起床了。”
房里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听衣衫悉卒而响,灯影摇晃,只听一个娇柔细尖的话声道:
“是哪位爷这么不讲理,难道不知道我们睡了…”
布衣刀客哈哈大笑道:
“睡了三天三夜还玩不够呀,看不出你这骚娘们的劲头那么大,你也不怕磨破了皮…”
要谈这个调调,布衣刀客可是如数家珍般要粗要细全都能琅琅上口,屋里的人似乎已知道遇上了什么事,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朋友,要找姑娘,春红院有的是,如果是找碴,嘿嘿,我病鬼魏政你也应该听过,趁没扫大爷的兴头前最好是滚蛋走路,否则惹火了你魏大爷,嘿嘿,血连环的报复是永无休止…”
“妈的…”
布衣刀客骂道:
“扛出你的旗号就能压住人了?病鬼,心腑有疾,其色自毁,人家说痨病鬼最色,看来一点不差,你要自己拆身子大罗仙也救不了你。”
屋里的病鬼魏政狐疑的道:
“你是谁?”
布衣刀客哈哈地道:
“你祖宗…”
砰地一声,那扇门被踢开了,小西施头发蓬散的偎在一个满脸病容的老人身边,这老头双目细的几乎看不见,一双眼珠子无色无神的望着布衣刀客,谁又想到这样一个那么不起眼的老人居然是名震江湖的痨病鬼魏政。
他咳了几声道:
“女人,站边去。”
小西施娇滴滴地道:
“不,我要在你身边。”
人道是风尘玉女迷死人,这话一点不假,小西施的嘴还真灵巧,说的痨病鬼心里挺舒坦的,他嘿嘿两声,拍拍她的手道:
“别怕,他不过是个刀客。”
布衣刀客冷声道:
“刀客会病鬼,西施在旁陪,这倒是佳话…”
病鬼魏政双目缓缓眯在一起,道:
“朋友,你今夜是冲着我病鬼来的?”
布衣刀客摇头道:
“不,我不过是个陪衬的,我们少主要会你。”
病鬼魏政一怔道:
“少主,少主是谁?”
关山月缓缓走了过来,道:
“我,关山月,老病鬼,你们血连环不是要暗袭铁血门么?我觉得那太麻烦了,所以就自动送上门来,请你这位病鬼发落吧。”
病鬼魏政一呆道:
“血连环行事一向很稳密,你怎么知道的…”
关山月哈哈两声道:
“那太容易了,我只跑了一趟山神庙,就发觉你们的行动了,真可惜,你那班子兄弟还躺在破庙里喝风受凉,而你却在这里享受美人醇酒…”
病鬼魏政全身剧烈的一颤,道:
“我兄弟全栽了?”
关山月大笑道:
“那倒不是栽,包括玉斧头在内全死了。”
病鬼魏政喝道:
“万大海呢?”
万大海忽然自墙角里转了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