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毒…”
他挥舞着剑刃,斜刺里向布衣刀客挥去,谁知关山月却在他全心全意攻杀布衣刀客的刹时,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孟见魁的小腹,孟见魁惨叫一声,已满嘴鲜血的趴在地上。
立时有三个汉子将孟见魁抬了出去,仅这眨眼间,铁骑队已死了十余人,常春嘶声的叫道:
“当家的,咱们退…”
顾斌和云鹏难分上下,闻言道:
“为什么?”
常春惨声道:
“老孟死活不知,李之贵伤的不轻,小杨当场毙命,当家的,咱们总不能全死在这里…”
顾斌惨笑道:
“好,咱们收队。”
他放弃了云鹏,人若大鹰样的在空中飞闪,踏着地上死去兄弟的身子,提起常春夺门而去。
云鹏大叫道:
“老顾,有种别跑!”
铁骑队的人来去俱快,能退的全退了,只留下-群离死不远的伙伴,忽然一声呻吟自关山月的脚边传来,那是挨了一剑的小杨,他居然没死,痛苦的望着关山月。
小杨挣扎地道:
“告诉我妹子,别嫁顾顺儿…”
关山月一愣,道:
“顾顺儿是谁?你妹妹又是谁?”
小杨喘着气,道:
“我妹子叫杨飞燕,顾顺儿仗着顾斌的余威硬要娶我妹子,关少主,务请转告我妹子…”
说完话,那最后的一口气终于咽下去了,这是临终所托,托一个是敌非友的人,关山月觉得很好笑,但他却没有笑,他觉得这事不寻常,不寻常的事就要用不寻常的手段,他沉思道:
“咱们先去见见这位杨姑娘…”
布衣刀客道:
“难道这不是个陷阱…”
关山月淡淡地道:
“如果一个人要用自己生命去设计一个陷阱,这代价就太高了,再说这陷阱的结果,他并不知道,小杨还不会笨到这个程度…”
云鹏沉思道:
“铁绝顾斌的力量不容忽视,他伤亡这么多一定不会这么罢手,我们也要布置一下…”
布衣刀客道:
“好,咱们先去见那位姑娘…”
夜已很深了。
寒夜的霜露有着冷肌的凉意,但在那栋小木屋里还透着荧荧的灯光,一个明媚皓齿的少女独自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发抒着连声的长叹,她已在这里坐了两个更次,此刻房门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地,她轻问道:
“谁?”
房外传来一声浩叹,道:
“唉,燕儿,这是没办法的事,那个顾顺儿虽然是名声不甚好,毕竟是顾大爷的侄儿,咱们杨家是斗不过人家的,况且你哥哥又答应了人家…”
杨飞燕眸中刹时滚下了泪水,道:
“娘,我不听,我不听…”
“唉!”那苍老的妇人叹了口气,道:
“睡吧,别熬坏了身子,一切等你哥哥回来…”
燕儿在镜前摇头,道:
“娘,别顾我,这只怪燕儿的命不好。”
她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已渐渐远去,心里懊恼似是无法发泄出来,气的在跺脚,然后,她在床下找出一条绳子,站在椅子上,将绳子拴在屋梁上,她要上吊,上吊也比嫁给顾顺儿要强多了。
泪已从她脸靥上流下来,她虽不想死,但想到顾顺儿那副德性,她觉得死也比跟那种人过一辈子好…她惨声的道:
“娘,孩儿要走了。”
忽然,窗外有人冷冷地道:
“姑娘,你认为死能解决一切么?”
燕儿那纤细的身子一颤,骇惧的道:
“你…你…”窗子砰地开了,只见一个灰衣年轻人站在窗外,燕儿突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吓的自椅子上掉下来,她畏畏缩缩的退到床边,道:
“你是谁?怎么?…”
那青年人呵呵地道:
“我叫布衣刀客,是奉我家少主之命来接姑娘的…”
燕儿慢慢恢复了镇静,道:
“你家少主是哪一位?”
布衣刀客淡淡地道:
“我们少主姓关,是你哥哥小杨托他…”
燕儿惶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