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熄灭,这绝不是偶然的事。
项七叫道:“什么人?”
燕云飞全神凝注的道:“项七,小心了,这位朋友功夫真高,居然用碎石子将咱们的火把弹熄,可见,他是位高人…”
“嘿”
地道里响起一声冷嘿之后,一个话声道:“果然好眼力,你们是哪里来的…”
燕云飞戒备的道:“在下姓燕,准备上老营盘…”
那话声一冷,嘿嘿地道:“杜八的朋友…”
燕云飞一摇头道:“正好相反,我们是他的伙人…”
洞里那个始终不曾暴露身份的人沉默了,他没有立即再次发声,仿佛在思索燕云飞的话是否真实,半晌之后,这个神秘的人终于又开口了,道:“我想知道这条秘道是谁告诉你们的…”
燕云飞略一思索,道:“老保…”
那个人仿佛受了极大的震憾一样,啊了一声道:“老保,他没有死…”
燕云飞冷冷地道:“你希望他死了…”
那个人连声道:“不不…”
随着他那一连串的“不”字,地洞的火光一冒,登时又如同白昼般的明亮起来,燕云飞举目朝站在壁墙一角的那个怪汉一望,心里顿觉一紧,这个人长发披肩,衣衫褴楼,赤着双足,胡子蓬散,好像是个遁世的隐者,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
一抱拳,燕云飞道:“朋友可是老保的朋友…”
那怪汉啊地一声道:“老保是我的大哥,我的老兄弟…”
燕云飞道:“兄弟,你怎会躲在这里…”
怪汉嘿地一声道:“杜八毁了老保之后,我自知一个人力量决无法和社八相抗,就偷偷躲进这地道里,天天在此练功,希望有一天能为老保报仇…”
项七大笑道:“好呀,咱们可是有志一同…”
那怪汉摇摇头道:“可惜,我这几年的功夫白练了,虽然武功进步了,可是此地道出口难寻,我已浪费了太多时间…”
老沙一怔道:“沿阶而上,不是有个出口…”
怪汉苦笑道:“我看过了,洞口已被封死,要出去只有另找出路。”
项七跺脚道:“妈的,咱们看样子白费心机了。”
燕云飞眉头一皱,道:“别泄气呀,也许咱们能寻出一条生路…”
此刻最焦急的是项七了,他背负着数条人命的血仇,为了报仇雪恨,好不容易进入老营盘的秘道,出口竟被封死,心里一急,不停的在那里跺脚。
突然——燕云飞问道:“老沙,你身上有没有炸药…”
老沙想了想道:“有一点——”
燕云飞朝前行去,道:“咱们去把那洞口炸开…”
那怪汉闻言大叫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仿佛非常兴奋一样,人已在地道里手足舞蹈起来,这阵高兴之后,这怪汉忽然摇了头,道:“不行呀,炸药一响,杜八立刻就会发现,咱们只怕还没走出洞外,就被他们堵在洞里,人家只要烧上一点火油,我们…”
燕云飞心神一震,道:“朋友,你好聪明…”
那怪汉嘿嘿地道:“我在这里有好几年了,什么情况都想过了,要想出奇致胜,攻其不备,唯有在出奇不意的时候出手…”
老沙突然道:“朋友,你睡在哪里?”
那汉子一怔,道:“我睡在屋子里呀…”
要知老沙心思填密,在地道中忽然钻出这么一个人,又自称是老保的兄弟,其身份多少令人怀疑,而此地既然没有出口,此人长年居此何以维生,他在这怪汉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一问,一般人自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那汉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而说了出来。
老沙上前道:“你的屋子在哪里,可否让我们先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