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一旦触及机关,埋伏立时便会发动——此外,听说还有若干极毒的毒蛇蝎虫置放在箱柜抽屉里,人要伸手凑近,这些玩意受到人体热气的吸引,马上向前扑噬…”
汪来喜道:
“还有呢?”
周才指天盟誓的道:
“我只知道这些,要是还有什么知而不言的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黑暗中,一直沉默着的潘一心,忽然冷冷开口道:
“这些机关埋伏的布置方位,我们需要清楚。”
周才憋着声道:
“老大哥,我要是晓得它们都摆设在何处,岂有不明说的道理?上天可以鉴证,我是的确不知道,打从进入‘双老阁’当差开始,‘巧真塔’我就不曾踏入一步,刚才禀陈各位的这些事,还是私下听说,我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
缪千祥在旁边叹了口气:
“唉,这两千五百两银子,花得未免不值。”
任是心中有火,周才却不敢发作,他粗浊的呼吸着,肥大的肚皮不住起伏,模样活像一只管自生着闷气的癫蛤模。
汪来喜抬头上望,目光凝聚在塔顶,久不出声,似乎在转动着什么脑筋。
姜福根有些沮丧的就地坐下,懒洋洋的对杨豹道:
“五层塔眼上都装有铁栅,而且里外用铁板密封着,大小又只若拳头,便练得缩骨术也钻不进去,豹哥,我看非要设法盗取双老裤带挂着的钥匙,别的念头是你想啦!”
杨豹没好气的道:
“这算什么馊主意?盗取双老腰带上的钥匙,还不如敲锣打鼓,请他们开门欢迎我们进去干脆,你当我们真是来此做客的?”
姜福根悻悻的道:
“否则又怎么办?拿头去把那道千斤铁闸撞开?”
低声一笑,汪来喜道:
“虽说情况不大佳妙,你也犯不着这么想不开,姜三,且看哥哥我的计较!”
哼了哼,姜福根道:
“这阵子以来,你的那几下子也不过如此而已,瞧不出比我高明几许!”
杨豹不理姜福根的前咕,忙问汪来喜:
“你想出法子啦?”
汪来喜笑眯眯的道:
“娘的,姜三居然狗眼看人低,把我‘巧班才’贬拨到此等地步,要是不露两手给他开开眼界,他只当我‘巧班才’是白闹着玩的,豹哥,咱们这就上事行动!”
杨豹精神一振,急切的道:
“好极了,但待怎么个上事行动法,你可得千万摸准,成与不成,端看此举,来喜,好比砂锅捣蒜,就这一柜子买卖!”
汪来喜道:
“豹哥放心,我自有斟酌,法子由我想,成败却须看运气,反正走着瞧就是!”姜福根的口气透着几分疑虑,好像对他的来喜二哥不大信任:
“慢来慢来,法子由你想固然不错,但是个什么法子我们总该知道,别他娘又弄得半半吊吊,不上不下,让大伙全跟着遭累。”
汪来喜不恨不火的往塔顶一指,侵吞吞的道:
“周才刚刚是不是说过,双老一向把他们最珍贵的宝物都收藏在最高的一层塔顶上?而这‘巧真塔’里外既已布下各种机关埋伏,照常情判断,虽则越是重要的地方,关防越是严密,我们为了省时省事,也只好顾不得艰难,专挑那最难闯的一层去闯,无须冒那其他不必要的危险,从底下一直往上攀!”
姜福根不解的道:
“为什么端挑最难闯的地方去闯?顶层既然关防严密,我们正该避开才是…”
汪来喜促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