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飞!”
何敢圈回他的长鞭,一摊双手:
“眼下的光景就好比笼中抓鸟,瓮里捉鳖,在各位来说,业已是十掐入攒的事啦,金铃姑娘与我任是怎么个挣抗,到头来亦只得认命,与其遍体鳞伤的认命,还不如趁此刻尚算囫囵的时候且先认了…”
亮银棍直竖胸前,李少雄狐疑的道:
“你会认命?姓何的,我看你又想搞鬼!”
守在门口的崔寿也不禁有些迷惑,他冷锐的接口道:
“何敢,你所谓的‘认命’,是打算出来死拚到底呢、抑或有意束手就缚?”
何敢嘿嘿笑道:
“老实说,两种可能都有,这就要看我的情绪反应了,待我一步踏出门槛,若是高了兴,说不定乖乖俯首听令,假设不高兴呢,难保再同各位较量较量,但我要走出这幢房子却乃千真万确…”
坐在地下的苏亥赶忙嘶声叫嚷:
“姓何的一定有名堂,幡主留意,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
刮一指额心的血洒向门外,何敢道:
“苏朋友,你受创不轻,这里的事自有你们生子担待,你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多喘两口气,犯不上操这份子闲心!”
话中有刺,意含讥讽,苏亥不是白痴如何听不出来?他气得猛一挫牙,-目如铃:
“你不要得意,姓何的,你现在得意还太早了,我挨你这一家伙,会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
崔泰朝苏亥挥了挥手,寒着脸道:
“阿敢,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先出来再说,玩硬玩软悉随尊便,不要尽在唇去上卖弄…”
望一眼那盏桌上一直不曾打翻的油灯,从开始何敢就存心不将灯弄熄,苏亥与李少雄自然也得指望灯光来照亮,所以那盏灯才能得以留到如今,如今,何敢却祈祷着这盏灯多少帮上点忙了…
虎视眈眈的李少雄已有了几分不耐:
“姓何的,你到底要磨蹭多久?别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今晚上你是死定了!”
何敢大声道:
“要我与金铃姑娘出去可以,但你得先请!”
李少雄怒道:
“我先出去?何敢,你在做梦,我李某人不上这种邪当!”
何敢冷笑道:
“没见没识,无种无阻的东西,你将情势看看清楚,只这么一间房子,我同金铃姑娘又在你们众多好手围持之下,还能变得出什么把戏来?老实告诉你,我之要你先出房门,乃是防你从背后抽冷子暗算我们,你当我们会使出隐身法开溜?”
李少雄火气上冲,出言厉烈:
“姓何的,你休要高抬了自己,凭你这块料,咱们面对面怎么摆弄李某人都不含糊,用得着暗算你?真他娘会朝脸上抹粉!”
何敢僵着声音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嘴巴说得大方,骨子里阴着使坏亦难保准,李少雄,还是你先请。”
连崔寿都有些憋不住了,他急躁的道:
“少雄,你就先退出来,我不信这两位釜底游鱼还逃得出我们的掌心!”
李少雄不敢再多说,他面对着何敢金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倒退着移向门外。
金铃略微靠近何敢,以极低快的声音问:
“我们到底有什么打算?何敢,你是否已有了主意?”
何敢注视着李少雄的动作,也察觉那“四面超度”皆已贴靠上来,并且各自守住了有利的出手方位;他压着嗓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