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的的念头?要是能早晓得,我宁可拉在裤子里也不去找这种麻烦,真他倒霉。”
金铃愁眉苦脸的道:
“现在怎么办呢?何敢,善后问题总要解决呀;‘八幡会’的人全是白不凡引来的,如今他突然失踪,那些人一定会起疑…”
又开始来回踱步,何敢懊恼的道:
“所以我不停的在动脑筋,就是要想出一个能以掩遮的法子…唉,心越急越乱,竟没有一条合适的计策可用…”
金铃道。
“阿根也去了这一阵子,大概潘大姐已经得到消息了,她反应快,思路活,说不定会有对付的方法。”
捻着颔下的胡茬,何敢用力扯下两根胡子来:
“老实说,我们给人家添的麻烦已经不少,如今又加上这个纰漏,真叫不好意思,力家大嫂一旦知道白不凡的事以后,还不知如何头痛法哩!”
门儿轻敲,前三下,后三下,何敢以为是阿根回来了,他赶紧过去抽闩开门,进来的不是阿根却是潘三娘自己。
金铃也急忙离椅,站起,迎上两步:
“你可来啦,潘大姐,事情都听阿根说了吧?”
室中光线晕暗,潘三娘的神色更是阴沉,她先回手将门关上,才低缓的问:
“白不凡的人呢?”
何敢朝床底下一指:
“喏,就窝在那里。”
金铃歉疚的道:
“潘大姐,委实对你不起,打搅了你这些天,又弄出这么一桩麻烦来,何敢与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还得请贤伉俪包涵…”
摆摆手,潘三娘低声道:
“快别说这些客气话,我既然敢承担,就不怕负责,况且这件意外也只是碰巧的,又能怪得谁来?目前最要紧的是怎生把外头那干人王敷衍过去…”
何敢忙道:
“力家大嫂,他们发觉了什么没有?”
潘三娘忧虑的道:
“本来白不凡顿那些人来,只是礼貌上拜访一番,应个景就过去了,岂知才寒暄得一半,白不凡就急着出来方便,一走个多时辰不人影,我家死鬼和我陪着这批恶客穷聊,话都聊尽了仍没见他露面,刚才打发人去找,阿根已暗里传了话给我;直到如今,我家死鬼尚不知有这么个变化呢…”
何敢涩涩的一笑,道:
“若说白不凡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告而别,‘八幡会’这伙人王恐怕不会相信…”
潘三娘道:
“当然不可能相信,无缘无故的一个大活人一下子消失不见,总该有个说法,他在我们这里失踪,谁都会觉得内有蹊跷,‘八幡会’那边必然要求追查因由,找出结果。”
金铃呐呐的道:
“你…潘大姐,你是否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
微蹙双眉,潘三娘沉吟着道:
“我尽量合计合计;大妹子,你知道‘八幡会’那些人不好对付,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鬼,若叫他们看出半点破绽,情势就难收拾了…”
房里开始沉寂下来,在片刻的僵窒之后,何敢忽然平静的启口道:
“事情业已迫在眉睫,我们在这里苦思对策,力兄在那边还不知如何坐立难安,我看解铃犹须系铃人,眼下的困境,理该我来承担!”
潘三娘不悦的道:
“这可不是赌气扮英雄的时候,你敢承担,我又有什么不敢?问题是要有个适当的安排,平平稳稳的过关才叫划算,如果拚上性命争长短,也就不用谈计谋了!”
何敢恳切的道:
“力家大嫂千万别想岔了,我绝对不是意气闹事,更非逞能卖狠,目前情况迫急,已不容我们在此从长计议,事实上也不一定就能想出什么周全法子来;我的方式很简单,由我出面向他们展开狙袭,装做是从外头潜入的模样,如此一来,他们很自然的便会联想到白不凡失踪的原因,你这边的嫌疑即可相对减除…”
定神思索半晌,潘三娘犹豫的道:
“如果他们怀疑天下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再臆测你突兀出现的动机与来由何在,不是仍有缝隙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