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卜凡又矮又小像羽毛猴子,老头儿迎步走去,脑袋就在牛通腰围处。
卜凡抬起脸,道:
“浑小子,你狠些什么,凶些什么,咱老头儿虽然年纪有你祖爷爷大,还没有把你这个灰孙子放在眼里…”
一指旁边晏清,又道:
“刚才若不是看在晏少侠的面子,凭你傻小子这一手,还能把你祖爷爷提了起来?”
牛通哇啦啦一声吼喝,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记朝卜凡脑袋上劈下。
“玉麟”晏清看得心头一沉——
但时间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要上前劝阻拦住,已经来不及!
只听到一响“嘿”的冷笑声…
牛通劈下一掌,落了个空,臀部却是结结实实挨上人家一脚。
卜凡这一脚踢出,劲道还真不小,牛通这付牯牛似的身体,拿桩不住“噔噔噔”直往前冲去——
一声“哗啦啦”巨响,一个饿狗吃粪仆向前面,脑袋撞上大树,树身一折两断。
卜凡一撇嘴,冷冷道:
“浑小子,在你家祖爷爷身上,别想占到便宜!”
牛通转过身,一手捂着脑袋顶,咬牙切齿,狠声道:
“入娘的,老偷儿,你从咱牛通裤档下穿过,不算英雄好汉!”
不凡咧嘴一笑,道:
“浑小子,用兵之计在于妙,钻钻裤档算不了什么…刚才那棵大树是块石头,你浑小子这颗脑袋,就挂彩开花啦!”
晏清见“妙手乾坤”卜凡,轻描淡写露了一手,把牛通撞个晕头转向,才知道这位老人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此刻,晏清见牛通怒目圆睁,准备又要向卜凡揉身扑上,大声叫住道:
“牛大哥,别缠住卜前辈,我们还要谈重要事呢!”
牛通见晏清说这话,虽然息手站停下来,但还是指着卜凡恨恨道:
“晏兄弟,老偷儿把咱银子偷去不打紧,那面‘金印玉符’,我要向他要回来。”
卜凡冷冷道:
“浑小子,老夫用那面‘金印玉符’,把你这条命换了下来,那面‘金印玉符’已经不是你的了!”
“玉麟”晏清问道:
“卜前辈,那面出入‘天阙宫’的‘金印玉符’,已给石镇等他们拿去?!”
“妙手乾坤”卜凡,挤挤眼一笑,道:
“晏少侠,那面‘金印玉符’虽然已不是浑小子的,但凭‘赤斧门’中这几个爪牙,要从咱老头儿手中拿去,可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晏清这一听,知道那面“金印玉符”尚未丢失,却又不禁问道:
“卜前辈,你如何摆脱石镇那伙人的纠缠?”
牛通听到“金印玉符”尚未失落,虽然怀着满肚子别扭,亦就捺下怒火,不再开腔了。
卜凡见晏清问这话,一笑,道:
“晏少侠,要摆脱‘赤斧门’那几个贼子贼孙的纠缠,那还不简单,只要溜得紧,跑得快,就没有事了!”
卜凡又道:
“石镇那家伙,在那面‘金印玉符’条件下,把你跟那浑小子放走,但他考虑也周密,吩咐手下爪牙喽罗,围住我藏身的大树下…”
咧嘴一笑,又道:
“晏少侠,妙手空空,是咱老偷儿一绝…做小偷儿,就怕‘阵上失风’,给人抓住,所以咱一身轻功,也不输人!”
微微一顿,又道:
“咱老头儿一看情形差不多…当时如此来,现在这般去——从树顶浓荫深处,来个悄悄溜走!”
晏清朝浓荫高张的羊肠小径回头一匝,道:
“卜前辈,石镇等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会轻易干休,可能还出没在近围四周!”
“妙手乾坤”卜凡道:
“不错,有此可能…”
投向旁边牛通一瞥,含笑又道:
“晏少侠,在不得已情形下,只有把这浑小子‘拱手出让’,让他由‘赤斧门’带走,咱们也就没有事啦!”
“玉麟”晏清听来先是微微一愣,当他看到卜凡这副神情时,也就会意过来。
牛通牛眼怒瞪,大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偷儿,你偷了咱牛通‘金印玉符’,还要把咱充作‘人情’送走!”
卜凡耸肩一笑,道:
“浑小子,你不愿意把自己当‘人情’送走,你就别鬼嚷鬼叫,乖乖听咱老偷儿的话!”
牛通这一下,就不再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