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厅中已跃下一个灰衣老叟,他长的獐头鼠目,一脸病容,但说话的中气却相当宏阔,他瞄了四僧一眼,伸手住桌上那盘醉鸡抓去,道:
“天津醉鸡,别有风味…’
神相铁布衣倏地一伸手,敲向他的乌爪,道:
“主客未到,你可不能先动手。”
路中杰一缩手,一条鸡腿已进了手里,哈哈地道:
“到嘴的鸭子能让他飞了么?”
他手法快速,不容神相铁布衣来抢那条鸡腿,已-口咬了一块肉,一面嚼一面晃着头,又道:
“嗯,好香,好香。”
神相铁布衣道:
“还有谁没来…”
管大仲沉思道:
“金少秋…”
路中杰冷冷地道:
“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屋外有人冰冷的道:
“你又在背后骂我了,老路,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金少秋竟是个油头粉面的白净书生,此人一脸邪气,眼珠子乌溜溜地乱转,他一进门,瞄了四处一眼,继续说道:
“怎么没有粉妹?这么好的场合,再来几个粉头,嘿嘿,那就相当有情调了,老管,你说是不是…”
管大仲嘿嘿地道:
“如果你是来玩乐的,嘿嘿,那你还是请走…”
金少秋大笑道:
“除了玩乐,我还会杀人…”
神相铁布衣冷笑道:
“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金兄只怕连只鸡都杀不了,那时候你这金字招牌只怕要砸锅了…”
金少秋冷哼道:
“那你何不试试我的快剑…”
沙门四僧老大弥陀霍地眼一睁道:
“你们能不能少讲两句?我们兄弟可要运一下武功,如果你们再碍我兄弟练功,嘿嘿,别怪本僧不客气了…”
管大仲挥手道:
“别吵,别吵,咱们的客人就到了。”
果然,祠外响起了细碎的步履声,但见度小月和云盖天并肩而来,两人一跨进大厅,云盖天已很快的看了场中诸人一眼,神情略略有点怪异,道:
“这些是大洪门的…”
管大仲连忙道:
“不,不,这里除了铁布衣和路中杰是大洪门的兄弟外,其余几位虽非门中之人,但和咱们大洪门却有着相当的渊源…”
度小月不解的道:
“管兄弟不是说今日是本门的聚会…”
管大仲显的有点尴尬的道:
“度门主请听在下解释,这几位都是久仰二位的大名已久,今日一听二位莅临沙河沟,所以就不请自来…”
度小月和云盖天互相对望了一眼,顿时知道管大仲解释的太牵强了,此刻各人俱已落座,管大仲立即命那几个仆役端酒上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神相铁布衣忽然目中精光一闪,道:
“度朋友,在咱们宾主关系没弄清之前,我铁布衣有一事想向度朋友请教…”
度小月含笑道:
“请说。”
铁布衣朗声道:
“听说本门洪门主已死,他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里?”
度小月面上一阵凄然道:
“洪老爷子的确死了,他是死在洪彪之手!”
铁布衣怒叱道:
“好贼子,这是忤逆不孝…”
沙门四僧始终没有说过话,这时那老大弥陀借了几分酒意,忽然嘿嘿一笑,仰首饮了一口女儿红,道:
“神相呀,神相呀,姓度的几句话,你就那么愤怒的冲动,嘿嘿,这件事情我们沙门四神僧却有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