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我正好认得这株珊瑚的主人,老爷子可不要往别处想呀…”
那老者瞄了那书生一眼,道:
“你认得岳雄飞…”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岳记粮行的东主是世上少有的巨富,在下一介武夫,哪有这份荣幸认得此贾,不过,他们岳记有许多事务全托我们运送…”
那老者不悦的道:
“这又能怎么样呢?‘血玉珊瑚’如今在我手里,你要不要保这趟镖,全由你取舍…”
狂风沙依雪仁和声道:
“生意当然要做,不过我想知道老爷子是化了多少银子向岳雄飞买下这株‘血玉珊瑚’…”
那老者冷冷地道:
“我没化钱…”
狂风沙雪依仁一怔道:
“难道岳雄飞将这株珊瑚送给老先生?”
那老者摇摇头,道;
“我没那么大的面子…”
狂风沙雪依仁一怔,面下一冷,道:
“既不是送,也不是买,那是…那是…”
他是老江湖了,底下的话实在不敢说出来,可是这位泰山白老爷子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截了当的道:
“抢的…”
这种答复不但令狂风沙雪依仁当场震住,连陆超风和于真也吓住了,天下当强盗的只想有个很好的理由将手中的货品脱手,哪有直截了当承认是抢的道理?这老先生如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有所仗恃,否则,他就是白痴。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老先生真会开玩笑。”
那老者一摆手,道:
“这年头做人真难呀,我不说,你一定要问来处,我说了,你又不相信,狂风沙,狂风沙,你这个江湖上的老狐狸算是白混了…”
狂风沙雪依仁被骂得紫红脸上一热,虽然他有点生气,但面上却丝毫没露出来,干笑一声道:
“老先生口辞锋锐,绝不是普通之人…”
老先生哈哈两声道:
“你更不简单,如果我料的不错,你的管事陆超风向你报告我这托的东西是‘血玉珊瑚’,你一定派人去打听岳记粮行的东主,查看珊瑚的来厉…”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老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果然,没多久,一个镖师般的武人走进大厅,在总管陆超风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陆超风立刻向他的局主狂风沙雪依仁施了个眼神。
老先生哼地一声道;
“你的人也一定回报你说那岳雄飞已经行踪不明,眼下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而你怀疑老夫做掉了姓岳的,夺了这株珊瑚…”
狂风沙雪依仁一震,道:
“不错,我是想问你,岳雄飞如今在何处?”
那老者冷笑道:
“这应该问你呀,你的消息一向很灵通,天下各门各派,各大组合全有你的暗桩,你随时都能掌撑最新的消息,我也想知道岳雄飞的下落呢…”
狂风沙雪依仁变色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的暗桩遍布各门派,老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永顺镖局是靠江湖朋友吃饭,这话如果传了出去,我们永顺镖局往后就很难混了。”
那老先生呵呵地道;
“你得罪我也很难混呀…”
总管陆超风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还没说话,于真已经沉不住气了,嘿嘿地道:
“看样子这老家伙是来找碴的…”
狂风沙雪依仁听见也道:
“别急,永顺这块招牌不是喊出来的,如果江湖上有哪些不开眼的朋友要来这里惹事生非,咱们永顺镖局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面色一寒,冷冰的又道:
“白老爷子,‘血玉珊瑚’的东主岳雄飞是敝局的朋友,你若不将岳先生的行踪交待清楚,只怕会后悔进了我们的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