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了吧?”
关孤冷冷的道:“随你。”
李发连忙翻身落地,殷勤的道:“大哥就甭下来了,我将他们抬上我的马——”
关孤厌烦的道:“当然是你的马!”
不敢再说什么,李发赶紧将左煌与吕安一手一个自地下扶起,架着他们踉踉跄跄的来到马前。
两位狼狈不堪的仁兄是一步一颠颤,一步一呻吟,待他们艰辛至极的到了关孤马前,却立即老鼠见了猫似的屏息禁声,垂下目光,头也不敢抬的齐声哆嗦着请安:“关大哥…小的们给你老叩安…全亏了…大哥救下小的们…”
关孤冷森又憎恶的道:“你们两个是一对蠢材,一对下流胚,一对畜生!”
左煌不禁抖了抖,嗫嚅的道:“关大哥,…小的们…
也是…也是奉命行事…”
关孤猛然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已巴掌似的掴上了左煌面颊,打得他脑袋倒摔,齿血猝溅!
关孤切齿大骂:“晕你的狗头,你是用‘奉命行事’来压我?”
左煌魂飞魄散的含混不清的颤声叫:“不…不敢…
关…大哥…小的不…敢…”
另一侧,吕安也惊恐的道:“关大哥…还请你老恕过…小的们这遭…”
关孤重重的一哼,道:“这笔生意,是谁交下来的?”
吕安怔仲的道:“钱师爷——”
关孤浓眉怒剔,愤然道:“这老王八蛋!”
吕安颤了颤,偷偷看了左煌一眼,在左煌那张丑陋的面孔上,有一抹怨毒的阴影极快掠过!
李发有些警觉的道:“大哥,钱师爷可能也不大清楚这里面的内幕…”
关孤“呸”了一声,凛烈的道:“他不会不知道,这头老狗,只要是有银子的事,连他爹娘他都可以出卖,无耻、卑鄙,丧心病狂!”
李发急急忙道:“大哥,这些问题何妨回去再谈?在这里不大方便…”
关孤不理,他恶狠狠的道:“左煌,是那叫周来旺的野种亲自上门要求的么?”
苦着脸,肿着脸,左煌眦着大龅牙呐呐的道:“小的们——不太清楚,关大哥…你老也知道院里的规矩…像我们这种角色,只知道…奉命行事,哪有权…问东问西?”
关孤怒道:“好刁!”
左煌猛一哆嗦,惶恐的道:“小的…不敢。”
关孤昂首沉脸说道:“左煌,吕安,你们也算‘悟生院’的三级头领了,就办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姑无论这件事是如何的不该办——你们都办得这么污七八糟,非但手段残暴,过程中纰漏百出,最后还闹了个灰头土脸,几几乎送了命更坍“悟生院”的台,你们算是什么三级头领?你们还有什么么脸面回去朝见禹院主?”
左煌与吕安不禁惊惶万状的哀求道:“关大哥…是小的们无能、糊涂、失算…全是小的们不对…关大哥,只求你老多多包涵…”
关孤冷漠的道:“回去之后,请禹院主包涵你们吧!”
左煌恐怖的叫道:“不…关大哥…请大哥留情…”
吕安也抖索索的道:“关大哥…我们保证不再犯过了…”
关孤一挥手,断然道:“扶他们上马,李发!”
左煌可怜兮兮的苦苦哀告:“这件事…关大哥,本来办得十分完美的…都是‘大鹰派’这几个小杂种出来捣的蛋…关大哥,怪不得我们啊…”只有李发心里有数,他知道,关孤之所以如此刁难他们,斥责他们,并不是为了在这桩“生意”上所出的纰漏。
其根本原因,还在于关孤对这桩“生意”的本质不满,易言之,关孤痛恨他们做了这件事,做了这件既不仁更不义的卑鄙“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