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关孤说着话,但关孤神色冷漠,好像十分不奈…
全弄舒齐了,关孤回头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悟生院”虚掩的大门,又毫无表情的转过身来。
他仍然穿着那袭黑色紧身衣,外披黑绸大憋,头上扎着黑色头巾,足登黑色软牛皮密扣薄底快靴,一身的黑,黑得冷酷,黑得肃煞,他低沉的向李发道:“行了,这就登程。”
李发垂手让开,钱文欣却有些焦虑的陪着笑道:“少兄,呃,院主与二夫人说过要亲来为少兄送行的…”
关孤冷冷的道:“不用麻烦他们二位了。”
殷勤的笑着,钱文欣忙道:“院主与二夫人只怕就要来了,少兄,他们的一番好意你多少也得受着点才合适哪
关孤一扬眉,道:“我心领了。”
钱文欣干笑两声,讪讪的道:“这个…呃,少兄,你不等了?”
关孤厌烦的道:“我奉命在凌晨早膳之后出发,不可违令!”
说着,他又交待李发:“在院里什么事都小心点,别给我出岔子!”
李发恭谨的道:“大哥放心,我会留神的。”
转朝钱文欣,关孤道:“多谢师爷相送,待我回来之后再面谒师爷道劳吧!”
钱文欣惶恐的道:“这不算什么,这不算什么,少兄言重了…”
不再多说,关孤飘身上马,抖缰夹腿,座下的“黑云”便一阵风也似沿着大道卷了出去。
头也不回,关孤策马狂奔,一口气驰出了二十余里,在如雷的蹄声密响中,他也已来到一片地形崎岖起伏的高陵上。
现在,他停下了马,仔细又专注的朝前后左右探查,等他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偏过马头,舍弃大路,对着一条弯曲小道奔去,约前行了大半里路,小径旁边已可看见一片杂草丛生的荒林子…
马儿未停,关孤已经拍马头,纵身飞落,才沾地,他双手用力互击三响,于是,林子里,夏摩伽笑嘻嘻的一头窜了出来。
四周一瞧,夏摩伽笑道:“没有人钉梢吧?”
关孤行近林边,摇头道:“没有,他们再大胆,恐怕也不敢冒这个险,如果被我发觉了,我不管他是谁,也断然轻饶不了。”
夏摩伽借同关孤进入林中,关孤的马儿也跟着跑到另一边自顾吃草去了,他们两人入林之后,关孤立即问道:“怎么样?那件事可有端倪?”
夏摩伽叹了口气道:“一点名堂也没有,昨晚上我费了一夜功夫发动了所有的力量,也未曾将这桩买卖的底细摸出分毫来,甚至他们知道的比我还少,‘真龙九子’那边亦照样搞不清楚,似乎老板对他们也并不见得推心置腹呢…”
关孤冷笑道:“禹老板会相信谁?连他父母只怕他也多少存着点猜疑,这位仁兄是右手做事还得跟自己左手打商量的人物!”
夏摩伽舐舐嘴唇,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关孤苦笑道:“只有我自己去想法子弄明白了。”
放低了声音,夏摩伽慎重又严肃的道:“昨晚听李发靠诉我,说你万一察觉这桩买卖无法下手——也就是说‘货色’罪不至死的时候,你准备‘放水’?”
关孤点点头:“有些可能!”
夏摩伽沉吟了片刻,笑道:“不管了,反正你自己琢磨着办吧,你到哪里,我们全跟着也就是了,妈的,没什么大不了!”
关孤笑笑道:“跟着我,可是玩命的把戏呢!”
夏摩伽瞪瞪眼,佯怒道:“还说呢,全是你害人不浅,谁叫我们哥俩这般好法?他们视你如眼中钉,看我也不会舒服到哪里,你一抽腿,我们几个还能待下去么?就算他们不整治我们哥几个,那种闷气日子也过不下去罗…”
关孤调侃的道:“你不后悔?”
“呸”了一声,夏摩伽道:“我是拿鸭子上架,刀山油锅也只好随着你硬挺啦!”
关孤静静一笑,道:“好,一句话,到时我会设法通知你们与我会合!”
夏摩伽又道:“江权也一起,老大,你知道这小子赤胆忠心——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