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欠了我的,所以你才用憎恨作为面具,掩饰你内心的不安与愧疚…
她顿了顿,一咬牙,接道:“关孤,我这样做是错了吗?我用这唯一可以解脱你危难的方法来帮助你是错了吗?你心里难堪,莫非我就比你好受?我是以我的贞操来做交换的啊…关孤,我不须你感激,亦不须你领情,因为这样对你的报答,仍不足偿还你对我舒家母女的恩德,我只求你谅解,关孤,只求你谅解,但是,你却连这一点小小的施舍都不肯给我…”
关孤嗒然无语,默默仰首望天。
拭着泪,舒婉仪义哀哀低位着道:“就算我损伤了你的尊严,关孤,那也不是我有意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受迫害,不能眼睁睁的任由你为了我而变成残废…关孤,我舒家已亏欠你大多,心头上的负荷也太重,你总也该叫我们有一点表示回报的机会…”
关孤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你们回报,尤其不需要以这种方式回报!”
舒婉仪哽咽着道:“你怎能这样说?关孤——我如此牺牲自己,除了是希望能对你稍有报偿之外,我…我…”
关孤冷漠的道:“如何?”
一扬头,舒婉仪泪痕满脸,但却勇敢的道:“我对你…还有感情上的依托!”
关孤皱着眉道:“怎么说?”
咬咬下唇,舒婉仪脸色苍白,泪水又自涟涟:“你真…不明白?”
关孤生硬的道:“不明白。”
舒婉仪唇角抽搐不停,她艰辛的,又缓慢的道:“我…我…我…爱你!”
关孤深深吸了口气,沉凝的道:“真的?”
舒婉仪惨然一笑:“不用讽刺我,求你,我知道如今我已不配…”
关孤伸手接过毛毯,铺在地下,道:“你坐,舒姑娘,让我告诉你一些事。”
有些忐忑,也有些迷惘与不安,但舒婉仪顺从的坐了下来,她怔怔的望着关孤,秀丽的眸瞳中仍然闪泛着泪的光影。
关孤凝视着她,静静的道:“舒姑娘,承你看重,我十分感激,可是,你首先要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舒婉以抖索了一下,悲苦的道:“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你,尤其是我现在…残花败柳之身,早已失去机会与条件了…一个不清自女子,还该有什么奢望呢?”
关孤摇摇头,道:“你错了,舒姑娘,我不是指这个——我们之间是不相衬的,你是一位大家闺秀,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而我却只是一个狼荡江湖,双手血腥的武夫而已;你的生活传统习惯与环境的影响,思想的出发点,完全和我不一样,这是一个很大的差距,由此差距,便形成了两个极端,因此我们不能凑在一块,除此之外,还有实际的问题,舒姑娘,这个实际的问题,更远比理论上的原因来得严重。”
舒婉仪悒郁的道:“什么实际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