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虎步的走过来,口中犹在哇哇大叫。
这胖大的汉子满身油污,灰头土脑,像有些疲惫,显示赶了不少路,右手一只铁手臂。
沈海珊看他长得一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吓得紧紧偎着韦英风。
胖大的汉子发现咐近有人,只是光线不甚明朗,看不清何人,微愕之下,脸上肥肉一鼓,大吼一声,叫道:
“奶奶的,莫不是遇着冤家了?”
胖大汉子脚步一叉,双掌交胸,大有泰山石敢当的气概,沉厉的道:
“哪一个龟儿子在这里,大爷李虎,不怕死的就过来。”
韦英风一直笑吟吟的注视李虎,此刻朗朗一哂,平静的道:
“李虎,才多久不见,不记得在下了?”
沈海珊此时方松了一口气,原来两人相识,免得再起于戈。
李虎像被什么踢了一脚似,口中大叫着奔向韦英风。
李虎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叫着:
“师父啊!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跑什么地方去了,我以为找不到你了。”
韦英风轻拍他肥壮的肩膀,微笑道:
“你不在‘铁臂门’出来找我,什么事?如果为拜师的事,免啦!”
李虎正待开口,一眼瞟见沈海珊,哼了一声,粗声粗气道:
“妈的,老子最不喜欢女人了,见着女人只有倒楣的份了,奶奶的,走的什么运?”
沈海珊嫣红的脸变得铁青,瞪着眼,冷冷的道:
“是你来看到我,又不是我去看你的。”
韦英风笑笑,道:
“他是李虎,这-位是沈姑娘,李虎,到底什么回事,看你一副狼狈样。”
李虎胖脸一吊,有些尴尬的道:
“奶奶的,不提还罢,一提就是一肚子气,咱们‘铁臂门’被破啦!”
韦英风有些迷惑的道:
“怎么回事?‘铁臂门’的铁臂,不是刀枪不入吗?谁奈何了你们?”
李虎恨恨的道:
“真他奶奶的,咱们‘铁臂门’跟‘三星会’一向还颇有交往,不知怎么地,‘三星会’的上官痕跑来,要咱们听令于什么‘独尊门’,咱老大不肯,他奶奶的,他们竟在酒里下毒,连打也甭打了…”
李虎说到这里“呸”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又跟沈海珊打了个照面,不由咧了咧嘴,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艰涩表情。
韦英风颔首-哂,道:
“他们既在酒里下毒,难道你不爱杯中物,所以才没有中毒?”
李虎咬牙切齿的道:
“老子刚巧出去,否则,他奶奶的,那些杂碎哪有让他好过的。”
韦英风将目光望着远方,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他仿佛正在想着一件事情…
他忽然低缓的道:
“你这一身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在路上碰着什么仇家了?”
李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
“我回去一看,那还得了,就跟他们动上了手,奶奶的,他们人多,一上来便打群架,老子不是对手,只有边打边走,想来寻师父,替我找回这场过节。”
韦英风轻轻摇头,低沉的说道:
“‘三星会’在下早晚要跟他们碰面的,你放心,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但是,以后,你也别叫我师父了,挺不习惯的。”
李虎闻言有些愕然,叫道:
“那老子我干脆叫你主人算了,马马虎虎,反正我要跟着你,学功夫好报仇。”
此时,韦英风嘴里如果有东西,一定喷出来了,对主人自称老子,李虎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韦英风忍住笑,淡淡的道:
“算了,算了,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在下也不习惯。”
李虎哇哇大叫道:
“你真麻烦,不管啦!不管啦!想了半天,只有主人比较好叫,我就决定了。”
沈海珊哧哧笑道:
“你既然叫他主人,那你就是仆人了,仆人要服侍主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