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我们并不只是为了替秦老爷子争一口气,还要取你这黑龙堡内存放的金银宝物!”
哈克刚嘿然一声,道:“真是做梦!花满天,你把我黑龙堡看成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告诉你,你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等着我活活劈死你这老婆子吧!”
他的吼声甫落,大砍刀变得如阵阵狂风,猛往花满天卷去,敢情是要一阵乱刀斩了!
一边掠阵的江水生与林大木便立刻自两侧攻上去,两把蛇尾钢刀疾削,生生把哈克刚迈出两丈外!
花满天厉吼一声,上身未回转,毒蛇金杖猛的疾点,又是一篷毒钉打出!
哈克刚的钢盾迎着撞去,口中大喝:“杀!”雨点似的声音自哈克刚的盾上发出来,但他并未往上追杀,大砍刀横着暴斩向外,江水生“啊”的一声便往地上倒去!
太快了,灰暗中只见江水生拚命捂着自己肚皮,鲜血在他的手指间溢出来,那白净净的一段肠子正蠕动着往外流,他的身子往地上一倒,便又奋力的撑着站起来!
林大木看的真切,一声狂叫,道:“老江!”
不料江水生忽然双手一松,拚着一口气在,人已腾空而起。那赤漓漓的鲜血在标溅,肚肠挂在半空中,他却厉魔也似的伸出双手——血手,一头撞向敌人的胸怀!
哈克刚拖刀虚招杀中江水生,但见敌人如此惨烈的又扑过来,一声冷笑,旋身疾躲,左手钢盾横砸,江水生的身子便撞飞在三丈外,无声无息的死在地上!
“无忧婆婆”花满天大怒,尖声狂叫:“杀!”杀声和着她的身体,一连七个空心筋斗闪飞在哈克刚的头上,毒蛇金杖便自九个不同方向疾点敌人!
暗器之声刺耳,哈克刚连间带掠“咔嚓”一声,忙闪退三四丈外,他已觉得胸前中了一枚毒针!
一边,林大木暴喝一声道:“哈克刚,拿命来!”
哈克刚身形再旋,口中狂喝如雷,道:“黑龙堡兄弟们,敌人就是无忧门三百人,围上狠宰啊!”他的喝声震天,连堡墙上面守堡的兄弟也全听得清!
这些人早已磨拳擦掌,闻得堡主喝叫,便立刻拉开大堡门,一窝蜂似的往外冲杀过来!
于是——
于是黑龙堡内响起一阵密集的锣声,近三百名堡内弟兄纷纷由堡墙垛子后面扑下来,狼轰潮涌似的从前后大堡门冲杀出来!
这三百名生力军一经投入便齐齐放声怒吼,刀如雪、人如魔,血肉飞溅着悍厉的冲杀上去!
白衣的无忧门斗士见这批人物杀来,立时压力大增,死伤不断——骨骼的碎裂声搅合着皮肉的戳刺声,标溅的鲜血,狰狞的吼骂,再加悲惨的嗥叫与痛苦的呻吟,霎时间,无忧门的人变攻为守,阵势早被冲散,纷纷往四下里散开来!
搏杀的层面向外扩展,原本是三个白衣人合杀两个黑衣汉,此刻成了五个黑衣汉搏斗三个白衣人!
“无忧婆婆”花满天的六名侍女,转战在花门主附近,她们已由一旁掠阵而成了一个对付两个敌人,顾此失彼,已无法相互支援!
一看这种情势,花满天尖声吼道:“成护门!传令二当家,我们暂退十五里!”
她的声音立刻有了反应,刚刚喘过气来的花郎,立即掠到老母面前,道:“娘快退,儿子断后!”
就在这时候,副门主谭立人已率领残部绕到石桥边!
他见后面黑衣人潮水般涌来,立刻高声道:“八护门拒守石桥断后,拚死不放一个敌人过桥!”
戈干走近谭立人,拭着面上血水,道:“禀二当家,江护门已为无忧门杀身成仁,拒守石桥,由我七人了!”
谭立人一阵黯然,道:“那就辛苦你七人了!”
花满天率领着六名带伤侍儿与花郎等走过石桥,谭立人回头高声道:“无忧门兄弟们,扯呼!扯呼!”只见白衣点点往石桥这面跑来!
戈干与成林、林大木立刻拦住自堡后绕过来的齐大元等四位护门,七个人拦在石桥一端,力拒追杀过来的黑衣大汉!
从堡后面追过来的哈玉、李长泰与冉再生三人,刚刚到了堡前面,便听得有人高声道:“不好了,堡主受伤了,快来人呐!”
哈玉一惊便飞掠过去,只见两个堡丁正扶着哈克刚往这面走,颜如玉则挥动着铁扁担追砸两个白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