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方宽厚是第一个服食此药之人,一旦他失去利用的价值,此药的来源便立刻中断。各位如果不相信,三江帮的李总护法在此,你们可以问问他!”
聂虎沉声道:“总护法,真是这样吗?”
李魁五道:“听那关天水之言,也许方宽厚服的药中掺有毒,但…”
聂虎已走向花满天,道:“此事容易证明,请少门主一日内不服此药,老夫也把此药收起来,且看是什么反应。如果无什么特殊征兆,那是我们误会秦老爷子一番好意,这次辽北之战,也就无话可说;否则…”
花满天道:“否则他就太狠毒了!”
一边,谭立人走向沙成山笑道:“对不起,刚才是谭某失态!”
沙成山一笑,道:“没什么!我们喝一杯,更该好生睡一觉了!”
花满天暴伸右手对花郎道:“拿来!”
花郎一怔,道:“娘要什么?”
花满天道:“关天水送来的那些药!”
花郎道:“娘真的相信沙成山的话?”
花满天厉声道:“事关无忧门生死荣辱,便不愿意听也得一试,快拿来!”
花郎只得把个牛角瓶子塞在花满天手中,道:“娘,此药贵重,千万放好!”三江帮与无忧门这夜就宿在这家野店。人多店房不够住,不少人就卧睡在场子上!
受伤的人已经加以包扎。一夜歇息,不少人精神已恢复过来!
沙成山与李魁五二人正在门口说着话,店里面突然传来花满天的惊叫声,道:“孩子,你怎么了?”
外面,沙成山向李魁五点点头,二人立刻往店里面冲进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花郎一声低嗥,道:“娘,我全身好寒,骨节酸痛,头上犹似万蚁在…钻…”
花满天沉声道:“怎么这样子?你中邪了吧?”
“他没有中邪,花当家!”
花满天猛的回头看,厉声道:“沙成山,是你!”
沙成山道:“不错,少门主的毒瘾发作了!”
花郎双目一厉,恶毒的逼视着沙成山,道:“沙成山,你放的什么屁!可恶!”
沙成山面色一寒,道:“小子,你可要沙某人再一次的给你证明?”
花郎与三个侍儿错身让过花满天,只见花满天忧戚的道:“沙成山,是不是我儿服了此药之后便会一切如常?”
说完便摸出那只牛角瓶子!
重重的点点头,沙成山道:“如果服了此药,立刻精神十足。如不相信,花门主何妨一试?”
突然,花郎伸手道:“娘…你…快拿来…”话声犹在,已是泪水和着清鼻涕往下流个不停!
花满天不忍儿子如此痛苦,立刻倒出一些粉药,道:“孩子,你吃下去试试看!”
花郎接过粉药,忙一口吞入腹中,紧接着,他喘了几口大气,十分舒坦的坐了下来!
花郎不再颤抖了,光景像个没事人似的!
半盏热茶功夫,他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全身骨节格格响,哪像是什么大病一场!
于是,沙成山冷冷的笑了!
李魁五立刻低声对聂虎道:“帮主,好可怕!”
聂虎重重的点点头,道:“不错,的确可怕!任何一个铁汉,一旦被这种药物控制,便只有俯首听命于人了!”
花满天满面惊怒之色,道:“可恶!‘武林老爷’,原是欺世盗名之徒,我老婆子上当了!”
花郎道:“娘,只要秦老爷子不断供给,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花满天一顿毒蛇金杖,叱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他走近谭立人,又道:“二当家,看来我们是上当了!”
谭立人面无表情的道:“当家的,人在江湖,难免上当,只要明白上当而又及时回头,无忧门犹有一番作为!”
他抱拳凝重的又道:“门主,谭立人永远跟着门主走,门下弟兄们也决无二心!”
花满天深深的望了谭立人一眼,道:“二当家,看到郎儿这种模样,我的心都乱了!”
谭立人走近沙成山,道:“沙兄,曾听你说少林寺有一种什么大法…”
沙成山一笑,道:“‘八笼蒸石大法’,顾名思义,便是石头也能蒸软化!”
谭立人道:“依你看我们少门主还有救吗?”
沙成山道:“难说,但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