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奇道:“沙老弟,容老夫这就替你易容,你再往川南龙门行事,也方便多了!”
不料沙成山摇摇头,道:“不,我要以沙成山的本来面目,堂堂正正的救出兰妹母子。我如果真的连自己老婆也保护不了,连她母子也救不出来,干脆同她母子二人死在一起算了!”
深深的叹口气,扁奇道:“容老夫同你一起吧,沙老弟,至少在某一方面我还能助你一臂!”
沙成山想了一下,道:“扁老应该为大局着想,先与药老子老人家赶往方家集!”
扁奇摇摇手,道:“不,我陪你去!唉,丘姑娘是老夫此生中见过的最善良的姑娘,我一定要去!”
忽然,药老子大笑起来…
笑声引起扁奇与沙成山的注意,二人立刻走过去,只见药老子双手捧着那纸包笑道:“奇药,奇药,真是人间少有的奇药!哈…”沙成山愣然不知所以!
扁奇沉声道:“什么奇药?你别卖关子,快说清楚!”
药老子把斗笠往脑后推了推,指着掌中那包药,对沙成山道:“老弟,这药老夫有生第一次看到,虽不知其名,但却知道这药具有镇痛功能。你们等老夫一月,我立刻回转苗疆深山去调配,一月之后,方家集平安客栈中,老夫必给二位一个交待!”
药老子说走就走,拉过他骑的小毛驴便跨上去,笑道:“二位,一月后我们平安客栈见面,不见不散!”
说完便喜孜孜的走了!
药老子那种嗜药成性的表情,看得沙成山称奇不已!
“易容大师”扁奇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笑笑,缓缓的拉过小毛驴对沙成山道:“走吧,别管他。他说一个月,准定会按时前往。我们先往龙爪门救丘姑娘要紧!”
提到兰妹,沙成山立刻试了试全身骨节,他耸动双肩,全身发出咯崩响…
扁奇笑道:“走吧,药老子说你全好,你便一定好了。
此去龙爪门,你倒是要多加小心了!”
沙成山已觉得全身十分轻快,立刻跨上坐骑,道:“扁者可知道龙爪门在川南的势力?”
扁奇道:“听说过,姓白的在川南经营龙爪门已有三十年之久,组织庞大,势力雄厚,并不比无忧门或百毒门稍逊,只是…白良这人性情孤傲,十分难以对付!”
沙成山冷傲的道:“如果兰妹真被白良老匹夫坑死,沙成山必将卷他的香坛,踢他的堂口,杀他们个鸡犬不留!”
扁奇叹口气,道:“沙老弟,仇是要报的,但我老人家劝你,不必涉及无辜,只找白良本人足矣!”
沙成山面上残酷的一笑,道:“兰妹何罪?婴儿何罪?
他们既然下得了手,我又有何仁慈可言?”
一马一驴往大江边上驰去,半晌,扁奇老人道:“过了大江便人龙爪门地界,沙老弟,你有什么打算?”
沙成山道:“直闯龙爪门总坛!”
摇摇头,扁奇道:“老夫以为不可!”
沙成山道:“扁老此言,莫非已有计划?”
一笑,扁奇道:“谈不上什么计划,但一般而言,如果单凭你我直闯龙爪门总坛救人,那将是十分不智的一件事情!”
沙成山道:“扁老的意思?…”
扁奇抚髯望着大江面,道:“沙老弟,你可曾想过?丘兰儿母子如果真的落入白良之手,他必然把她母子囚在一个十分隐秘而又戒备森严的地方,目的就是等你找上门去,他好以她母子性命逼使你束手就缚。情况如到那步田地,沙老弟,你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何如不去的好?”
半晌,沙成山咬咬牙,道:“扁老,我未曾想这么多。
这倒是一个难题了!”
扁奇道:“所以我以为我们事先应合计合计。我老人家以为,应以智取为手段,武力作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