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方宽敞,大伙摆开了干!”
姓常的当然想在下面杀,无奈沙成山已如影随形的推来了一片极光冷芒!
“咔嚓”一挫牙,常无忌身子向下一矮,左手铁爪暴伸,右手铁爪已往敌人迎面抓击下来。
然而,迎追而来的光束突然间迸发为二十七条莹莹的冷芒。
双爪狂挥中,常无忌迸出一声凄厉的爆叫,鲜血泉一般的喷溅,粗胖的身子已横着往洞底跌落下去!
沙成山连着又踢落三个汉子,驭刀直往前扑去,这段时光说来长,实则只是转眼间的事!
侧面,李一匡已高声厉吼道:“尽速往下退!快!”
现在,沙成山追杀到了扁奇的身边,他咬牙切齿的对地上躺的扁老道:“扁老,我要杀光他们为你报仇!”
地上躺的扁奇动也不动,那两个拖着他的汉子,早已逃到洞下面了!
沙成山已至精神发疯,暴喝着直往前追杀过去,前面是一道岩石,下面传来水声!
沙成山刚追至巨岩,一排怒箭劲射过来,他猛的贴身岩石上,看见洞底尚有一处沙滩,四五艘小划船正并排停在沙滩边!
又是一排怒矢,沙成山在怒矢甫自身边射过时,虎吼一声便流星也似的冲杀过去。突闻一怒汉吼道:“取家伙,围起来狠宰!”
沙成山甫落在沙滩上,从几处岩缝中射进的光线里,他看清了这些人——十一个怒汉,弓箭已抛在地上,每人双手各握着一支铁爪!
沙成山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冷视着围在四周的人!
迎面一个黑汉已沉声道:“沙成山,你果然好身手,但你今日已陷绝地,你自信能脱出我们围杀?”
淡淡的,沙成山道:“那要动过手之后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提醒各位!”
李一匡咬着牙道:“说!”
沙成山愤怒的环视四周,重重的道:“沙某今日要大开杀戒,为死去的扁老爷子报仇,你们一一个也休想活命!”
仰天一声狂笑,李一匡道:“什么东西,刚才是你突然闯进洞中,又因上面连到洞底的小径容不下二人才叫你得逞一时。眼前你是被爷们围上,还他妈的口出狂言,真的不知死之将至?”
冷冷的,沙成山道:“朋友,难道你不问问我是怎么从‘山之巅水中央’而来到这‘水中央山之巅’的吗?”
李一匡怒叱一声,道:“老子管你怎么来的,反正你今天必须死在这无归岛上,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沙成山道:“我当然知道,你们设下的一个个圈套,或者是任何一桩阴谋,不外是要我沙成山的人头,但就眼前情势而言,怕你们仍难如愿了!”
李一匡大怒,道:“高山之上,大湖之央,我龙爪门四位舵主未把你摆平,李大爷就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凶险狡猾之徒,加以方才你不自上方入洞救人,更看出你是个可恨的狂徒!”
冷沉的一哼,沙成山道:“我以为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不值得你如此谩骂。姓李的,我忽然觉得你们仍有一线生机,但不知你们是否加以珍惜!”
李一匡横身怒叱,道:“少他娘来这套唬词!老实说,今日除了血拚,彼此已毫无选择余地!龟儿子,你还磨的什么嘴皮子?”
沙成山道:“不论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却要先说明白,希望各位不太背道离谱,否则就是大不该,就是狂妄,更是嫌命长了!”
李一匡抖着一对铁爪咆哮道:“沙成山,你想唬谁?你休想在血战之前瓦解我们的斗志,你休想!”
沙成山冷酷的道:“我只想知道丘兰儿母子二人被白良囚在何处,我以他母子二人的性命放各位平安离去。这是很公平的一桩交易,也是各位唯一的生路了!”
李一匡冷兮兮的一笑,道:“沙成山,你不觉得你的言论太过幼稚?你不以为你的谈话荒谬之至?眼前的形势,应是我们逼你就范,而非你在讨债!你是有种,但,姓沙的,你马上就不会再嚣张下去了!”
沙成山叹口气,道:“人要找死,夫复何言!李大舵主,那就在手底下见真章了!”
于是,李一匡一挥手,狂烈的叫道:“兄弟们,大伙出手卖点力,别他娘丢人丢在自己家门口!要想活命便得拚命,给我狠宰呀!”
这里沙滩并不大,四周站了这么多人,沙成山几乎没有闪掠腾跨余地!
地上的尸体分散着,有的尚在流着血,更有几具尸体似乎尚在蠕动!
暴喝之声发自十一个怒汉之口,铁爪闪耀着刺目的锐芒,六个前扑的汉子十二支铁爪,带起尖锐的啸声猛往敌人围罩过来!
“银链弯月”吐射着摇曳的焰芒,又似极白的蛇电纵横,芒矢飞穿,流虹闪掣,极其准确快速的在沙成山拔起的身形下方爆炸开来,刃芒颤翻中撩起一阵急骤的金铁交响仿佛冰雹叩瓦,密集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