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下来!”
苏婕冷冷的道:“范威,你不要逼人太甚!”
范威脸孔一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敌是友,端看你的决定了!”
此时,黑衣人第一次开了口:“小姐,信号急了,我们是不是该马上采取行动?“
不等苏婕回答,范威已接口这:“要知道掌握时机,苏婕,你手下的大将”黑龙“司徒胆已经在提醒你了。”
黑衣人“黑龙”司徒胆斜看着范威,充满了挑的意味。
蓦地,苏婕一挥手:“我们走!”
司徒胆率领三名大汉急奔天井之内,各自翻身上马,狂驰而去,跟在苏婕身后的英俊青年亦勿勿牵过三乘坐骑,容苏婕与那罗锅登鞍。
范威容颜阴沉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形态恶毒又狠酷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这场谈判,是决计谈不拢了,苏婕摆出的高姿势强硬如铁,根本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他的威迫利诱,等于全是白搭。
跨在鞍上的苏婕,临走前盯着范威,重重的丢下几句话:“不要妄想混水摸鱼,抽我的后腿,范威,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三骑越野奔行,但见泥雪抛洒,蹄声杳杂,不片歇,业已隐入坡岭林木之内。
范威目光火毒,呼吸粗浊,满口牙齿咬得“咯崩”作响,在他下首的一骑,是个缺了半边左耳的圆脸胖汉,胖汉没有丁点表情的出声道:“当家的,这婆娘既然如此决绝,分毫面子不给,我们要扳倒她眼前正是大好良机,一山难容二虎,将来泛口上不是他们就是我们,当家的务必要当机立断,形劈逼人,怨不得我们落井下石!”
范威双颊猛往上吊,大喝一声:“兄弟们,缀上去,我们与那贱人豁开了!”
于是,八人八骑,掉转马头,紧跟着刚才苏婕一行奔驰的方向进去,瞧这光景,便不用亲眼目睹,也知道那场面可热闹了。
一直隐伏在屋顶上不移不动的庄翼,经过这一阵时间耗下来,已是肌肉僵硬,筋骨泛酸,两拨人马甫始离去,他已迫不及待的从屋顶跃下,苏婕和范威的事,他固然兴起好奇心,有一探为快的想法,但目前来说,还是任务当先,好歹把何小癞子弄回手上才是正经。
照经验判断,何小癞子应该被监禁在正屋之内,而以时间算,苏婕似还抽不出空暇来宰割何小癞子、因此,庄翼对这淫魔的生存率,倒颇信心。
正屋中间,是座面积不小的客堂,客堂两侧都另辟有室,往后去,亦各有两门通往内房,庄翼先搜内房,却不见人影,右边一室亦同样空荡,等他推开左侧房间的木门,映在眼前的情景,既令历经血腥场合无数的他,也不禁相当吃惊。
屋裹,没有何小癫子的踪迹,却另有两具体,一具的头颅整个破碎,白霖森的骨头参差穿刺于发皮之外,浓稠的脑浆渗合着鲜血,业已把那死者的面客污染得模糊难辨,第二具体半坐在墙角,双目凸瞪,宛如死鱼,大张的嘴巴外垂搭着半截滴血的舌头,咽喉部位开了一个姆指大小的血窟窿,这致命的伤口四周血肉翻卷,还有一小段显然是被刃器绞割过的气管微露出来,一片湿的殷赤合着此人歪扭可怖的脸孔,可以想像在夺命的刹那闲,情况有多么骛兀残忍!
踩着满地沾染的血渍,庄翼又发现房内的后窗半开,窗槛上亦印有血痕,窗角下,横躺着两片木枷中的一片,厚重的枷沿上还黏署毛发碎肉,砸烂那人脑袋的玩意,大概就是这片木枷了。
不错,是已有人死亡,但却不是该死的何小癞子。
头颅碎裂的那人,容貌已不可辨认,但咽喉被刺穿的这个,庄翼仍认得便是押走何恨的四名大汉之一,令他迷惘的是,这两人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遭害于绝对有利于他们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