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海一哆嗦,道:“毛病已久,伍大海慢慢戒,慢慢戒!”石冲道:“这一阵子你最好别去赌,往大散关的路上你多走走,也许还会碰上那小子,只要你能打听到是何人,你的一千两银子不定会变成金子。”
伍大海一听,宛似天雷轰顶,几乎瘫在椅子上,道:“石总管,我这就立刻上路,驻马镇我暂时是不去了,你看如何!”
石冲道:“好,我这就设法替你弄匹马,你给我那条道上来回的遛,不定还会真的遇上呢!”
伍大海道:“石总管,十两银子只够养马的…”
石冲一笑,又是一锭银子,道:“你小子要是拿了银子不办事,小心你的这张人皮。”
伍大海望望余唐与韩彪,道:“放心吧各位,只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回来的。”于是,石冲把伍大海送过了吊桥,而且替他备了一匹快马,伍大海骑在马上,两只脚勉强插进马镫里,一旁的大汉还真透着不解,不知这小子同石总管是什么的交情,竟还替他备马骑。
伍大海一马离了六盘山,他还真的驰往大散关方向,但他再也不知道方敬玉却又回头来了。方敬玉这次是回槐山的,有了师父了了大师的降魔剑法抄本,自己总得加以苦修磨练,以期他日有所成就。
然而他在返回槐山途中,想起那日所见“一条鞭”宝马之事,更想起青龙会当家的模样,心中不由急欲再见一面。
上次因怕师父久等,这次自己是返回故乡,路上耽搁十天八日也没有多大关系。
于是,他拨回马头又来到了六盘山。
这是第二次到青龙会,方敬玉很快被引入后山正厅上。石冲见方敬玉来到,自然热烈招待。
方敬玉问及劳当家的,不料劳爱尚未回来,难免有些失望的样子。
这时为了证实伍大海所言,石冲才笑问:“方兄弟上回在驻马镇上果真见到那匹‘一条鞭’了?”
方敬玉点头,道:“那确是一匹宝马。”
石冲忙又问:“可看清马上人的模样?”
方敬玉一怔,道:“那日有位伍兄,他不是跟踪下去?难道他…”石冲道:“追是追去了,可是他把那家伙追丢了。”
方敬玉跺足,道:“可惜,可惜!若非在下那日急于赶路,必会衔尾追去的。”
石冲道:“马是方兄弟所见,骑马的模样总该看到吧!”方敬玉想了一阵,道:“好像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光头吧,一闪而过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一阵沉默,石冲道:“就看伍大海那小子是否能等到那人再出现了。”方敬玉见劳爱不在,又见青龙会人在前山忙于发放粮食银钱,这才起身欲走地道:“石兄,在下不便在此打扰,这就赶回槐山了。”石冲哈哈一笑,道:“方兄弟,如今你无事一身轻,便在这六盘山多住上几日又何妨,就快过节了,不定就在这一两天内我们当家的就回来了,也许她还有大事拜托呢!”
方敬玉笑道:“石兄如此说我便多留几日自是无妨。”
却不料就在第二天午时刚过,劳爱已牵领着大元等十一人快马赶回六盘山来了。
原来劳爱去时七天,返回只有五日,就是她心系青龙会,一个袭击别人的人,她当然不能不防范别人找上门来寻仇报复,因为她曾说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扬言,欢迎别人找他报复。也因此,她人上了峨嵋见了龙师太以后,托付小弟于龙师太门下,连老母留她过完中秋再走也没有的当天便下得峨嵋返回六盘了。
劳爱一进入青龙会正厅,见方敬玉竟然也在,她一愣又喜,因为方敬玉必然得到什么消息才夹到六盘山的,高原上伍家祠堂是自己拜托他替自己打听信息的,现在“方敬玉”竟真的来了。
这日赈粮也已发放完,但劳爱并未查看放银事情,她迫不及待的向方敬玉道:“方兄真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竟真的来到青龙会,劳爱在此先谢了。”
方敬玉见风尘模样的劳爱竟连休息也没有的立刻向自己说话,忙微笑道:“劳当家的刚刚返回,这么长的路途,何不先歇一日,等明日我再详细向你述说。”
劳爱精神振奋地道:“不,我不累,如果我不把方兄带来的消息听完,只怕再累也难以合眼。”